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天氣一點點轉涼,很快學期過了一半多。
又到了選修課的晚上,楊涼汐因為電子閱覽室有事,所以再次踩點到教室,在后門看到座無虛席的教室,忍不住皺眉,掃視了好幾遍都看不到林雪尋她們,最后沒辦法,只好進教室再找人,然而剛走進教室就被許久不曾來上過課的人看到了。
蘇沫辰看著還在左顧右盼的人,聲音清冷道:“這里有空位。”
楊涼汐很自然的看向聲音來源處,看到某個清冷俊逸的臉龐,瞬間驚了,心跳一點點加速,自從上次那件事,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咬唇看著他。
蘇沫辰看到她可憐兮兮的模樣,不自在的輕咳一聲,語氣從容淡定,“怎么?”
周圍的人看著他們,目光灼灼,閃著八卦的氣息。
楊涼汐不想受到那么多人的注視,急忙坐到他旁邊,不自在的打招呼:“學長好。”
蘇沫辰高冷的應一句:“嗯。”
楊涼汐拿出課外書,看看講臺,又看看旁邊的人,還沒有上課,教室依舊很熱鬧,可是他們兩個卻沒有話說,與周圍有些格格不入。
楊涼汐看著旁邊的人,胡亂找話題:“好久不見學長來上課了。”
蘇沫辰聞言,淡淡的看向她,眼睛一點點染上笑意。
楊涼汐心一顫,思考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么,為什么他看自己的眼神讓她有些心慌意亂。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蘇沫辰好聽的聲音響起,“出去實習,沒空來上課。”
“嗯?”楊涼汐驚訝的看向他,她沒想到他會向她解釋,頓時不好意思的笑笑,“哦,學長實習了啊。”
蘇沫辰輕輕地點一下頭,沒有再說話。
兩人再次安靜,楊涼汐低頭沉思,心里無奈嘆氣,還有什么可以說的,然而還沒有想出下一個話題上課鈴聲就響起了,心里頓時松口氣,還好上課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蘇沫辰瞥見身邊的人松口氣的模樣,心里忍笑,淡定從容的看向投影儀,很認真。
楊涼汐盯著投影儀,一動不動,十多分鐘過去,真的受不了了,很想趴臺,但是每次剛想趴臺看到身邊的人就馬上正襟危坐,很認真。
反反復復幾次下來,蘇沫辰好笑的看著她,眼神有些戲謔。
楊涼汐再一次低頭打瞌睡,猛的反應過來,立刻坐好,感覺到身邊的人的注視,不解的看向他,看到他滿是戲虐的眼神,臉一熱,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蘇沫辰輕笑一笑,聲音低低的說:“這個課有夠無聊的。”說著拿出手機發信息。
楊涼汐狐疑的看向他,看到他的樣子心里不禁猜測他的話是說給自己聽的,雖然自己不敢像他一樣玩手機,但是低頭發呆還是可以的。
蘇沫辰不經意瞥見她的樣子,忍不住輕輕地揚起嘴角。
兩節課下來楊涼汐雖然不再與蘇沫辰說話,卻也一直注意著他的動作,不時寫寫,不時沉思,不時拿手機發信息,每個動作都讓她覺得賞心悅目。
下課鈴聲響起,楊涼汐慢悠悠的收拾東西,她回去沒事,所以不急,本來她以為身邊的人會不想擠樓梯的,但是沒想到剛下課他就要走了,看著那個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拿著書下樓的蘇沫辰忍不住皺眉,剛才凌安明發信息給他說教授在模型室等他,所以不得不一下課就走,想到那個人就莫名其妙的不想離開,他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林雪尋她們背著書包找到坐在后面的楊涼汐,不解的問她:“為什么我們占位子了你又不上去?”
楊涼汐尷尬的笑笑,“呵呵,都一樣都一樣,我來太遲了,所以后面比較好。”說完急忙扯著她們就走,就怕她們繼續問。
蘇沫辰去到模型室的凌安明看著他不解的說:“真想不明白這么忙的日子你竟然還去上課?”到底什么課這么好聽。
蘇沫辰淡淡的瞥一眼他,看向蹲在地上的教授,蹲下詢問:“教授怎么了?”
教授看到蘇沫辰,嚴肅的臉龐忍不住揚起笑容,“沫辰來了啊,來看看這個。”
蘇沫辰看向他面前的模式,低眉沉思。
凌安明看著教授與蘇沫辰,忍不住感慨,還是蘇沫辰有辦法。
楊涼汐回到宿舍,有些失神的看著天花板,想想一些什么,卻又不知道想什么,整個人失魂落魄的樣子。
劉冬梅躺在床上嘆氣,可憐兮兮的說:“啊,這個課下周就要結課了,作業還沒有寫,現在考核作業又出來,好多啊。”
甄琳欣道:“作業1500,考核作業3000,好多啊!”
姚思思一點兒都不緊張,隨意的說:“怕什么,隨便百度一下,多得是。”她的作業都是百度而來的,百度幾篇,修改一下,又是一篇新文章,她就是這么天才。
林雪尋急忙道:“舍長幫我百度兩篇。”
甄琳欣皺眉,有些擔憂的說:“老師會不會查重率?”如果查重率就死定了。
姚思思無力,安撫,“這么多作業,你以為老師真的有這么盡職啊,再說了,我們是選修課,難道選修課他還會讓我們掛了,放心吧。”
甄琳欣聞言覺得也是這個道理,可是心里還是覺得有些沒底,看向不說話的楊涼汐,問:“涼汐,幸福心理學那個作業你怎么寫?”
楊涼汐悶悶的說:“不知道,周末的時候再寫。”她現在什么都不想寫。
劉冬梅聞言佩服的看向楊涼汐,欽佩的說:“你厲害,周末寫,下周就要交了。”
林雪尋嗤笑,說:“她是誰,要么早早寫,要么最后一刻,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涼汐只有下筆,絕對比你快。”
劉冬梅:“……”默默地不說話,要不要說的這么直白,給點面子啊。
楊涼汐聽到林雪尋這樣說,心里覺得有些愧疚,其實她沒有她說的那么厲害,每次作業要么是匆匆忙忙啰里啰嗦的寫出來,要么是找個時間逼自己下筆,不然不可能寫完,但是舍友這樣說,她就不說話了,繼續聽他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