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山,你在干什么?!”
一只大手扣在謝致凌的脖子上,令人他雙腳懸空,窒息的感覺如同五臟六腑在翻騰,肺中如同鉆入了幾條活蛇,燒灼般刺痛。
“你……我……放……”
謝致凌雙眼劇烈地向外凸著,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xiàn)在心中。
“真是抱歉,可能我們的合作就只能這樣的結(jié)束了?!崩咨綗o情道。
“你……不……”
雙腿無力的在空中亂蹬片刻,扯撕緊鎖于脖頸上之手的雙手無力的下垂,雙目再無神色,徹底斷氣。
雷山毫不在意的將謝致凌的尸身丟棄于地,看向普蘭。
今夜之事不能泄露而出,倘若當(dāng)那一方的人知道他欲與謝氏集團(tuán)的人有交集,他將付出沉重的代價!
此番的敵手是“狗”的大當(dāng)家,一個明副其實的瘋女人,一個瘋子!在無法確保一切情況在手中上掌握,就必須抹殺所有不利于自身的因素!
即便是……謝家的大少爺。
但帽子,自然有人替他蓋上!
“你的目的達(dá)成了,可以滾了?”雷山低沉粗啞的聲音自胸膛中發(fā)出。
“太好了,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我真的是不知道要如何感謝你了!”
普蘭大笑,“做為報達(dá),你自己選一個痛快的死法吧,哈哈哈!”
“你!”
“選好了嗎?”
普蘭咧開了嘴,黑暗之中,臉色蒼白得像一個幽靈。
“你在逼我?”雷山兇狠地問道。
普蘭大笑:“哈哈哈,我就是在逼你!”
“接受我的由衷感激吧!”
兩道銀色長鞭橫抽而去,劃過雷山的面龐,帶出一道血風(fēng)。
“你的雇主……不,你們知道了什么?”雷山沉聲問,血珠滳落。
“你知道?”普蘭窈笑問。
雷山沉默,更深層次的方面,他沒有機(jī)會接觸。
“可憐的蟲子,夏生冬死之徒,于愚昧無知之中早早結(jié)束了生命,我會為你祈禱的~”
雷山行動了起來——他沖向窗外,躍向下方十多米處的平臺。
“跑?咯咯咯!真是好令人開心的追逐游戲吶~”
普蘭五指撕拉著臉,表情狂熱非常,油然而生的,是一種掠食者的興奮。
“啊啊啊~跑吧,跑吧,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雷山驚恐地發(fā)現(xiàn)一道影子閃電般順著高墻堅壁向他疾迅而來。
來不及了……
“嗖!”
一條長鞭掃過他的雙目,眼眶爆裂,珠子不知去向。
“嘶——”
一只手,如刃般入了他的腹部。
上劃,便已劃肚開腸!
“不,不,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雷山盲目的在地上蠕爬著,外露的臟器拖拽于地,景象森然!
“噢,雷山上等,優(yōu)秀的特巡干員,你的名字,在南域之地可謂無人不知那!”
“天盡城門之前,只身鎮(zhèn)殺數(shù)百造反惡徒,揖殺數(shù)十名邪教教徒,可謂功名顯赫,威風(fēng)不可一世啊!”
“可我,卻只聽說數(shù)百逃荒的饑民婦孺喋血荒野,看來是我的孤陋寡聞?wù)`會于世人對你的謗誹之言了!”
雷山繼續(xù)艱難的向前爬動著。
“哼!”
一只腳踩踏在他的背上,脊骨折斷的清脆之音響起。
“不要,求求你不……不要?dú)⑽遥摇沂裁炊荚敢庾觥阋朗裁础慷几嬖V你……”
“活著?哈哈哈哈!”
普蘭歪斜著腦袋,加大了腳下的力氣。
那個東西,必須要動用了,為了活著,不論付出任何代價!
雷山狠力一扣牙齒,截斷了半條舌頭。
“吼!”
“真棒!”
普蘭向后倒退,盤坐于地,欣賞似的看向面前巨影的呈現(xiàn)、扭曲、異變。
“吼!”
一個人形的怪物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巨螯、長尾,背部是怪異的倒刺長骨……
“轟!”
普蘭一秒前所在的位置被砸出了道道可怖的裂痕。
“生物質(zhì)甲嗎?越來越有意思了!”
雷山像是喪失了意志,怪物橫沖直撞,動靜巨大。
……
“姐在干嘛子呢,動靜這么大,靠,我不管了,我先溜了?!?
普二看著行色匆忙的武裝人員紛紛出現(xiàn),一時有點(diǎn)慌,正想跑,一只鉗子般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想跑?給我老老實實的交通酒錢再說!”
“是是是,會長!”
普二哭笑不得。
……
普蘭揮舞著手中銀鞭,擊于怪物身上,崩裂了對方身上的數(shù)根刺骨。
怪物空有蠻力,并不能對普蘭造成實效的攻擊。
普蘭快步穿梭于怪物攻擊的間隙之中,長鞭輪動,如馴獸師。
二者一怒吼一嘻笑,似孩童嘻戲打鬧一樣。
“看來你與鴻蒙生命瓜葛不??!”
長鞭纏繞著怪物的頭,牽引其撞向建筑墻壁——
“轟!”
碎石飛濺,怪物受建材重壓,一時竟無法脫身。
“該結(jié)束了。”
普蘭收回銀鞭,環(huán)繞身后,雙手再伸出時,已握著兩柄銀色的太刀。
“游戲結(jié)束了呢,太弱了,真是無趣無聊啊!”
銀色太刀發(fā)出了白熾的強(qiáng)芒,耀眼奪目。
普蘭向前踏了一步,白玉像石般的手上出現(xiàn)了道道無規(guī)則的紋路,似裂痕布滿了手臂!
仔細(xì)觀察可見,太刀之上的銀熾之光并非刀身所發(fā),而是縷縷光華自她的手心涌出,如塵霧環(huán)繞于刀。
普蘭的眼眸深處,出現(xiàn)了一個細(xì)微的白色光點(diǎn),卻如尖芒般刺痛人眼。長凌之發(fā)隨紊亂的氣流飄動。
舉刀,抬手,輕劃,一輪殘月般的熾烈刀芒出。
刀芒劃過雷山的左邊身體,連肩斬落。
銀色的光芒似烈焰一般,竟順著傷口向內(nèi)燃燒腐蝕而去。雷山身上的生物質(zhì)甲像是畏懼這銀色的“火焰”,瘋狂的退縮著,露出一個驚恐的人形。
太刀輕挑,顱落于地。
“接下來,靜待好戲開場了?!?
普蘭縱身一躍,消失在了高樓長廈重影疊疊的城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