次年秋,皇宮里一片蕭索。
“小安子,去把公主和太子叫來。”靳之勝虛弱的躺在床上,對旁邊的宮人說。
“父皇,父皇”靳若汐飛一般的速度跑了過來。
“你們都出去,朕有事要和公主說。”宮人們紛紛退下,關上了殿門。
“父皇,父皇,你怎么了”靳若汐心急著頓時紅了眼眶。
“汐兒,別哭,你先扶父皇起來。”靳若汐趕緊將靳之勝扶起來靠到床頭。
“汐兒,接下來你仔細的聽父皇說,父皇的時間不多了。”
“父皇,不會的,不會的,父皇。我去找藍子矜,對,藍子矜一定可以救你。”
“汐兒,你回來。”說著,靳之勝咳出一口血。
“父皇,好,汐兒不去,你別激動。”雖然這個老皇帝不是自己親爹,但是對自己也還算不錯,靳若汐早就把靳之勝當自己親爹對待了。
“汐兒,你從小就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父皇很愛你。但是父皇的時間不多了,不能陪你和明輝了。父皇實話告訴你,你和明輝皆不是容貴妃所出。”
“這,這怎么會?”雖然這個老皇帝不是自己親爹,但是對自己也還算不錯,靳若汐早就把靳之勝當自己親爹對待了。靳若汐當然知道這些事情,還是裝著不知情的樣子,難以置信地看著靳之勝。
“明輝是賢妃所出,賢妃一生下明輝就去世了。當年,容貴妃剛失去一個孩子,很是傷心,就想要撫養賢妃的這個孩子。朕看容貴妃很是真摯,就答應她了。不料,她們容家暗自和你皇叔勾結,這撫養明輝也是早有預謀。朕無奈之舉才在你小的時候就開始培養你,為將來打算。這些年父皇不好,父皇愧對于你啊。汐兒。”
“父皇,不是這樣的。汐兒不怪你您,汐兒非常感謝您。這些年經過歷練,我也學到了許多,若不是您,我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精彩。”
“汐兒,你真是個好孩子。如此這樣朕也就放心了。你聽著,你皇叔現在和容家蠢蠢欲動,就等著朕病逝然后謀反。朕暗中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和明輝的。”
說著,靳之勝從枕頭下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遺詔和一個錦囊,遞給靳若汐。
“長公主靳若汐接旨。”
“兒臣在”
“朕感時日不多,唯恐朕病逝后朝堂動亂,又念及太子靳明輝年幼,特此將兵符賜予長公主并封其為攝政長公主,一統全軍,在朕病逝后扶持太子靳明輝登基,代理管理朝堂大小事務,如有違抗圣旨者,殺無赦。”靳之勝說這些的時候倒是沒有剛才那樣有氣無力,靳若汐很清楚這恐怕是靳之勝回光返照了!
“父皇,兒臣遵旨。”
“汐兒,你過來讓父皇好好看看你。”
“父皇”
“汐兒,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和明輝,如果有人傷害你們,你就殺了他們。”
“父皇放心,汐兒會照顧好自己和明輝的。”
“汐兒,你一定要小心你皇叔和容家的人。”
“父皇,汐兒明白。”
“朕的汐兒長得可真好看啊。一轉眼,朕的小公主已經長大了,原諒父皇不能陪汐兒過十七歲的生辰了。汐兒,你去把明輝叫來。”
“父皇,兒臣來了”靳明輝看著父皇和皇姐,淚流不止。
“明輝啊,不要哭,你已經長大了,是個男子漢了。你以后要好好聽你皇姐的話啊,不要惹你皇姐生氣,長大以后好好保護你皇姐,你皇姐為你付出了很多,你要代朕保護好她啊,別讓別人傷害你皇姐。”
“父皇放心,兒臣一定會保護好皇姐,不讓她受一點傷害。”
“你們都是好孩子,這樣父皇也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父皇”
“父皇”
靳之勝心有不甘地著離開了人世,至于為什么不甘那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頓時,皇宮上下一片哀聲。
“來人,把靳若汐給本宮關起來。”容貴妃帶著一幫宮人氣勢洶洶地闖進了靳若汐的煙華殿殿。
“母妃,這是要做什么?”靳若汐鎮定地看著闖入進來的容貴妃。
“不要叫本宮母妃,本宮不是你母妃。你親生母妃,那個賤人早就被本宮弄死了。趕緊把靳明輝和兵符給本宮交出來,不然你就別想出這個門。”早在容貴妃來之前,靳若汐就察覺容家已有異動,就讓藍子矜將靳明輝帶去暗雨樓藏了起來,并安排了大批人馬保護著他。
“母妃在說些什么,兒臣聽不明白。”容貴妃嘴上那個“賤人”可是當年最受寵的寒妃,不過寒妃當年也是死于容貴妃之手,這個靳若汐也非常清楚。不過那個寒妃也不是什么好人,當年先皇后之死和她也脫不了關系。
“你個小賤人,不要和本宮裝了,你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本宮的孩子還在假惺惺地叫著本宮母妃,你對得起死去的那個賤人嗎?虧那個賤人還真把你當成她親生的了。本宮告訴你,本宮馬上就是太后了,這后宮都是本宮的,你的命運也掌握在本宮的手里。你聽聽,門外可都是我容家的人,量你本事再怎么大,今天你也飛不出這煙華殿。”容貴妃一臉得意地笑著,無比地猖狂。
靳若汐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那神態似乎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哦,是嗎?容貴妃這么迫不及待嗎?父皇剛去世沒多久,你就要謀反?”
“你個賤人,哪來那么多廢話。趕緊交出靳明輝和兵符,不然本宮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既然如此,容貴妃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小賤人,你想干什么?”
“一口一個‘賤人’,容貴妃當真是對不起你平日那般溫良淑德的模樣啊。來人,容貴妃密謀造反,給本宮把容貴妃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這時從門口匆匆跑來一名太監,“啟稟貴妃,容家已經被包圍了。外面也都是御林軍。”
“不可能,不可能的。定西王呢,定西王還有安排的。”容貴妃緊張地大喊道。
靳若汐看容貴妃似乎已經開始發瘋,“來人,趕緊將容貴妃打入天牢”。說完,從門口進來一支御林軍將容貴妃的人團團包圍著。
“住手,本宮看誰敢放肆。本宮是太后,本宮的孩子是未來的皇帝,本宮看誰敢動本宮。”
靳若汐走近容貴妃,施手點住容貴妃的啞穴,用僅能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在容貴妃的耳邊說道,“容貴妃啊,你并不是明輝的母妃,這件事你自己是知道的吧。不好意思,現在本宮也知道了。你覺得本宮會給你機會讓你利用明輝去實現你的野心嗎?既然你這張嘴這么不干凈,那本宮也就沒有必要再留著你的舌頭了,是吧。對了,容貴妃剛剛似乎還叫著定西王是吧,皇叔啊現在可是十分聽話地待在他的王府呢,現在不會有人來救你了。”
靳若汐轉過身來看著容貴妃,“來人,容貴妃出言不遜,給本宮將她的舌頭割下來,喂狗。”
“公主饒命”
滿地的宮人早已被靳若汐的氣勢嚇到在地,不斷地磕頭求饒。
“報”
“進來”
“啟稟公主,容家已被全部控制,無一人逃脫。”
“好,傳本宮旨意,容家密謀造反,其罪當誅,現將容家一干人等打入死牢,聽后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