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刺激
- 九尾狐大佬被迫營業(yè)
- 拾易生
- 2060字
- 2020-05-11 22:00:00
止水就這么傻看著天上的星月,也不知看了多久,就被溫柔的風月給裹挾,沉沉睡了過去。
一夜雖無夢,卻怎么也不安穩(wěn)。
總覺著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于是不知幾時開始輾轉(zhuǎn)反側(cè)個不停,神識越發(fā)的清醒異常,然后身邊的人都給不安分的她給作醒了。
“怎么了?”音陸睜開眼,瞧著那被被子捂住了大半的小腦瓜。
他昨天實在是感覺自己在疲于奔命一般,累的額頭都在發(fā)痛,但是還是硬撐著跟大家善后完才帶著止水回房間睡覺。
她本來還睡的死沉死沉的,自己怎么都沒叫醒,卻不知這會兒是出了什么岔子。
音陸隨口猜著原因,“做噩夢?”
對方沉默了半晌,他本就半夢半醒著,以致于他險些又要睡過去。
止水忽然翻身面對著他,悄悄的扒下些被子,露出半張臉,神秘兮兮的問:“你說,他們不會這時候來偷襲吧?”
他挑眉,原是被搞成了神經(jīng)衰弱…
“你做夢了?”
看著他漫不經(jīng)心的平靜面色,她莫名氣結(jié),伸手捶了他一下,才說道:“做你個大頭鬼,我這是保持警惕。”
“…嗯,之前我問你要不要洗個臉你記得嗎?”
她皺眉,認真回想了一會,遂問:“…你叫過嗎?”
音陸閉上眼,嗯了一聲。
她愣了一愣,才反應(yīng)過來這廝的脾氣見長,已經(jīng)學會拐著彎的diss自己了。
哼了一聲,蒼白無力的辯解道:“我前半夜是累暈倒了…我后半夜腦子才蘇醒了。”
他還是嗯了一聲,只不過氣息越來越弱了下去。
以自己的經(jīng)驗判斷來說,他要睡著了。
但是…
止水登時就打了個滾,壓在他身上,天真的想以示威嚴,結(jié)果…人眼皮都沒抬一下。
整個身子都趴在他身上,還裹著一床被子,妄想在自己單薄的體重上加點重量,且也做到保護人身安全的防護,無后顧之憂的給他施加壓力。
誰叫他敢惹姑奶奶呢?
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想來再過段日子就完全不把自己這個母老虎給放在眼里了。
只不過現(xiàn)實總是給以較為骨感的回饋,對方一動不動的繼續(xù)睡覺,任由著她無理取鬧的行徑。
止水長嘆一聲,男人果然都是捉摸不透的大豬蹄子。
不過好在自己從小屢挫愈勇的脾性依然完整保存到了現(xiàn)在,她連滾帶爬的滾回了原位,然后湊到他耳邊,故作陰森的抖著嗓子叫他,“音陸~”
男人終于半抬起了眼皮,睨了她一眼,“止水,你是不是瘋了?”
托著下巴,傲嬌的哼了一聲,“誰叫你得罪我?”
他皺起眉,似有一頭的問號已經(jīng)迅速的蔓延到了眉梢。
止水甩了個大白眼給他,然后垂下眼皮,連自己也不知眼睛落在何處,好一會,又開始悶悶不樂的嘀咕道:“我現(xiàn)在有一種凌遲處死的感覺。”
“也不知道多久死,但總歸又要被處死,想到這兒,我就精神抖擻的睡不著了。”
音陸腦子稀里糊涂的,也沒聽的太明白,一新只覺得這妮子聒噪的讓他不耐,于是翻身一把給她拉近懷里,然后快速的拉上被子,把人裹在里面。
“有什么事,先睡覺再說。”
被子里傳來委屈的哭腔,“…音陸,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只是那哀怨而刻意的聲音明顯過于的有些假了,所以他表示不作聲的默默聽下去再說。
言多必失。
就在這半夢半醒之間,他才忽然回想到了音爹曾經(jīng)千叮嚀萬囑咐叫他這個榆木腦袋在對付女人時,千萬別犯下的錯誤。
“你以前挺能熬夜的。”
果然…
房間里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止水本想著做戲做全套,結(jié)果半路被悶得半死,忙從被子里鉆出頭來,大口大口的吸著氣,不忘吐槽道:“你不愛我了,你想要謀殺親妻。”
盯著她神采奕奕的模樣,無奈的嘆了口氣,“…你是不是精神好?”
她眼睛瞪得銅鈴大,左右打量著封閉黑暗的房間,小聲說:“我緊張,我睡不著,我怕被暗算。”
“…”
音陸一直是十分平靜的性格,哪怕是有天死到臨頭了,他心里大概也不會生起太大的波瀾,畢竟任何的生物都終有一死,大家殊途同歸,他早有這樣的心理準備。
更別說自己的情緒起伏到幾近想要打人的情況,基本是平生都沒有發(fā)生過的。
但是此時此刻,他竟然有了這個沖動。
他皺著眉,然后深吸了一口氣,按耐住自己胸口的躁動。
盡量保持著常態(tài),淡淡說道:“哪要不然你出去去陽臺跑幾圈?”
她頓了頓,湊到他耳邊,說:“你跟我一起?”
“…”
要說自己在什么時候開始渴望當一個聾子,那肯定是現(xiàn)在了。
他就可以裝沒聽見的樣子,若無其事的繼續(xù)睡覺,而不是被半夜拉起來,看著一小姑娘在陽臺上忽然饒有興致的鍛煉起身體。
嘴里還發(fā)出呼呼哈嘿的怪聲。
而止水對身邊陰沉臉色的男人視若無睹,自顧自的在陽臺上小跑著。
只不過跑了幾圈,她就覺得自己渾身發(fā)軟快要虛脫了似的,于是停下步子,插著腰使喚道:“音陸,給我拿個椅子來。”
“…”
算了。
他這么安慰著自己。
進屋里隨手給他拿了個小椅子過去,放在她身后。
止水迅速坐下,身子后仰倚靠著椅背,呈一灘爛泥狀,等喘順了氣息,轉(zhuǎn)頭總算關(guān)注到了身邊石化的雕塑…而且已經(jīng)在閉目養(yǎng)神。
驚嘆的咂舌,悄聲道:“…你們是站著都能睡的嗎?”
他睜開眼皮,對上她端詳?shù)哪抗猓啊覜]睡。”
“但是我們站著也能睡。”
出于自然反應(yīng)的想象了一下,不禁聯(lián)想到了鳥兒艱苦的生存環(huán)境,又想到從小被家里不待見的親未婚夫,想來也是可能落得過在樹杈上站著睡覺的慘狀。
她伸手拉拉他的衣擺,目光透出幾分同情,“…你可真可憐。”
“…”
音陸盯著她明亮生輝的雙眸,失了神。到底是他確實一點不懂女人心,還是…這丫頭被刺激傻了?
不得不說,自己當下由心的認為,約莫是后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