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豪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親兵了,而是副將。
在趙將軍將士兵與那達族人匯集在那達族的布帳群前,吳文豪還是決定先探一下西門內(nèi)應的情況,結(jié)果內(nèi)應的事真的被發(fā)現(xiàn)了。
因此吳文豪迅速和趙將軍換了對策,他提議讓那達族先發(fā)起進攻,不約束他們的作戰(zhàn)行為,之后劉國人再從西門進攻。其一,深入了解那達族向往自由,不服管教,短時難以聽從兵令;其二,相比于劉國,那達族更了解文國且他們英勇好戰(zhàn),讓他們先發(fā)起進攻反而有奇效;其三,劉國對西門的路徑比較了解,再臨時換路很難保證進程,因此讓那達族先發(fā)起進攻,不走西門,會讓文國人懷疑內(nèi)應的消息有假,撤銷對西門的兵隊,等他們把注意力都放到對抗那達族,再來一個出其不意。
果不其然,此法大破文國皇宮。文國皇帝被迫丟下北部平原,整個皇族南遷至楊城定都。依照約定,那達族也將西部高地送給了劉國。
這場戰(zhàn)爭吳文豪功勞最大,皇上直接認命他為副將,跟在王鴻將軍身邊。朝廷也沒人有異議,王鴻是公子的人,誰敢跟公子搶人,且吳文豪早被內(nèi)定了好吧?
吳謀士也知道公子對他的器重,遷完家他立刻帶著精心挑好的重寶前來道謝,其中不乏各式美酒。
在吳文豪來時,徐寶玉剛起,她隨便拿了套衣服,把長長的頭發(fā)用一根發(fā)簪挽著。
這幾日懶散的生活使得徐寶玉更加的隨意,連唯一會的丫鬟發(fā)型也不想梳了,直接就用發(fā)簪繞了幾下插在頭上。
剛進門,徐寶玉就聞到了酒的味道,她眼睛發(fā)亮地看著吳文豪:“帶酒了?”
吳文豪立刻將幾罐美酒遞給她:“祖母特意挑的,讓小人帶來。”
“謝謝!”徐寶玉趕忙捧過去,她把酒都堆到公子旁邊的桌上,迫不及待地打開一罐倒入杯中,雙手捧著幸福地小酌起來。
這幾天都沒機會出去找酒喝,嘴里十分寂寞啊。真是太懂她了!
一旁的吳文豪則在抒發(fā)自己對公子滔滔不盡的感恩崇拜之情,公子坐在那安靜地聽著。看著徐寶玉喝得甚香,忍不住也倒了一杯,小口品著。
細細看來,那吳文豪確實變了不少,人變黑了,鋒芒也收斂了不少,吳婆婆怕是要心疼了。
說到吳婆婆,她已經(jīng)好久沒找吳婆婆討要魚了。今天歇歇,明天去吧。徐寶玉終于想起來自己的任務。
第二天一大早,徐寶玉就插著發(fā)簪去了吳婆婆的店。
一進店,吳婆便十分熱情地打招呼:“丫頭,來了!”
“嗯。”徐寶玉笑瞇瞇地回應。
“這幾日怎么不見你啊?”
正聊著,吳婆卻看到剛露頭的孫子,立馬把他趕過來。
“沒見到徐丫頭來了嗎,還不快過來!”
看著吳文豪一臉為難,徐寶玉起了捉弄之心。
她嘆了一口氣,裝模作樣地對吳婆說:“奴家近日一直在詢問吳郎的消息,如今看他安全歸來,也是安心。”
說到最后一句,徐寶玉戲精般地露出羞澀開心的表情。
這波操作讓吳文豪一下子懵了。吳婆則樂呵呵地湊到吳文豪耳邊悄悄地說:“這丫頭看來對你有意啊,你要是沒把她娶回家,我饒不了你!”
說完,她就喜滋滋地給他們留足夠的空間聊聊天。
“徐姑娘,你這是……”吳文豪難以置信地望著徐寶玉。
徐寶玉小人得志地大笑:“哈哈,玩笑而已,不過你要是欺負我,我可會告訴吳婆!”
嘿嘿,終于算是報仇了!
徐寶玉哼著歌,甩著帶給公子的魚蹦蹦跳跳地逛街。
每日逛街的慣例,去醉人宅望望。
還沒到醉人宅,徐寶玉突然被兩個壯漢攔住。
“姑娘,留步!”
徐寶玉驚疑地望著他們,還沒搞清楚狀況,便聽得一道嬌蠻地聲音傳來。
“你就是那日玉哥哥親、自、拉、走的丫鬟?”
徐寶玉一臉霧水地看著從壯漢后面的走出來的少女。
這位少女一臉咬牙切齒的模樣,好像她得罪過她一樣。
可是,她并不認識這女孩啊?
劉昭看徐寶玉一臉不認識她的樣子,更是氣憤:“本郡主可是劉國第一郡主,你這下人竟不認識本郡主?”
雖然不知道這郡主為什么找她麻煩,但聽她的介紹,徐寶玉立刻識趣地向她行禮:“郡主日安。”
劉昭見她還算懂得禮數(shù),也消了些氣,她微揚著精致的臉,傲慢地詢問:“你,為何能接近玉哥哥?”
玉哥哥?
她好像聽過這個稱呼。
好像……
是在那次宴會!
對,那次似乎是有個女孩好像在糾纏公子。
徐寶玉立刻明白過來,這原來是公子的桃花啊。
徐寶玉暗笑,她微微一笑,耐心地回答這個動了芳心的小女孩:“我只是公子招來的丫鬟,所以能呆在他身邊。”
那兩個大漢聽了徐寶玉的稱呼,默默看著她,心里暗道,這位姑娘貌似是個厲害的角色。
劉昭并沒察覺到徐寶玉的自稱,她一直琢磨著怎么接近玉哥哥。
這幾日到公子府尋他,總是被拒在門外。好不容易讓人蹲到從府里出來的人,她可不能放過。
只是……
劉昭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像是恩賜一樣,斜著眼問徐寶玉:“那,你能讓本郡主也成為他的丫鬟嗎?”
聽到此話,旁邊的大漢見怪不怪。
這幾月,郡主為了接近玉公子,什么法子都試出來了。只要不讓他們?nèi)リJ公子府,他們什么都不會管。
為了見玉公子,被郡主脅迫闖公子府的武士們,就沒一個能出來。現(xiàn)在只要一聽進公子府,他們寧愿得罪郡主,都不想白白失了命。
徐寶玉聽到她的請求,皺著眉回絕:“我只是個丫鬟,沒有這個能力。”
公子不想見郡主,誰也沒能力讓郡主接近公子。這個她還真沒什么辦法。
劉昭經(jīng)過這幾月的打擊,也知道公子的能力。她手一揮,放了徐寶玉:“罷,本郡主再想其他辦法。”
這是個有毅力的女孩。
徐寶玉欣賞地看著她離開,再次動身前往醉人宅。
還沒到門口,那宅前的小廝興奮地招呼道:“徐姑娘!今天有文國的姑娘!”
“真的?快帶我瞧瞧!”徐寶玉立馬跟著小廝小跑到林娘那。
林娘是醉人宅的媽媽,二十八左右,風韻猶存,但也沒人敢跟她動手動腳。
林娘此刻正站在舞臺邊看著姑娘表演。
舞臺上有三塊區(qū)域中間的是清倌表演的位置,旁邊兩個是妓女的位置,一般是給新進的或者是十分想要生意的表演,不過大多都是清倌表演的比較多。
舞臺前面是一片座位,每個桌上都有茶、甜點,準備十分齊全,二樓還有包廂,觀看位置極佳。其余則是私人包廂,點下姑娘獨自欣賞。
因此醉人宅的整體氛圍并不是很糜爛,很多女子、文人騷客都會來欣賞。同時,它也特別注意姑娘們的感受,有不樂意的沒人敢強迫她們。(小聲bb:當然了,也不看它的靠山是誰。)
林娘一看到徐寶玉,就知道她的來意。這時才下午,來的多是欣賞歌舞的,那位仇兒姑娘也正閑,這丫頭來得挺巧。
林娘微微活動曼妙的身軀,慢條斯理地說:“徐姑娘趕巧,那仇兒姑娘正歇著,奴家這就找人叫她。”
“多謝林娘,寶玉先在清風閣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