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有德本來看到姜蘇赫還挺驚喜的，現在卻被會議的內容弄得昏昏欲睡。

說是實務論壇，實際上也沒啥干貨，唯一有趣的就是聽各家公司的法務吹吹水，聊聊自家公司藝人的八卦。

再一看姜蘇赫，表面上像是在認認真真地聆聽發言，實際上騰出了一只手在桌子下面偷偷玩著消消樂，沒想到這些技巧他還能應用的這么嫻熟。

姜有德的位置正好在他旁邊，這種排列也正好有點講究。

像S.M.、YG并列三大的公司就坐在姜蘇赫的附近，CJ E＆M這些背后有集團注資的娛樂公司依次排在他們后面，不過姜有德卻憑借和姜蘇赫的私人關系坐到了首席座位的旁邊。

“什么時候結束啊？”姜有德覺得參加這種會議簡直是浪費時間，忍不住給姜蘇赫發了一條短信。

“早著呢，這連上午都還沒結束。”

“能請假嗎？”

“不能。”

姜有德得到回復之后無奈地靠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打量起了會議室的裝潢。

看到最多的就是樸振英的照片，自己得獎時候的還有和各種名人合影的照片。

再往后就是當家偶像團體，Wonder Girls、2PM、MissA、Got7、Twice，這之中twice出道時間最短，但拿獎的照片倒是最多的。

老男人的偏愛嗎？

姜有德細細地觀察著照片上的九位少女，其中一位笑起來最為明艷。

不愧是大勢idol啊，姜有德想起在電梯里遇到的那個身影，舞臺上可以光芒萬丈，私下里還也可以低調如水。

……

午飯時間，JYP公司的員工都知道今天有特殊事項，于是早早就用完了餐，盡管來開會的這些人不太可能會來食堂，但還是要提前計劃好，騰出用餐空間來，以免給客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果然，大部分法務都決定去外面用餐，只有姜有德不太想參與他們亂哄哄的聚餐，跟姜蘇赫、趙相林這些認識的人打了招呼后就獨自來到了食堂。

食堂里面現在很空曠，只剩下三三兩兩的員工還在吃飯。

姜有德隨便點了兩個自己喜歡吃的菜后才發現他沒有員工卡，想在食堂消費的話必須得有卡，如果是客人的話正常也會發參觀卡，在規定時間內效果等同于員工卡。

但也不知道姜蘇赫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臨走之前什么也沒給他，所以就導致了眼下一個很尷尬的情況。

菜做好了，飯盛好了，也裝好盤了，但是沒卡，只留下姜有德和一位食堂阿姨大眼瞪著小眼。

“那個……能賒賬嗎？我認識你們公司的姜蘇赫顧問，到時候讓他來給錢。”

“不能，我還認識樸振英呢，要不我讓他來給你做飯？”食堂阿姨毫不留情地吐槽著。

“那我給現金？”

“不收現金。”

“我是今天來開會的客人，不是來蹭飯吃的。”

“那你的參觀卡呢？”

“沒給。”

“那你就不是客人。”

姜有德被這位耿直的阿姨弄得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該夸她敬業還是固執。

“那我不要了。”

“不要能行嗎？我都給你裝好了。”阿姨毫不退讓。

“噗哧”

姜有德耳后突然傳來一個偷笑的聲音，回頭發現原來是周子瑜正捂著嘴小聲地笑著。

“對不起，我不是在嘲笑您。”周子瑜見自己被察覺到了，連忙努力正了正色，但看到姜有德無奈的表情和阿姨執拗的眼神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此時的周子瑜應該是剛運動完，上午利落的馬尾又梳高了一點，但能看出來不如之前整齊了，散落的幾縷頭發被汗滴打濕在額前，小臉紅撲撲的，一雙明眸清澈見底，緊緊抿著嘴唇，似乎在強忍著笑意。

休閑裝換成了運動服，緊身的衣服和褲子完美地勾勒出了少女姣好的身形，胸前鼓鼓的，可以說是前凸后翹，完全不像是剛成年不久的少女。

兩條大長腿無比挺直，不是那種纖細的類型但也絕算不上粗，是屬于那種運動型很結實的線條，沒有一點贅肉。

“我來付吧。”周子瑜歉身繞過姜有德，把自己的卡遞給了食堂阿姨。

“哦子瑜啊，你可得注意點，說不定這是個進公司蹭吃蹭喝的騙子呢。”阿姨一邊嘮叨著一邊接過周子瑜的卡熟練地操作著，不時還警惕地掃姜有德一眼。

“沒事的阿姨，我見過他，確實是來咱們公司開會的，不是來蹭飯的騙子。”周子瑜回頭看看無語的姜有德，淺淺地笑了一下。

“來開會還沒有參觀卡，看來地位也不行啊。”阿姨把卡還給了周子瑜嘴里不停地嘀咕著，盡管得知了姜有德的身份嘴上依然不饒人，“還是我們子瑜善良。”

“內，謝謝阿姨夸獎。”周子瑜也要了一份和姜有德一樣的飯，聽到夸獎禮貌地笑著接受。

“我們加個聯系方式吧，我好把飯錢轉給你。”姜有德自然地端著飯坐到了周子瑜的對面。

周子瑜看了一眼姜有德，雖然詫異他為什么坐在自己對面，但也沒有拒絕，細細地嚼碎了口中的食物咽下后擺擺手，“不用了，也沒多少錢。”

“總之還是謝謝你，但我不太習慣欠別人。”姜有德拿出自己的名片遞到了周子瑜面前，“如果你懷疑我的身份的話，希望能讓你打消顧慮。”

“CJ E＆M法務部部長姜有德。”周子瑜放下筷子習慣性地雙手接過名片念著，猶豫了一會似乎是覺得不好拒絕，看向姜有德詢問道，“我手機沒帶在身上，您帶紙筆了嗎，我給您寫下來吧。”

姜有德從上身口袋中拿出圓珠筆遞給周子瑜，“紙我沒有，就記在名片后面吧，我再給你一張。”

周子瑜輕點螓首，在名片背面寫下了經紀人的聯系方式交給姜有德，“這是我經紀人的號碼和kakaotalk的賬號，您可以直接轉賬給他。”

意識到面前這位運動少女對自己還有戒備心理，姜有德也沒強求她給私人聯系方式以免冒犯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