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沒太聽清她的話，江執抬頭看她把寫滿的試卷，移到他眼皮子底下，愣了下，隨后移開目光笑說：“把試卷放好，別再被老師誤會作弊。”

他這樣說，許時恩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一下泄了氣。

她忍著沒把卷子拿回去，再問：“你到底要不要？”

“我不要。”江執說。

許時恩一聽，不再問第三遍，把試卷拿了回去，她趴在桌上佯裝做題，臉上有點尷尬。

一番好意被拒絕，當然尷尬。

尷尬的同時，心里又忍不住有點小酸澀。

這時，她忽然聽到后面撕拉一聲，沒等她想清楚江執在干什么。

只見他忽然從后面扔過來個紙條。

小紙球砸中她食指第一節關節，許時恩看了眼卷子上的紙球沒拿，繼續假裝寫卷子。

見她不理人，江執又在試卷上撕了點紙，寫了個更大的紙條，揉成紙球砸過去。

怕他再撕就把卷子撕完了，許時恩拿過紙球拆開看，她先拆第一個大的...

上面什么沒有。

大紙球只為砸她。

許時恩一怒，再拿過小的拆開，上面畫了一個女孩，還畫了一個豬頭的頭，最后豬頭下面拉了個剪頭，拉到了小女孩頭上。

許時恩攥著紙條，回頭看他。

感受到她視線，江執趴在桌上裝模作樣轉頭看外面：“今天天氣真好啊。”

他笑起來的樣子，格外干凈陽光。

許時恩咬唇，忍住把他大卸八塊的沖動，轉了回去。

…

估摸著考試三十分鐘交卷時間到了，江執把只寫了名字的試卷扔在講桌上，頭也不回出了教室。

看他出去了，許時恩默了下。

一位監考老師在上面翻看著江執試卷，皺眉說：“這江執還跟以前一樣一個字不寫，眼看著明年就要高考，我看他是不是還能這么牛氣！”

“我的媽呀！”另一個翻看江執試卷的監考老師，突然叫了聲。

旁邊人問：“怎么了？”

“這江執太壞了，他不寫就算了怎么還亂撕卷子？你看他把這卷子后面撕了一小塊，這讓我怎么給主任交代？”

兩個監考老師大呼，看著江執試卷不知道用什么辦法彌補。

他們不知道。

被撕的紙張，其中一個小的正在許時恩手心里攥著。

…

因為有江執的帶頭，后面男生也相繼上去把卷子交了。

考試時間沒結束，教室人走了一大半。

許時恩把卷子交后，跑去高二五班找蘭小小玩。

蘭小小早就交了卷，跟班里女生在外面走廊說話，看她過來跑了過去了。

“時恩，你考的怎么樣？”

“還不錯，你呢？”

“我一直就那樣，三百名開外。”蘭小小無所謂說道，一點也不在乎她的成績:“待在樓上沒意思，我們下去玩吧？”

“好啊，走吧。”

許時恩跟她下樓去玩。

…

跟蘭小小聊了兩句，許時恩回教室就看到裴風正坐在她位置上，跟江執說話。

“你那檢討書我已經找人幫你寫了，周末你在家背兩句，禮拜一上去讀了？把校長那應付過去就沒人找你事了。”沒看到許時恩回來，裴風沖江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