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聲語錄:神元。
神元乃是神界仙家才有的類似于根的東西。神元可以逼出體外,但神失去了神元便等于不再是神,魂魄歸屬于凡人。神元差不多可以毀滅任何神、仙、人、妖、魔。
陸光一早便下樓本來想等小妹一起坐車的,可是管家長生:“老爺,小姐已經開車去寶隆碼頭了。”
陸光穿上灰藍色大衣,六點的早晨還是灰蒙蒙的,外面下著大雪。“我先走了,早飯不用準備我的了。”然后臨出門,對著青花破天荒的問了一句:“光籹是幾點走的?”
青花臉紅著不敢抬頭看:“大約是四點。”
陸光點了下頭便駕車出去了。。。
蘇梅二嫂子在二樓看著,目送夫君,感嘆道:“當真把寶隆碼頭給光籹打理嗎?”老管家長生也是無語,不過沒了陸光籹也是很冷清的。
天還沒亮,寶隆碼頭動靜可不小。。大小包工頭一個一個都出來站在江邊等陸大小姐巡視。。。。
“哇你看,陸大小姐第一次見,據說和陳副官離婚了,這等美人竟然會被甩。”包工頭陳大斌吃著手中瓜子看著。“噓,不過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陸小姐,長得可真是標致。”潘翔也是如癡醉的看著。
“吵什么?還不快把魯修和朱巖兩額小赤佬叫起來,陸司令是信任你們,才讓你們再有機會當包工頭,之前陳晨副把手染了風寒,已經病故了,現在陸司令把親妹安排在這里,就是讓你們全力輔佐的!”一看是約莫五十,面相正氣的寶隆碼頭一把林萊萃,把兩個包工頭手上的瓜子全打散了。(林萊萃林萊師的弟弟,無妻兒。)
陸光籹笑了下,“沒關系,等常曉云來了,讓她去二樓辦公室找我。”身穿白色襯衫灰色呢子過膝長裙,外套灰藍格子大衣,雖然略施粉黛,可是三七分微卷長發在大雪色和晨光里看著,還是耀眼異常。
“陸小姐,財務汪實要是早晨9點才到,只是常小姐。。。應該是快到了。”林萊萃撐著傘,還是有點微雪。
光籹點了下頭便獨自進了樓里。。
林萊萃轉過身大聲說:“你們幾個給我小心點,干活麻利點!還有非分之想就別想了,知道不!”
早晨九點,常曉云才磨磨唧唧的進了陸光籹的二樓辦公室的門,穿著頗奢,有彎兒囡囡的風范。一進門還不耐煩的:“那么冷的天兒,真是的,那么早就要等陸家小姐。。咳,真是,沒睡飽。。”一聲暗綠色亮色旗袍開叉挺高,水貂灰白大衣,黑色高跟鞋,發型齊肩齊劉海有點梨花頭的卷,叫包工頭看的都不敢做聲。
“你當真不記得我了?”陸光籹從背后拍了下常曉云的肩,繼續道:“你怎么還是被情所困,幾生幾世都這樣。”
常小姐嘟著嘴轉過身:“認識啊,你不就是陸光籹,陳瀟瀟的前妻啊,我可不是你的敵人,你的敵人是彎兒!”然后不能往后退。
陸光籹噗嗤一下,笑的幾乎開懷,“我本來想一刀一刀將你捅成窟窿,但是現在看你這樣,我連一點提刀的意義都沒。”然后坐回位子上,把賬本丟給常曉曉:“把前五年的賬做清楚,和汪實。我明天中午之前必須看到新賬本。”
常曉云被說的摸不到頭腦,“捅???什么什么嘛,干嘛要這樣嚇人家。。。陳瀟瀟喜歡我你也不用這樣的。”然后嘰嘰歪歪的提著好多個文件夾,幾乎快摔下來了。
“陸小姐好,常小姐好。”只看到米色襯衫和米色羊毛裙,長相斯文恬靜,一頭長發夾在耳后,文靜柔弱的姑娘,一看便是好人家的女孩,懂禮貌的樣子。
“你誰呀,汪實呢,這是坐館陸小姐的辦公室,不知道先敲門?”常曉云小姐不耐煩的說道,然后把一堆文件都放在姑娘的手上。
“對不起,是我敲門聲太小了,我是汪實的外甥女,也是會記。我叫柳媛兒,常小姐等下不如和我一起校對下賬本,汪叔叔去倉庫拿賬本了,都是絕密文件,所以都放在地下室了。”然后吃力的提著文件,上下晃動的樣子。
“常曉云、小柳,那你們幾個即刻去準備賬本了,本小姐只要看醫用嗎啡和陶瓷,明日中午先出這兩樣,而且從今往后,這兩樣東西只有本小姐可以過目。”然后打了一個哈欠,“那個誰小柳,打個電話去陸府,把青花叫來,給我做點心送來吃。”隨后便一腳翹在桌上,吃著花生,一點大家閨秀的風范都沒。
常曉云小姐看著氣呼呼的跟著柳媛兒出去了,邊走邊嘰歪:“要不是陸光,你陸光籹又算得了什么,自己看不住陳瀟瀟,哼。。。”
陸光督軍府,楊飛匆匆忙忙的去了陸光辦公室里,一開門:“陸大哥,萊師。。他去了。”
已經坐在里頭的蘇梅二嫂子皺著眉頭:“好端端的,怎么會染上風寒。。陸光別多想了,我已經讓青花通知光籹和萊萃了,想是晚上一起府上坐會。”然后端上茶給了陸光。
陸光喝了口茶望著窗外:“偶染風寒。”遲疑了下,對著楊飛:“那批陶瓷是不是也消失了。”
楊飛嘆了口氣:“是的陸大哥,我的細作竟然為了個女人自盡了。。。那批陶瓷是北宋的的,聽說從曰額勒吉陪葬暮里挖出來的,還不容易從萬斯托珠寶店董江南這個老狐貍那里弄來的。”楊飛停頓了想了想,“該不是肖建老頭。。。”
陸光嘆了口氣拍了下楊飛,“陶瓷的事情你先罷手,至于萊師舅舅的事情。。告訴陳瀟瀟吧,府上就不聚了,有陳晨陪葬。”不過陸光更在意的是曰額勒吉蒙古大將軍,據說此人戰功顯赫,陪葬的時候所有下人的八代以內統統殉葬,非常邪門。
蘇梅未說話,只是站在陸光身邊就很滿足,最近陸光實在太忙了,一個月都見不上幾回,更別說一起吃飯了。
說完陸光便一人開車出去了,看方向應該是寶隆碼頭。不過臨走前,陸光載著青花,青花手提著不少西餅和自己做的甜大餅。。。。
車上陸光抽著玉堂春開著車一言不發,青花就默默坐在后排,幸福的感覺都快溢出,青花今天穿著也十分別致,白色學生裝學生群,像極了洋學生,頭發也隨蘇梅二嫂子卷著盤在了后面。。。
到了寶隆碼頭,大家忙的不可開交,都沒人打盹。。。青花輕聲說:“我先送上去給陸小姐。”
陸光:“一起吧。”
寥寥數字,便把青花妹妹已經迷得不知所云。。。
站在三樓門貼“坐館”的門口,就看到汪實還有不知名女和常曉云都站著,聽訓。。
“這么簡單的事情你們幾個吃餿飯長大的,還是腦子被漿糊黏住了,笨死了簡直”只見光籹把賬本撕了一個稀巴爛撒在常曉云臉上,常小姐鬢角的發型都亂了。。。光籹又轉頭對著林萊萃總管說:“這管江南的包工頭是哪來的鬼,拉出去,黃浦江喂魚。”
“不要啊!”陳大斌撲通就跪下了,求著林萊萃說:“林總管不要啊,你看著我多年跟著你的份上,前兩年陳晨都那樣擠兌我都沒走啊。。。”然后憤恨的看著陸光籹。
陸光籹上去就一腳踢的陳大斌倒地,“那么多茶葉你都私賣了,還他媽睡手下工人的女兒,人家才十八歲,你這個狗東西”說罷又是一腳。
陳大斌不服當時就掏出了一把匕首朝著陸光籹腹部刺去,林總管還來不及掏槍,只見光籹瞬間從林采萃腰間那出手槍對著陳大斌額頭就一槍,光籹還饒有興致的和槍聲說了一句“砰。”。隨后把槍丟丟給林總管。“林叔,把此等賤人扔去黃浦江里喂魚,警察局要是問起來,他就是不小心失足掉水里的,還不快過來清理下地板,晦氣。”
林萊萃接著槍,擦了擦頭上汗水,看著陳大斌翻著大白眼,腦門上的洞血如泉涌。。“那,那個魯修還不快讓小弟過來把地擦干凈,污了陸小姐的地板!”魯修門外也不敢進去,陸司令門口站著。
常曉云吞了口口水:“林總管!怎么搞得,這里這么不安全。。。陸小姐真是神武啊。”
柳媛兒也是受到驚嚇不敢作聲,她從窗戶玻璃的反光,看到了陸光一行人。。。
光籹看著尸體嫌棄說的:“還不快把尸體拖走!常曉云,你要是周五之前還做不出像樣的樣本,我也把你扔江里去,還有林叔,你要多照看下碼頭。。。”然后嫌棄的坐回位子翹起二郎腿抬在桌上。。。
“陸,陸司令。。。”柳媛兒看到陸光進來了,便往后退著,今日陸光還是灰藍色的襯衫灰黑色呢子軍大衣,黑色軍褲軍靴,一如既往的頭發超后梳起,鼻梁總是高到視線無法離開。。
“你,陸光籹,先把腳放下去。。。。。你是?”然后陸光對著柳媛兒,沒見過,面生的很。
汪實抬了抬眼鏡:“陸司令,她叫柳媛兒是我侄女。。”然后拉了柳媛兒去身后。
光籹見狀,乖巧的站起來,對著大哥畢恭畢敬:“我,我剛才是氣急了才殺人的。。。”
“。。。。。。。。”陸光對著常曉云一眾:“你們先回去自己做事吧,林叔,你也是”
等他們紛紛都走了,陸光關上房門:“林萊師被人下毒,不治身亡,而且無全尸。”
“怪不得,怎么可能突然回老家。。。。無全尸??”光籹乖巧的把老板位給陸光坐,自己站旁邊,端茶送水。
“當日有伏擊,我夜上海喝太多了,林萊師為我擋了一槍,但是有毒。。”陸光嘆了口氣,“林萊萃雖然是萊師的弟弟,但是是窯姐生的見不得光,而且他和肖建老頭可能已經一線。”然后將光籹的紅茶喝了幾口,皺眉,估計是很甜。
光籹看著,靠在桌子旁邊說:“死無全尸?什么毒那么厲害。。。放心吧,寶隆碼頭有我呢,二嫂子先安排下后事。”然后看著大哥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無全尸,連骨頭都沒有?莫不是一灘血水?下手可真是陰毒。”
陸光笑了一下,“恩,一灘褐色的水,毒藥我見很多,這樣的真少見。還有這事情你別插手,對外林叔病故了。”
突然光籹站起,一本正經的說道:“看,這是從陳大斌房間里搜出來的,清朝的小碗,我懷疑有陶瓷貨在上海灘,可惜我把他殺了。。。”然后從抽屜里取出來一個白色的透明小碗,凈白玉透,好物。“我隱約覺得,和林叔叔中的毒有關系,連骨頭都能溶解的毒,確實不多。”
“確是好物,最近有幾句尸體在肖建地界那里,據說死相甚怪,身邊有些陶瓷碎片。。。。不過消息被封鎖了,畢竟上次剝皮女尸的事情,比較難打聽。”陸光看著小碗,嘆了口氣。。
“哈哈哈,我看是大哥的細作全死了吧,要不這樣,我把肖公子約出來,親自打探消息。”然后用星光的眼神看著陸光。
陸光彈了下小妹的額頭:“剛說別插手的,想都別想。乖乖在這里打理碼頭,那批陶瓷本來就很邪門,楊飛的三十九密探全部死了,你別碰,否則就關家里。”然后便生氣的走了。。。
“。。。。。。”光籹小聲說:“小氣死了,這也不讓,那也不行。楊飛回來啦,也不來找我。。。還有大哥前兩天說還是愛我,愛我就應該把照片給我看看。。。”一個人開始嘰嘰歪歪了起來。
“一起吃午飯。”陸光門口喊了一聲,無奈的繼續向前,本來想今日過來幫襯下,不料想小妹作風和他一模一樣,一言不合就殺人喂魚。。。。。。
在寶隆碼頭一樓廳里,陸光心不在焉的吃著大食堂的飯,就看到楊飛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碼頭,一個勁的光籹夾菜,倒水,青花也把西餅小食攤了一桌,站在旁邊服侍著。。。
“光籹,你看,這是我從山東威海那邊特別帶來珊瑚手串。通紅通紅的。”楊飛把小盒子打開,果然是好東西,通體銹紅不可多得。
“恩,把這個送去給肖暖,最近肖建那里又有事情知道不。”然后拿起手串看了看又放回去。吃起小西餅,手和嘴臉弄得一塌糊涂。
“肖暖?算了吧,我去她都不會見。。。。。要么是”然后看了一眼陸光,又轉過頭還是和光籹吹牛聊天了。
“噓,大哥說了不讓我碰這批陶瓷,我要把碼頭了。。。呵呵,快大哥下午還有事情,你還不快開車帶大哥會督軍府。!”然后使了個眼神。。
楊飛無奈的走向陸光:“陸大哥,府上還有些事情,我送你回去,而且陳瀟瀟知道萊師死的時候似乎有點吃驚的樣子。。。。”
陸光起身,“那走吧。”臨走前看了光籹一眼,一看便知在假裝智障的吃東西,肯定有古怪。。。那也沒辦法,陳瀟瀟細作開槍倒是可能,涂毒就不太可能,萊師中的毒是西域蠱毒,確實還有事情要處理,來不及顧得上光籹了。。。。
光籹看大哥和楊飛的車開遠了,便去了二樓財務室,把常曉燕給帶了出來,“汪實,柳媛兒你們兩個先做賬,我找常曉云出去辦點事。”然后便出去了。
柳媛兒看了看:“汪叔叔,我是第一次見到陸光司令,他看著不像是您說的那種。。。”然后陷入對陸光側面的臆想中。
汪實拍了下柳媛兒的腦門:“別想了,看看陳晨原來多么要風得雨的,然后就手死的莫名其妙,而且陸光這個人捉摸不透,你不能觀看外表。對了,也別得罪陳瀟瀟的人,那個常曉云。”
柳媛兒摸著腦袋不做聲了。不過柳媛兒長得也是清秀好看,好多工人借機會走到二樓財務室晃悠,畢竟常曉云是陳副官的小老婆有賊心都不敢看,這陸光籹就不用說了,貌若天仙連看都不敢,免得被扔黃浦江里。
光籹開車,讓常曉云手提個公文包,常曉云小姐嘟囔:“陸小姐有什么吩咐啊,賬可怎么辦,我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
光籹慢悠悠的說:“你聽說過偲慕戰神哇,女戰神,長得好看,武功高強,修為一等一。”
“不知道,什么亂七八糟的?”常曉云一臉無知的樣子。。
“恩,等你想起來了,來找我。。。你看看我,現在淪落至此,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活剝入煉獄,只可惜你什么都。。。。”陸光籹嘆了口氣,咳,有種仇叫忘記了,沒辦法。。無奈。
“什么啦,人家又沒當時插足你和陳瀟瀟是彎兒!干么要這么說。。。”常小姐也不明白為什么陸光籹對她敵意很大,但是又好像沒惡意。
一轉眼,到了肖建督軍的承運碼頭,可以說是寶隆的兩倍,而且建筑風格都是西歐的,很奢華氣派,再看里面的工人,穿著統一制服,上面都有肖建督軍的標志,一個半圓太陽。
常小姐咽了下口水跟著陸光籹進去了,雖然她現在做了陳瀟瀟的小老婆,可是連得陸光都要敬三分的肖建。。陸光籹就那么橫沖直撞的走進去了。
寶隆碼頭總經理辦公室:一把手錢雷外號獨眼雷,因為瞎了一只眼,長相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肥頭大耳,身高至少一九零,壯實黝黑。
錢雷接過常小姐給的公文包,拿出來幾張批件,嘴角含笑道:“這這,上面確實有肖司令親筆簽字,這不在安排嗎?”
光籹直接坐在獨眼雷對面,腳就直接翹到寫字臺上面:“都一個多月了,還安排不出呀,這陶瓷該不會被你這個獨眼瞎給私賣了吧。”
旁邊包工頭馬上大聲喊:“嘴巴放干凈點,你這個女人,雷老大不是說了在安排嗎?!!!”然后一下拍著桌子!手指都快戳到陸光籹臉上了。
獨眼雷還是站起來,把包工頭手放下了:“干什么老方,人家可是陸光督軍的妹妹,總要給幾分薄面。。。來來,這不是在安排嗎?”
光籹站起來,對著獨眼雷說:“勞煩帶本小姐去看看那兩大箱子陶瓷,勞煩,帶路。請。”
獨眼雷笑了笑,就和包工頭方進財一起帶路,誰知道陸小姐葫蘆里賣著什么藥,這里可是承運碼頭,洋人看了都要讓幾份,一個小丫頭能頂什么用。常小姐可是被這個場面給驚到了,還是踉踉蹌蹌的跟在陸光籹后面。
不一會兒就走到那兩箱子陶瓷貨前了,兩個木質集裝箱似的,最近一直下雪天氣有些潮濕,木箱下面都長青苔了。
“陸小姐你看,這不完好無損的在這兒嗎?再安排個個把月,一定送到陸光的寶隆碼頭上,這不沒有空船嗎?”獨眼雷陪笑著看著陸小姐,沒錯,是肖建簽字讓給陸光的,但是得拖上個一年半載的。。。
總包工頭方進財也面露輕虐神色:“陸小姐,走在這兒了,沒辦法,我們承運碼頭畢竟不比寶隆,事務實在太繁忙,一個月都沒有空擋。”然后和雷老大使了個眼色。
陸光籹微笑了一下,便走到旁邊將江邊燒的火把拿起(路神節,碼頭都習慣江邊點火,指示著財神爺路路通,當然放火工作也得做好,所以這會時間碼頭工人特別多,輪流值班。)走到兩箱陶瓷前面,一把火點燃,火花聲噼里啪啦。
常小姐一看往后退,“陸光籹你這是干嘛?”
獨眼雷一看馬上喊:“還不快滅火!愣著干嘛!陶瓷不要燒成土的!”
光籹掏出大衣里手槍:“誰他媽的敢救火,我就斃了他。”然后對著獨眼雷和方進財:“這批貨肖建都送給我哥了,現在我放火燒自己的東西,誰敢攔,我撕了他。”
包工頭不敢向前,唯獨方進財大步向前,竟然想奪過陸小姐手中的槍,不料被光籹反手用火把打在頭上,摔了個狗吃屎,頭也破了。
陸小姐指著總包工頭老方的右腿上便是一槍:“你們可都看到了,這個方進財對我意圖不軌,竟在大庭廣眾之下伸出咸豬手。”伴隨的花火灰燼,光籹詭異的笑容在這冬天灰暗的下午成了一道風景線。
獨眼雷阻止了手下的包工頭,咽了口口水:“陸小姐好大方,這么好一批陶瓷都舍得燒成灰,這個老方也不是故意要碰你的,還不快扶老方進去休息!!”擦了擦額頭的汗。
“對了,上次林萊萃叔叔簽的兩噸木材,恩,給大水沖走了,不知所蹤。。”光籹擦著槍不經意的說道。
“什么?這可是給董太太建別苑花圃的上好梨花木頭啊!這個林采萃和我簽過保險條約的,這可得陪五百個大洋啊!董太太可耽誤不起,全上海灘萬斯托珠寶店更是得罪不起,最快還要一個月再弄批新的來。。。”雷老大倒是腦筋轉的飛快,確實董江南得罪不起啊。
“哈哈,獨眼雷你可真會開玩笑啊,這批陶瓷你們耽誤我們陸光督軍一個多月了,論起賠償豈不是要八百個大洋,而且陶瓷在這里無故失火,分明就是你錢雷看我是女流,想作踐本小姐。”然后把槍放回包里,模樣鎮定的很。
“你,你怎么就胡說八道呢,這里那么多人。。。”雷老大轉眼一看,全是自己人,這恐怕是說出去,外頭人議論起來怎么也不可能她陸光籹欺負到方進財和承運碼頭上,便繼續道:“那林萊萃簽字的保險文件可好作數,哼!”
陸光籹竟然笑了起來:“明天林萊萃的右手無故被砍兩個月了,怎么會和你簽署,不會是斷手自己跑來簽的吧。。”
“你,林萊萃可是親叔叔!”獨眼雷不服的喊了聲。
“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在乎這個。”光籹看著雷老大,“以后寶隆,我陸光籹說了算。”然后便示意常曉云可以一起走了,大搖大擺的,頭也沒回。
獨眼雷剛想往前,被一手拉住,回頭,是肖云公子,氣憤的說:“氣死了,這個狡猾的小女人,這傳出去,我和老方不是被笑。”
肖云公子倒是笑出聲來:“算了吧董阿姨的事情,我親自上門去說,以后陸小姐來了就好生招待。誰要是動了她,就是和我肖云過不去。”說罷便小步跑向前。
話至如此,獨眼雷也不好說什么,肖云這么護著搞不好會收入做小的也未可知。
常曉云辛辛地問光籹:“陸小姐,你真的會砍了林萊萃的右手嗎?”然后扒拉著貂毛大衣,快過年了,天氣是異常寒冷雖然未下雪,天是黑沉沉的。
“恩,當然,誰讓林叔叔沒腦子簽這種協議。”然后也是拉了下灰藍色大衣。
“等等,光籹,不如留下來喝杯茶再走。”肖云公子趕上了,拉住了陸光籹的衣袖。
“奧,不了,我還得趕回去陸府等我哥回來吃飯,對了這個珊瑚手串。。”然后從衣服口袋里掏出遞給了肖云。
肖云公子打開:“好漂亮的手串,這該不會你送我的定情信物嗎?可我不帶手串。”然后擺弄著。
“不是!是楊飛送給肖暖的定情信物,把這個手串交給你妹,和她說我哥是沒可能了,楊飛追她,知道不。”然后把手串從肖云手腕處脫下放回原處,“這成色,這年頭,真是極好的。”
“。。。。。。就楊飛?那我不送了。除非你肯陪我喝茶。”肖云公子一如既往的撩妹手段,加上肖建獨子光環,沒什么女人會拒絕。
“你這個敗家子,上次要不是我,你都要花三千大洋了,快點辦好事情,我真的要走了。”然后頭也沒回的小跑出了承運碼頭。
“。。。。。。。。。好,代送就代送,什么敗家子。。”肖公子嘆了口氣,低聲說總會機會你來找我的。
其實一旁還有張大成,許久未見,正拿著相機咔嚓咔嚓的。沒辦法,何冉督軍的妹妹何曦近日發布了一條消息,就是和張大成準備大年初一訂婚,此時張大成過來聯絡送請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