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蜿蜒的山路上緩緩前行,四周的景色逐漸變得蒼翠欲滴。
隨著山路的延伸,冥和安蕓的心情也逐漸放松下來。冥望著窗外的景色,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山間的微風拂過,帶來了一絲清涼。冥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大自然的寧靜與美好。他轉頭看向安蕓,發現她正閉著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經過幾個小時車程,汽車終于駛入了安家本家的領地,在群山環抱之中,一座家族建筑巍然矗立,眼前的建筑群落錯落有致,古樸的石墻和雕花的門樓彰顯著家族的底蘊。它巧妙地融合了現代設計與古典韻味。建筑的外觀采用了光滑的現代材料,如玻璃和鋼鐵,與周圍的自然景觀形成鮮明對比,同時又不失和諧。四周的山林愈發茂密,仿佛在訴說著這個古老家族的悠久歷史。
冥和安蕓按照入內的指示將車輛停在一個巨大的廣場之上,倆人隨后下了車,踏進安家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大面積的落地窗讓自然光線灑滿室內,營造出了一種開放而明亮的空間感。進一步走進這座建筑后,便能感受到濃厚的文化底蘊。
走廊兩旁陳列著家族傳承的古董和藝術品,每一幅畫、每一件雕塑都訴說著家族的歷史。建筑內部的裝飾細節,如雕刻精細的梁柱和手工繪制的壁畫,都透露出對傳統的尊重和繼承。
在冥看來,這座家族建筑不僅是一個居住空間,更是一個展示家族歷史和文化傳承的博物館。它既滿足了現代生活的舒適與便捷,又保留了古代建筑的精粹,成為連接過去與未來的橋梁。
“不愧是存在了近千年的大家族,你們安家感覺真豪氣啊!”冥驚嘆道。
安蕓微微一笑:“是啊,安家雖然歷經千年風雨,但始終屹立不倒。這一切都是歷代先祖們智慧和努力的結晶。可話又說回來,這些跟我也沒什么關系,要不是有爺爺,安家的大門可不會為我打開。”
“真的假的,我看那邊也有外人進來了呀。”
安蕓順著冥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幾位身著華服的外人正從另一輛豪華轎車上走下。他們看起來氣度不凡,帶著一種獨特的古韻,顯然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物。
“那些人是來自其他家族的代表,”安蕓解釋道,“我聽說啊,每年這個時候,安家都會邀請修行五大族的其余四族來參加家宴,以加強彼此之間的聯系。”
冥點了點頭:“這么說來,元家也在其中了唄。”
“當然啊!元家可是將劍技錘煉到極致的修行家族,祖傳的八把神劍更是絕世神兵。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嗎,當時為了對付鱗甲鼠妖所使用的掩日劍便是從元家借來的八神劍之一,這把劍可是八大神劍榜之榜首,可厲害著呢。”
安蕓自顧自地介紹著,絲毫沒注意到冥那嚴肅的表情。
“對了,你不也是用劍的嗎,這次既然有機會見到元家的人,何不與他們交流交流,精進一下。”
冥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緩緩開口:“看情況吧,若是有機會再說。”
“走吧,我們先去找爺爺。”安蕓拉著冥的手,向家族的主廳走去。
兩人繼續前行,穿過一條條幽靜的長廊,最終來到了一個寬敞的宴會廳。廳內已經聚集了不少賓客,他們或三五成群地交談,或欣賞著四周的裝飾。宴會廳的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長桌,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食和美酒。
安蕓看了看這般奢侈的情景,不免有了些小小的激動,從踏入宴會廳的那一刻,她瞬間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不禁瞪大了雙眼,嘴唇微張,仿佛連呼吸都停滯了片刻。緊接著,她的臉上就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宛如一朵盛開的嬌艷花朵,沉醉在這如詩如畫的美景之中。
“冥,好搞笑啊,明明是我自家的宴會,可我居然還是第一次見。”
不知道是因為光芒的緣故還是因為什么,那一剎那,冥仿佛看到安蕓的眼角閃過了一絲淚花。
面對安蕓的發言,冥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搭話,對于她的遭遇,冥也只是簡單的聽說過。
作為修行的家族,安家一直是以嚴格的家規和傳承著稱,不僅如此,在修行上的造詣也是極具聲望。然而,上天卻也是捉弄人,在七百年前討伐妖靈圣域之時,安家被當時圣域中的妖靈圣君設下詛咒,使得安家后代實力被先天花瞳所固封,眼中的花瞳數成為了決定實力的絕對標準。這個詛咒使得安家的后代在修行上受到了極大的限制,盡管家族中不乏天賦異稟的子弟,但他們的實力卻始終無法突破先天花瞳的束縛。
很遺憾,安蕓作為家族中的一員,自然也受到了這個詛咒的影響,在出生時因為其千古罕見的九花瞳被安家判定為絕對的廢材。
如果說僅僅是這樣倒也還好,大不了做個普通人,可是,在修行的安家看來,這樣的血脈完全是對家族資源的浪費。家中的長輩嫌棄她,同輩的孩子嘲笑她,甚至是她的親生父親曾經也做出過殺她的舉動......
好在上天向她扔來了一絲憐憫,讓她被安家的大長老安樂道救下,并帶她離開了家族。
安蕓在安樂道的庇護下,得以遠離家族的紛爭和歧視。她在一個安靜的山谷中長大,那里遠離塵囂,只有大自然的寧靜陪伴著她。
在安樂道大長老的不斷嘗試下,安蕓終于是打破了九花瞳無法修行的魔咒,盡管修習不了安家的強勁符箓陣法的功法,但她卻能將符箓與自身理解相結合,也算是開創了一種新的門路。
冥看著眼前的安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他知道安蕓雖然表面上看似輕松愉快,但內心深處一定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然而,她從未向命運低頭,反而以自己的方式綻放出獨特的光彩。
“安蕓,這一點也不搞笑,失去你是安家的損失,沒必要為這種事不開心,別再想那么多了。”冥真誠地說道。
安蕓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當然,我就是我,他們怎么想跟我沒關系。謝謝你。”
安蕓調整了下狀態,立馬笑了起來,就在她拉著冥正要進入大廳時,一道輕蔑的聲音瞬間響起。
“站住!”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二人瞬間成為了全場的焦點,場上的人們不禁全將目光投向了他們。
“喲,這不是我們安家千年不遇的‘天才’嘛,怎么有臉回來了。”
話音未落,一個身穿華麗服飾的青年男子從人群中走出,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此人正是安家的二少爺安逸。
安蕓眉頭微蹙,但很快恢復了平靜:“我也是安家的人,回不回來關你什么事?”
安逸冷笑一聲:“你也算是安家人嗎?”
此話一出,現場瞬間一片嘩然,認識安蕓的的安家子弟全都投來一陣嘲笑,遠道而來的客人也在一片笑聲中交頭接耳,仿佛是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驚天大瓜一般。
冥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頓時怒火中燒。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對安逸說道:“安家的規矩我雖然不懂,但我知道尊重他人是最基本的禮儀。安蕓是安家的血脈,她有權利回到這里。”
安逸不屑地哼了一聲:“你又是誰?一個外人也敢在這里指手畫腳?”
冥毫不退縮地回應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對安蕓這般無禮,讓我覺得安家的名望有些夸大了。安蕓的才華和努力,不是你這種鼠目寸光,只會嘲笑別人的人所能理解的。”
安逸臉色一沉:“你算哪根兒蔥,也有臉對我安家評頭論足的!”說完,他向后一揮手,幾個身穿黑色勁裝的護衛從人群中走出,他們目光冷冽,顯然不是好惹的角色。
“怎么,你這是要動手嗎?”冥毫不畏懼地迎上安逸的目光,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
安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就是動手了又能怎樣,在安家的地盤上,我安逸還怕過誰?”
安蕓見此狀況,知道事情可能要鬧大,連忙拉了拉冥的衣袖,示意他不要沖動,可是冥此時已經不太想善了了。他的眼神堅定而冷冽,似乎是下定決心要為安蕓討回公道。
他身形一晃,如同一道幻影般穿梭在護衛之間,每一次出手都精準無比,瞬間便將幾名護衛擊倒在地。
“你!你竟敢在安家動手!”安逸怒吼道。
冥冷冷地回應道:“是你先挑釁在先,我只是在替安蕓的教訓一下你的傲慢,讓你知道該怎么做人。”
安逸氣急敗壞,他再次揮手,冥安蕓瞬間就被更多的護衛團團圍住了。
“還不出手嗎,再這樣下去,那個安逸恐怕就要掛彩了呀。”不遠處,安樂道瞟了瞟一旁的安天行,打趣著說道。
安天行微微一笑;“年輕人的火熱讓我們這些老頭子摻和進去,未免就有些掛不住臉了。再說了,你怎么就那么自信那個叫冥的小家伙能戰勝安逸呢。”
“那這樣,咱們打個賭,若是安逸勝了我就送你一盒我自己種的大紅袍,絕對的珍品。”
“真的假的。”安天行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這安家都知道你視茶如珍寶,居然敢拿出來做賭注,看來這小伙子是有幾分東西的了。”
安樂道輕撫著自己胡須,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那是自然,敢打賭自然是有些底氣的。不過,若是冥勝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那就是把你珍藏的宋瓷黑釉茗香杯送我如何。”
安天行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好家伙,原來早就打好心思了,你也算是下了血本了,我也就陪你賭一把。既然這樣,那就一言為定,待會兒你可別后悔。”
兩人相視一笑,安天行給了身旁的秘書一個眼神,秘書瞬間明白,她立刻一個瞬移,來到了安逸與冥的面前。
“此處是家宴會場,不適合切磋交流。”秘書揮了揮手,一道光芒閃過,剛剛還在宴會大廳的眾人瞬間被傳送到了安家演武校場。“
演武校場上,眾人紛紛圍攏過來,目光聚焦在冥和安逸身上。安逸的臉上滿是憤怒,而冥的表情卻顯得十分平靜。
“既然你們有意交流,便在此處演武場上比拼高低,這也算是這場家宴的交流形式之一,由我來給你們做個見證。”秘書的聲音在演武校場上回蕩,她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經過一番準備后,所有目光再次投向場中。只見冥在護衛的圍攻下依然游刃有余。他的身法如同鬼魅一般,每一次出手都讓護衛們措手不及。安逸在一旁氣得臉色鐵青,卻也無可奈何。
終于,在冥的一記重拳下,最后一個護衛也倒在地上。冥緩緩轉身,目光如電般射向安逸。安逸望著地上躺著幾個護衛,瞬間破口大罵:“你們幾個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攔不住,看來有必要整頓整頓你們了。”
說完,他雙手一合:“小子,別得意太早,我安逸可不是這些草包。”話音未落,安逸周身突然涌動起一股奇異的能量波動,周身的空氣仿佛在震顫一般。
“蒼玄神跡,霄雷盡出,御雷符,去!”
安逸低吼一聲,雙手迅速結印,只見場地之中雖不見云霧,卻是雷鳴轟隆,幾道耀眼的閃電劃破空間,直逼冥而來。這突如其來的招式,讓在場眾人皆是驚呼出聲,顯然,安逸所施展的乃是安家極為罕見的御雷符術,威力非同小可,可以看出安家對他的培養是何等的重視與不惜成本。
面對這雷霆萬鈞之勢,冥的眼中卻沒有絲毫慌亂,他深吸一口氣,體內靈力涌動,一把藍色的劍芒在他掌心凝聚成形,劍身流轉著淡淡的熒光,仿佛蘊含著海洋的深邃與廣闊。他輕輕一揮,劍尖直指那幾道疾馳而來的閃電,口中低吟:“卻邪第六式——虛無漣漪!”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那藍色的長劍仿佛活了過來,劍尖輕點,一道道水藍色的劍氣如同漣漪般擴散開來,與那些閃電在半空中相遇。兩者相觸,竟沒有預想中的轟鳴與爆炸,反而像是被溫柔的水流所包裹,閃電逐漸失去了其狂暴的力量,被一一化解,最終消散于無形之中。
安逸見狀,臉色大變,他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竟有如此深厚的修為和精妙的劍法。
“怎么會,我的攻擊,消失了!”
安逸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眼中的高傲逐漸被震驚所取代。四周的觀眾更是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一幕深深震撼,原本以為會是一場一邊倒的戰斗,卻突然變得如此戲劇性。
可是盡管如此,安逸也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轉換手勢,在一只手維持御雷符效果的同時,另一只手再次催動靈力,這一次,他不再是單純的攻擊。
冥見狀,提起卻邪直沖安逸,安逸自然也不會任由他攻擊,立馬抽身躲避,兩人的身形在眾人的注視下,如同兩道流光在空中交錯,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圈圈靈力的漣漪,讓整個庭院內的空氣都為之震顫。
“炎魂魔域,地裂天崩,陣起!”
一時間,演武校場的大地石柱四起,熾熱的火柱沖天而起,將四周映照得如同白晝,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高溫與硫磺的味道。地上撕裂的縫隙之中,一道道驚雷穿插其中,仿佛天地間的怒火在此刻被徹底喚醒。
安逸作為安家年輕一代的佼佼者,顯然已將自己的靈力與家族傳承的秘法融合到了極致,這一刻,他仿佛化身為掌控火焰與雷電的魔神,意圖將冥徹底淹沒在這片由他親手創造的煉獄之中。
冥面對此等攻勢,臉色依舊沉穩,他的雙眸中閃爍著冷靜與決絕。
“卻邪第五式——虛無凝影!”
隨著冥的低喝,他手中的長劍猛然揮出,幾個靈影幻化的分身從冥的身上分離而出,出現在戰場上,它們如同實體般靈活,各自持劍,在躲避陣法與霄雷的同時,從不同角度向安逸發動攻擊。這些分身不僅動作一致,更是巧妙地利用了戰場上火柱與雷電的間隙,避開了大部分的攻擊,使得安逸的專注不得不分過神來,應對這來自四面八方的攻勢。
安逸心中大駭,他沒想到冥竟然還有著如此詭異的招式。他急忙調動全身靈力,試圖維持御雷符與火柱的雙重攻勢,同時尋找機會反擊。然而,冥的分身們卻如同鬼魅般如影隨形,
讓安逸的每一次反擊都顯得力不從心,仿佛陷入了一個無盡的循環之中。冥的分身憑借著數量的優勢,迅速拉近了與安逸的距離,它們與安逸的御雷符和火柱陣法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光怪陸離的畫面。安逸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深知自己不能繼續這樣被動下去,必須找到破解之法。
還在安逸思考應對之策時,冥的本體突然消失在分身之中,仿佛融入了虛無之中。安逸心中一凜,他迅速調整呼吸,將全身的靈力凝聚于雙手,企圖在周身凝聚出一道護體靈甲,就在安逸全神貫注之際,冥的本體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的身后,手中的卻邪劍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劍芒揮出了巨大靈流,直指安逸的要害。安逸心中一橫,猛然轉身,雙手結印,將剩余的靈力全部注入御雷符中,他深知護體靈甲是來不及了,便企圖以雷霆之力抵擋冥的致命一擊。
然而,冥卻仿佛早已料到安逸的應對之策。
“卻邪第六式——虛無漣漪*改!”
手中的卻邪劍輕輕一揮,一道水藍色的劍氣如同漣漪般擴散開來,與安逸的雷霆之力在半空中相遇。這一次,兩者并沒有像之前那樣相互抵消,而是發生了劇烈的碰撞,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聾的轟鳴。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安逸的御雷符被冥的劍氣一擊而破,雷霆之力四散而去,而冥的劍尖則穩穩地停在了安逸的咽喉之前,沒有再繼續向前分毫。這一刻,整個演武校場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安逸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冥,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敗得如此徹底。而冥則收起了卻邪劍,目光平靜而深邃,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他隨手而為的小事。
“到此為止!”秘書的聲音在場中響起。
隨著秘書的聲音落下,演武校場的氣氛逐漸緩和下來。冥收劍入鞘,劍身瞬間化作一道微光散去,隨后轉身離場而去,只留下一臉驚恐的安逸留在原地,而觀眾們則在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議論紛紛。
冥的勝利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原本以為受到安家重視的安逸會完勝這個無名小子的,結果卻是一個笑話。
“嘿,老哥哥,愿賭服輸,你的宋瓷黑釉茗香杯現在可歸我了。”安樂道像個小孩子一樣,得意向安天行炫耀起來。
“呵呵,不錯,是個好苗子。”安天行望著場上的冥,夸贊道,隨后,用著無奈的語氣說道:“唉......愿賭服輸,那杯子送你了,順便,我珍藏的極品鐵觀音也送你了。”
聽到這話,安樂道反而收起了掛在臉上的笑容,沉默了一會兒后:“老哥哥,有事兒吧,都到這地步了,不跟我說說嘛。”
安天行頓了頓,說道:“確實有事,我想了很久,思來想去還是只有你合適。”
“我說呢,這么著急的讓我回來,果然是憋著事。”
“前往妖域的先鋒小隊傳回消息,已經找到了妖靈圣域的妖域定位,面對千載難逢的機會,五族決定即刻刻前往討伐。可是,安家這么大的家族,真正有能力參與的也只有百分之六十,身為家主,我自然是走在最前列的,可是這剩下的安家子弟我不能一走了之,因此,我想讓你回來主持一下家族,保一保家族的血脈和產業,畢竟這也是先祖幾代打拼的結果,我不能讓安家就此沒落。”
安樂道聞言,眉頭緊鎖,沉吟片刻后,緩緩開口:“當年第三次圣域討伐大戰,妖靈圣君在隕落前不是強化了人間與妖域的界壁嗎,在如今這個靈力匱乏的時代,我安家還被妖靈圣君施下詛咒,實力被先天花瞳束縛的情況下,哪有那么大量的靈力來突破界壁,難不成你們打算用獻祭的邪術嗎?”
安天行微微一怔,隨即搖了搖頭:“這些年你不在本家中可能不太了解。你知道當今時代為何靈力匱乏。”
安樂道閉上雙眼,搖了搖頭。
“十九世紀七十年代,電力的發現和運用掀起了第二次工業革命,也是在這一年,世界上的靈力開始了明顯的下降。經過安家近幾年研究,發現電力似乎是靈力的另一種能量形式,在得到確切的答案之后,我們便開始著手電力向靈力的逆向轉換,可惜進展緩慢,現階段,雖然這套理論轉換率還很低,但我們打算以量來抵消掉轉換率的不足,這樣就足以支撐我們突破妖域的界壁。”
安樂道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么說來,你們打算利用電力作為靈力的替代品,來突破妖靈圣域的界壁?”
安天行點了點頭:“正是如此。我們在二十年前便開始建造了許多的電力設施,這些便是我剛才向你說的安家產業之一。這些設施足以提供足夠的靈力支持。”
“我明白了。”安樂道沉聲道,“我會回來主持家族事務,確保安家的血脈和產業得以延續。不過,你也要小心,妖域的討伐并非易事,一定要保重。”
安天行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多謝你了,樂道。有你在,我才能安心前往妖域。安家的未來,我就交給你了。另外,關于安蕓,拜托你替我轉達我的歉意,身在這個位置,很多事也并非我愿,就讓她平安的生活下去吧,安家虧欠他的,我永遠都記著,若是此次討伐順利,我一定重新將她接納回來。”
安樂道微微頷首,心中明白安天行肩上的重擔。若不是這樣,他也就不會帶著安蕓離開了,這何嘗不是對他的理解呢。
“放心吧,老哥哥,我會盡我所能,讓安家在你歸來之前穩如泰山。”安樂道堅定地說道。
安天行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現在,我需要與到來的其他四族家主商量準備前往妖域的事宜了。”說罷,他轉身向校場外走去。
安樂道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知道安天行的決定并非輕率之舉。妖域的討伐充滿了未知和危險,但若能成功,安家將完成鏟除妖靈的歷史重任,更有機會獲得前所未有的機遇,但同時,安樂道也很清楚,機遇往往也伴隨著風險,或許他的心里并不同意這次行動,但是安天行的決定,又豈是他能影響的呢。
“這也許就是安家的命數了!”安樂道在心中默默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