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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手機

  • 學(xué)霸CP嗑不動
  • 千山大人
  • 3193字
  • 2020-04-01 16:02:42

星海中學(xué)六棟高三教學(xué)樓,單獨成院,從校門到四兒的班級要繞過教務(wù)辦公樓,一坐人工的假山亭,一坐石橋。

石橋底下是一條清水溪,溪邊設(shè)有長椅隱蔽于松林之下,用于休息,四兒早早的就等在這條去上課的必經(jīng)之路。

“再不來就遲到了。”四兒跳出來,笑著指指弋陽的眼睛:“你這是被蟲子盯了?咋看起來腫腫的?”

“有事?”弋陽也不低頭,伸手將四兒撥算盤珠子似的,撥在一邊。

“哎,你等一下我,我有事找你。”四兒跟著跑上去,遞給弋陽一個小禮盒。

“我不要。”

“要的。”四兒直接將禮盒硬塞給弋陽,趕著上課的同學(xué)路過他們時候表情十分怪異。

“你手怎么了?等一下。”四兒從包里拿出創(chuàng)口貼,“想不到我也用得著這個。”她很得意的準(zhǔn)備給弋陽將手指傷口包扎好,卻被徐冬冬攪了好事。

“四兒,你們在干嘛?遲到了要罰站的,快點!”

眼瞅著徐冬冬馬上到兩人身邊,四兒將手機硬塞到弋陽手里,悄聲的說:“敢還你就死定了!”

徐冬冬沒追上四兒,問弋陽,“她跟你說了什么?”又看一眼弋陽手里的東西,大致明白怎么回事,氣急敗壞的要去找四兒理論。

“原來,那手機是送他的!”冬冬低聲說道。

“要你管。”

“我不管,我不管我老婆要跟別人跑了。”

“徐冬冬,你要不要點臉,誰是你老婆。你想談戀愛,我不攔著,但是,你別扯上我。趁著高考前最后兩個月,你還可以頂風(fēng)作案一次。”

“你別岔開話題,這事你得解釋清楚。你是不是喜歡那小子?”

“好好上課。”

“不說,我跟他沒完。”

“你有完沒完,我媽不是送你蘭博基尼了嗎?你還想怎樣?”

“一碼歸一碼,阿姨送給我,是阿姨對我好,知道我被打了,安慰我。和你送他手機,沒什么關(guān)系。你為什么送他手機,不送我啊?”

“你們兩個,要不要我把麥給你們,你們來做直播好了?”教室里哄堂大笑。

“對不起,老師。”四兒用左手肘子撞了一下趴在桌子上歪著腦袋說話的徐冬冬,徐冬冬挺直腰桿,把豎著的書本拿開,對著班主任傻笑。

“下周五之前,把你們的志愿表和報名信息表都交上來,趁著現(xiàn)在這個時間,想清楚報哪個學(xué)校,哪個專業(yè)。”

班主任前腳剛走出教室,這教室后面又圍了起來。

“看熱鬧可以,再讓我知道誰把視頻發(fā)網(wǎng)上去了,別怪我滅了你祖宗!”徐冬冬手指前方輪了一圈,其他人作鳥獸散。

四兒見勢不妙,趕緊喊:“徐冬冬,陪我去趟醫(yī)務(wù)室,我肚子疼。”

“忍著,爺在干正事!”

徐冬冬逼近弋陽,伸出手說:“拿出來。”

“讓讓。”弋陽挑一眼眉,往四兒肚子看了一眼。

“你聽不懂人話嗎?四兒的東西,拿出來。”

話音未落,一拳落在了徐冬冬眼睛上,徐冬冬捂著眼睛疼的半天說不出話來。眾人唏噓,不敢發(fā)出聲音。

“這一拳還給你的,教你做人。”

弋陽輕輕拍拍徐冬冬的肩膀說:“我現(xiàn)在要陪我女朋友去醫(yī)務(wù)室,麻煩讓讓。”

說完一把抓過四兒的手走出了教室。四兒幾乎是被弋陽拽往醫(yī)務(wù)室的。

“你松手啊,我沒病。”四兒掙扎。

“還給你。”弋陽說:“不收嗟來之食。”說著大步流星往回走。

四兒氣得急了,嘴里突然冒出句話來:“你就當(dāng)定情信物啊。”

弋陽停住腳,筆直的身軀像僵住了一會兒,又轉(zhuǎn)回來,從四兒手里拿走手機說,“你的,我晚點給。”

四兒腦袋琢磨這句話的意思,想起來自己還有話沒說,便急著喊:“記得回信息。”

徐冬冬在醫(yī)務(wù)室的叫聲讓旁觀的小孩子十分吃驚,小孩便問他媽媽:

“媽媽,你不是說男子漢,流血流汗不流淚嗎?為什么這個小哥哥一直在哭,還一直在叫?”

“小屁孩,你不知道還有一句叫,只因未到傷心處嗎?我老婆,跟人家跑了,我能不哭嗎?”

醫(yī)務(wù)室的護士繃著笑,但顫抖的雙手還是出賣了她們。

孩子又問他母親:“老婆是什么?為什么跟別人跑了?”孩子母親不好解釋,便說:“小哥哥逗你玩呢。”

“小子,長大你就知道了。你以后找老婆,可別找兇的,管不住,還家暴。”

傳授完經(jīng)驗又繼續(xù)大喊大叫,醫(yī)務(wù)室里好久沒有這樣熱鬧過了。

聽著外面有人喊,徐冬冬停下叫聲豎起耳朵聽,破涕為笑:“我老婆來接我了。”護士們又是一通哄笑。

四兒怕冬冬眼睛有什么閃失,找人找到了醫(yī)務(wù)室。

“怎么樣,疼嗎?”

四兒用手碰了碰徐冬冬右眼上的紗布,看見他獨眼龍的樣子,不厚道的笑了。

“我實在無法對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表達(dá)我的同情。”四兒笑的更歡。

“既然你這么開心,那我這眼睛,瞎了就瞎了吧。我爸說,為了老婆,這點苦都不算。”

徐冬冬本想借機討要點安慰,見四兒難得開懷大笑,便也就把怨氣吞回肚子,畢竟冤有頭債有主,四兒是四兒,那寸頭是寸頭。

要是下次再看見寸頭靠近四兒,那就舊賬新賬一起算。

“信不信我拉黑你?”四兒推了他一把。

“好,不說了……四兒,你這周六都邀請哪些人去啊?”徐冬冬想打聽是否有不該出現(xiàn)的名字。

“我爸媽不讓我太聲張,可能會有些相識的長輩和他們家的孩子吧。”

“那同學(xué)呢,你不邀請?”

“我媽要我給名單,我想來想去,邀請這個,另外沒被邀請的可能就生氣。所以還是請平日里要好的幾個吧,而且他們平時都來我家的,也不算是我特意邀請的。”

“那……那個寸頭去嗎?”

“寸頭?你說弋陽?”四兒問。

“對啊,去嗎?”徐冬冬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如果去,他就讓那寸頭要么去不成,要么回不去。

“他……就算我邀請他,他也不會來吧。”

四兒悵惘的表情稍縱即逝,她對弋陽的忽近忽遠(yuǎn)的行為捉摸不透,那句“你的,晚點給”是不是意味著他其實并不討厭自己呢?

他也接受了禮物了,那就是接受她的道歉了。可是自己明明是想說作為道歉的禮物,怎么一急就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呢?

“想什么呢?看不大清楚路,你攙著我點兒。”

徐冬冬借機撒嬌,司機已經(jīng)接到他了,他依舊不放手,“四兒,你送我回家吧,我眼睛還疼著呢。等會讓司機送你回來。”

“不行,自從寫了檢討書以后,我爸就規(guī)定每天7點前必須回到家。你家那么遠(yuǎn),我去你家再回來,起碼八點半了。”

大廳里舊式的西洋鐘7點準(zhǔn)時敲響,四兒準(zhǔn)備好微笑的表情大喊:“爸媽,我回來了。”

下一秒趕緊上了樓躲進房間看手機,沒有任何信息,發(fā)出的生日宴邀請函也沒有接受。

四兒想,可能是弋陽太忙還沒有看手機,又或者是弋陽還沒有想好,想發(fā)信息去追問,又覺得自己不夠淡定,媽媽說過女孩子不能太主動……

翻來覆去在床上打滾一個小時,實在是等到膩煩了,便把小蓮叫上樓來:“這周六,你堂哥決定來嗎?”

想起來給弋陽做的漢服還差最后一個愛的記號,又興奮的動起針線活來。

“哎呀,小姐,我忘記問了。”小蓮一拍腦袋,好像做錯了大事,低眉順眼抿著嘴。

“沒事,你現(xiàn)在問一下,到時候要核查嘉賓名單的,讓他把姓名和手機號碼報過來,會有人安排接送。”

“我堂哥好像不用手機,只有我堂叔有。要是被我堂叔知道了,估計不許我哥出來。”

“為什么?”

“我叔有一點……仇富。他從來都不許堂哥和富家女孩來往。”小蓮一副對自己堂叔十分同情的表情。

“聽起來,你叔叔有點可怕啊。”

“怎么說呢,我叔叔結(jié)婚之前是很好的人,不抽煙不喝酒,我聽我爸媽說的啊……可是自從和我嬸結(jié)婚以后,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不但抽煙喝酒,喝醉了還打我嬸。我哥也沒少挨打。中間斷斷續(xù)續(xù)的聽村里人的閑話,好像是說,我叔叔在外面得罪了有錢人,所以一直仇恨有錢人。”

“那他為什么打你嬸,還有你哥?”

“這個我不知道,我爸媽不讓我多管閑事。我初中就出來打工了,所以我叔和我哥家的事情知道的就少了。和我哥比,我算很幸運的了,找到了好的工作,又好吃好穿的,還能每個月給家里寄一點錢,我哥不僅沒有錢,還得花家里的錢……可能堂叔他壓力太大了吧。”

“……”聽著這些天方夜譚,四兒沉默了很久。

她覺得這些是小說里太會描寫的悲慘世界。就算自己在老家,住在四合院里,那時候也經(jīng)常鄰居來家串門的時候說過自己年輕時候的悲慘經(jīng)歷,可那是民國時候啊。

現(xiàn)在都21世紀(jì)了,哪里還有這么可憐的人。

“那你哥,恨你叔嗎?”

“我覺得,不恨是假的。但是我哥從來不會當(dāng)著外人的面和我叔嬸他們大聲說話,就算被打了,也是沉默。該干什么還是干什么,學(xué)校里打架多半是因為維護我叔他們的名聲吧。”

小蓮坐在地上盤著腿,左右歪歪腦袋,很認(rèn)真地看著四兒在那件又長又大的男士漢服中衣的內(nèi)襯繡了一朵蝴蝶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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