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寧驕驕、朝希和觀月明緊張得吞了吞口水,這什么機率?
千分之一!太低了吧?
觀月明皺緊眉頭,很是緊張道:“這橋怎么這么玄乎?怎么走著走著就掉下去了?還有不少人是被拉下去的,這也算?”
朝希蹙眉道:“天門獨創,感念橋。”
寧驕驕“啊?”了一聲:“什么東西?感念?”
江湖修士大多知道天門的第一關只是過一座橋,卻不知此橋名字,也不知此橋作用,只是看著它平平無奇,和普通橋相比多了點靈氣罷了。
步揚解釋道:“此橋能探查每一個上橋者的心性、品行還有背景,甚至能估摸出你能成為什么弟子。”
朝希只知道此橋名字,卻不知道它的玄妙在哪,這次終于有了答案,笑道:“原來如此,不愧師承云鶴館。”
步揚笑得得瑟:“哪里哪里,都是我師父厲害,我們晚些上去,否則憑你們三兒的修為,我怕你們能過橋都被人拉下去。”
三人:“……”
四個人本就來得晚,也不慌著上橋,在人群最后面慢悠悠的走著,一紅一藍一紫一青很是亮眼。
師晴天格外關注他們四人的動向,畢竟江湖傳聞有了云鶴館法器之人定能入天門是真的,甚至有一個是雪云鶴的徒弟,這種陣容,難道是知道必入天門所以才這般不慌不忙?
就是不知道那個雪云鶴的徒弟能不能過來了,畢竟天門不收拜過師父的弟子。
是的,他直接改了門規的意思。
“等等!我是天辰三皇子!等一下!”聲音宏亮,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見那感念橋中央,那號稱是天辰三皇子的人即將就要掉下去,因為他的呼喊,李花月抬了下手,他竟直接卡在橋中,半截身子像是長在土里一樣,雙腿懸空在無底深淵之上。
李花月淡淡道:“你想說什么?”
周躍然左看看,右看看,所有人都看著他卡在橋里的狼狽樣,壓下尷尬,臉上卻不改傲氣道:“本殿下乃是天辰三皇子!天門豈敢不收我?”
人界四大國,北辰、南玄、西秦、東耀,如今以北辰為首,皇族姓周,因族中飛升者眾多,自覺不凡,大多驕縱跋扈,自恃比天高,故改國名為天辰。
但正所謂,入仙門,棄前塵,理當拋棄凡塵所有身份,天門雖在天辰疆土之內,卻也不懼皇權貴族。
聞言,李花月輕搖了下頭,抬手準備將人放下去。
周躍然見此,不得不喊道:“我有云天弓!”
聲音浩大,用盡全力,李花月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單挑了下眉,淺笑著將人拉起來,甚至拉到身旁,對著眾人溫和道:“繼續。”
仿佛方才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寧驕驕頓時瞪大眼睛,這表示過了?
他驚嘆道:“還能這樣?”
步揚搖頭嫌棄道:“你還真是剛從哪個窮鄉僻壤出來的?天門一向如此,你只要有符合他們心意的東西,一樣可以進去,畢竟誰會和錢過不去?”
“這不,你看大家都沒有異議。”
是的,眾目睽睽之下作弊,卻未有一人抗議,只是聽著李花月的話,繼續上橋。
觀月明不滿道:“這云天弓是什么?”
步揚又解釋道:“這云天弓單看只是一個極品法器,但和天門中的花支劍搭配,那就能產生仙級法器的威力。天門一直在找這東西,可惜我云鶴館沒空去找,竟然被他搶了先。”
下界仙級法器難尋,幾乎都被云鶴館壟斷,這為數不多的東西竟然有人拿來進天門!
真是可惜,步揚暗自嘆息,要是她有一定能敲天門好大一筆靈石!
觀月明震驚道:“只是?”
有沒有搞錯,極品法器本就稀少珍貴,怎么說的跟個破銅爛鐵一樣。
有了周躍然這個開頭,后面過不了橋的人紛紛喊著有什么法器,但也不是每件法器天門都稀罕收,挑挑選選,可把李花月忙壞了。
身后三位仙尊像站樁似的,動都不帶動一下。
寧驕驕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原來這就是有云鶴館的法器必定能入天門的原因!早知道我就選個厲害的法器,這下我怕是沒過橋,也拿不出東西了。”
他說完,又湊到步揚身旁,天真道:“現在換一件法器還來得及不?”
步揚白了他一眼:“誰告訴你是這么進去的!你以為我云鶴館的東西想買就能買啊?也是要看人的品性!給你量身定做的法器在于你能成為什么樣的弟子,在后面的考核要輕松些!”
說完,她便憋著一口怒氣,抬起腿來,竟一腳將寧驕驕踹上感念橋去。
這一下,著實摔得生疼,一天內,第二次和地面來了個面對面,寧驕驕有苦說不出,他只能忍著痛爬起來,左右一看,怎么就到了橋中間?
他又抬腳往地上跳了幾下,嘿!沒掉下去!
于是他轉身將胸前的頭發帥氣甩到身后,帶著無比得瑟的笑直沖向對面,心中暗自竊喜,小小感念橋,不過如此!
李花月朝著一旁觀測感念橋狀態的弟子問道:“確定沒看錯他嗎?”
“寧驕驕,一百三十七歲,南玄國人,品行上等,心性上等,天賦上等,修為二級,目測......至少內門弟子。”
聞言,李花月差點沒繃住表情,至少?那豈不是還有可能成為她的弟子?
記錄的弟子補充道:“他是目前為止這一代中天賦心性最高的一個。”
李花月滿意的點點頭,打著小主意,要是她先將人收下來,豈不是以后漫如山不用墊底了?
另一邊,觀月明震驚道:“他就這么輕輕松松過了?”
步揚“哼”了一聲:“怎么?我說了,你們過橋很簡單,現在人也不多,你們是自己上去,還是我也將你們踹上去?”
二人一聽,相互看了一眼,直沖沖的往橋上跑,踹上去,也太丟臉了!
毫不意外,兩人一路跑過感念橋,在外人眼里像是生怕掉下去才不停奔跑,吸引來不少目光,而這兩人又和剛才從天而降的那人聚在一起。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不正常!
李花月又問道:“她們倆呢?”
“紅衣的叫朝希,十八歲,無國,品行上等,心性上等,天賦極品,修為三級,目測仙尊弟子。”
“青衣的叫觀月明,二十歲,星夜國人,品行上等,心性極品,天賦中等,修為二級,目測仙尊弟子。”
李花月已經凌亂了,怎么隨便一個都是仙尊弟子?
天賦極品是什么概念?
心性也能有極品?竟還有未入過仙門之人,便有三級修為。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好像還有一個人和他們一起來著?
李花月向對岸看去,此時十一多萬人已經全部走過一次橋,唯獨她遲遲沒有上去,在橋頭站著不動。
李花月問道:“你為何不上橋?可是不敢?”
十一萬九千三百三十二人,目前為止這一代成為天門弟子的不過一千二百三十六人,李花月作為仙尊,所說的每個字都足夠吸引這千余人的注意,畢竟誰都不想只是成為一個外門弟子。
聞言,步揚莞爾一笑,既然大家都可以拿著法器直接過去,那她身為云鶴館的徒弟豈能不裝一下?
只見她抬起下巴,狂妄道:“我有一物,望天門收下,以此,我只成為內門弟子即可!”
李花月皺眉,還以為是和那三位一樣心性品性皆上等之人,結果竟是連橋都不愿走,就想直接成為內門弟子?
這般狂妄自大,以后還了得?
她冷道:“感念橋都不走一下嗎?還是說料定自己過不了?”
步揚擺擺手,自信道:“怎么這么說呢?既然大家都可以,我也可以嘛。我相信,這個東西,你們一定會收,而我,也一定會如愿!”
聞言,李花月還真起了好奇心,問道:“哦?是何物?”
步揚滿意一笑,迎著眾人好奇的目光,輕狂之聲傳遍整個大殿。
“云鶴館館主之徒獻上步揚所執之神劍——不息,還望成為天門內門弟子!”
新入門的千余人大多都不知道此話的完整意義,只注意到云鶴館館主之徒這幾個字,但天門的弟子卻明白那把劍的意義,身為仙尊的李花月更為清楚。
步揚所執之神劍不息...這劍......竟然現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