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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御風(fēng)子

店主老頭聽見動靜,抬起頭一看,笑道:“這位小道友有何事?”

祁飛白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將玉簡放在柜臺上,開口道:“前輩,我在庫中發(fā)現(xiàn)此玉簡,應(yīng)是前輩祖?zhèn)髦铩!?

小老頭瞧了瞧那玉簡,又看了看祁飛白,撫掌大笑道:“老道在此三百七十余載,終是等到一個將此玉簡拿到老道面前之人,這一局終究還是老道贏了。”

說罷他望著仍舊一頭霧水的祁飛白,和顏悅色道:“老道御風(fēng)子,此次是與一位道友設(shè)下賭約,看看這天下到底有無慎獨自律之人。老道分身萬千,如此多年下來少說也見過數(shù)十萬修士,竟只有你一個如此,難能可貴,難能可貴。”

此時任祁飛白再是呆愣也明白過來,自己竟成為那些奇遇故事中的主人公!

“既然小友助老道贏下賭約,老道便贈小友一番機緣。”

御風(fēng)子沉吟片刻,虛虛一掏,手上多了一樽小巧精致的三足兩耳煉丹爐,道:“既然小友撿到這枚玉簡,說明與其有緣。煉丹不可無丹爐,這配套的元辰三昧丹爐便給你罷。”

祁飛白稍一猶豫,便雙手接過丹爐,恭敬道:“長者賜不敢辭,飛白拜謝前輩。”

御風(fēng)子微微頷首,大袖一揮,祁飛白就已被送出店外。

另一邊,姜云眼見祁飛白拿著玉簡站在柜臺前正要說話,下一刻人卻消失不見,隱藏化神身份的店主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這小小練氣修士竟能發(fā)現(xiàn)老道,真是好生奇怪。”

被一位化神大能如此打量,任姜云膽子再大也是頭皮發(fā)麻,只覺自己像是被一頭洪荒猛獸緊緊盯著。

盯著姜云瞧了半晌,御風(fēng)子搖搖頭,道:“罷了,既然你來到此地,老道也不能厚此薄彼,你將剛剛那《黃庭內(nèi)景經(jīng)·心神章》誦讀一遍。”

聽這話里的意思似乎是要給自己好處,姜云精神一振,忙凝神靜氣,誦道:““心神丹元字守靈,肺神皓華字虛成...”

方一開口,姜云驚覺原本平平無奇的書店似乎突然變成仙家洞天之地,無數(shù)天地間的充盈清靈之氣隨著一字一句念出自發(fā)進入四肢百骸,一點一滴被體內(nèi)靈息吞下煉化,原本停滯不動的修為竟飛速上漲起來。

待到一章念完,姜云已于無聲無息間晉升為練氣七層,一舉踏入練氣后期。

納氣完畢,姜云張開雙眼臉上一片喜色,此次少說也省下他三五年功夫,離筑基又近了一步。

“多謝前輩厚賜。”

御風(fēng)子一擺手,道:“你莫來謝我,我也不是平白無故助你。你非應(yīng)緣之人,要允我一事方可。”

姜云正色道:“自是如此,前輩但憑吩咐,姜某力所能及之事必定竭盡全力。”

御風(fēng)子甩出一枚玉簡,道:“老道生平愛游歷天下,記載各處風(fēng)情。嘗聞袁若雪與南宮紅兩位上古仙人飛升前曾留下洞府以待后來有緣之人,只是這數(shù)千年來竟從未有人發(fā)現(xiàn)。日后你若是有緣得見,需幫我記下洞府中景象風(fēng)物,如此便可。”

姜云一怔,這又是仙人又是洞府的,一聽就跟他這等練氣修士扯不上關(guān)系啊。

似是看出他的疑慮,御風(fēng)子撫須一笑,道:“你也莫怕,這是我那主身立下的規(guī)矩,這些年下來應(yīng)承此事的少說也有幾千修士,倒也不是讓爾等為難,只是廣撒網(wǎng)罷了。”

既然如此,姜云疑慮頓消,接過玉簡,道:“晚輩若是有緣,必定不負前輩所托。”

話一出口,姜云便感到冥冥中似是有什么東西與自己有了關(guān)聯(lián),頓時知曉這應(yīng)該就是典籍中所說的因果。

以往他也曾對人許下承諾,但從未有此感覺,料想應(yīng)當(dāng)是與一位化神大能扯上干系的緣故。

此事一畢,御風(fēng)子也不多說什么,一揮袖將姜云送出門外,與祁飛白幾乎同時出現(xiàn)。

兩人對視一眼,再看眼前哪還有什么書店,分明是一家賓客滿座的靈茶鋪子。

“師兄!”

祁飛白面帶喜色。

姜云點點頭,低聲道:“人多眼雜,回去再說。”

兩人又當(dāng)做無事般在坊市中又逛了幾圈,姜云本有心想用自己的鑒定神技撿撿漏,但此類機緣可遇而不可求,轉(zhuǎn)了幾圈無有值得入手之物,只好作罷回房。

不過這一點倒是提醒了他,閑暇之余或許可以去坊市當(dāng)一當(dāng)鑒定奉行。一來此行當(dāng)收入頗豐,二來可以增長見識,開拓人脈,何樂而不為。

回房的路上姜云才知曉祁飛白得了一尊配套的丹爐,拿過那元辰三昧爐一看,竟是對應(yīng)金丹層次的四階火屬丹爐,還附帶增強一成藥效的珍貴屬性。

如此一來,這套傳承的價值就遠遠超出姜云之前的預(yù)期,不說金丹宗門,就算是放在五嶺盟之流的元嬰宗門,也是會被當(dāng)做傳宗之寶來看待的。

如此重寶放在幾個練氣修士手里,無異于小兒持金。一旦被人知曉,莫說丹爐,一行人怕是連命也保不住。

意識到此事,姜云再三叮囑祁飛白,絕不可將此事告訴他人。

祁飛白毫無心機地問道:“同門師兄弟亦不可?”

姜云不禁一時語塞,祁飛白涉世未深,自幼就在師門長輩的呵護下長大,對于人世的丑惡實在見得太少。放在以前宗門還在時興許還能容其歷練成長,但如今不過幾個練氣修士,一個不甚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哪還容得下犯錯。

想到此處,姜云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飛白啊,我知你心思純良,將他人都想得很好。但人心隔肚皮。夫妻兄弟,甚至是父子之間,為了一件法寶、一顆靈丹彼此反目的事情還少嗎?血脈之親尚且如此,更何況只是同門呢?”

祁飛白不服氣道:“可師兄你對此就沒有壞心思啊。”

“誰說沒有的。”

姜云眼睛一瞪,道:“若不是師兄我對煉丹一道毫無興趣,拿了也是無用,此刻哪還有你的活路。”

不過這理由顯然是不具說服力,姜云只好道:“退一步講,即便我等同門之間皆相親相愛,無人動歪念。但若是哪位同門被外人捉去,嚴(yán)刑拷打之下吐露此事,或是被人以邪法搜魂,屆時下場你可曾想過?”

祁飛白只是毫無心機,不是毫無腦子,自然明白事情的嚴(yán)重性,悚然一驚,忙道:“飛白受教了,師弟絕不會將此事告訴他人。”

說罷祁飛白將丹爐和玉簡遞出,又道:“這兩樣?xùn)|西還是放在師兄那里罷。”

“這也不必。”姜云搖頭。

“你年紀(jì)小反倒不引人注意,誰也想不到你身上會有如此重寶,你隨身安放妥當(dāng)即可。”

“是。”

祁飛白一想也是此理,便將兩物收回乾坤袋中。

回到房中,外出幾人皆都已回來,正在交流彼此見聞。姜云有些不放心地運轉(zhuǎn)識人術(shù)掃了一圈,都無甚異樣,只是岑銅二人身上再次刷新的【賢者時間】、【陰陽調(diào)和】這兩種情緒莫名將姜云修為提升的喜悅感沖淡不少。

“這岑師弟,修行怎不見他有這精力。”姜云心中腹誹不已,二十幾年未近女色的道心卻隱隱有些松動。

“這事兒真比修行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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