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汽車引擎的轟鳴聲,小鎮的一切再次變得規整,散落在地上的碎塊立刻以心臟為中心立馬就組合成了一個完整的人。
只是現在那個男人已經徹底融入了這個小鎮,身上的盔甲憑空出現,一把長戩在右手幻化而出,隨后他加入了皇宮護衛的隊伍。
蘇明離開窗邊,同樣的劇情他懶得再看,他只需最后負責撥通醫院的電話就可以了。
他看著喬金娜,微微一笑后說道:
“喬金娜,我還有一項隱藏技能一直沒有告訴你。”
“哦?讓我猜猜,是不是你會用鼻子吃意大利面?”
“嘖嘖嘖,我怎么感覺這么惡心?不過我的這項技能確實和吃有關系。嗯……其實……我會……烹飪。”
蘇明最后一句話說得很小聲,也很結巴,因為在最初來到這里的時候,喬金娜就不止一次問過他會不會做飯,而那時候情緒消極的他一直否認自己會做飯的事實。
就在一個月以前,他還在一樓的廚房外冷眼看著喬金娜的“車禍現場”,看著她端出一盤盤黑色的不明物體,竟然還忍不住笑出了豬叫。所以此時他也是下定了決心才敢告訴喬金娜關于他其實會做飯這件事。
“什么?!你居然騙了我三個月,靠,我想起來了,還有一件事,你居然看著我把肉燒糊了也不提醒我。蘇明,你是不是因為懶才假裝不會做飯的?”
蘇明皺起眉頭,她果然還記得那件事,比起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算是吧……”
“不對,是我說錯了,不是你懶,而是你矯情,哈哈哈。”
“哈…哈…”
蘇明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心中感嘆:“這小妮子看人也太準了!”
問題當然不是因為懶,而是關于他自身態度的轉變。現在的他真正感受到了克蘇魯那不可侵犯的神威。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在合約的十年內做好自己恐怖策劃的職務。
當然,十年很漫長,提高生活質量勢在必行,而美食的地位更是顯而易見。
“蘇明!本姑娘可以不計前嫌,現在向你發布一個任務,任務內容,制作五分熟的黑胡椒菲力牛排,任務獎勵,我的一個香吻,如何?”
“牛排我這就去做,不過香吻就免了,哈哈。”
聽到蘇明拒絕她的香吻,喬金娜也沒有生氣,而是退到一邊給蘇明讓路,右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隨后說:
“有勞了,我的大廚。”
蘇明在冷庫用拿出了兩片產自青海的安格斯牛身上最精華的雪花牛肉。
“真沒想到在外面需要花費一塊至少三千的安格斯牛肉在這里居然可以當飯吃。既然提供了,不吃實在浪費。”
整個小樓的一層都是廚房,至于為什么廚房會這么大,那是因為這里擁有最全的廚具,還有那個位于右手邊角落擺放的那一臺大到可以裝下一整只駱駝的烤箱。
蘇明從烤箱旁邊經過,隨口自語道:“怪不到剛才在冷庫里看到凍駱駝,只是那玩意那么重,我也沒法兒弄過來呀。”
他選擇了最簡單的中式灶臺。
集成灶搭配白色的灶臺,就是美食應該誕生的地方。
他撕去牛排的外包裝,
牛排的制作,除了注意火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醬汁的調配。
蘇明先將洋蔥切末。隨后在鍋中倒油,放入洋蔥炒香。加適量水,加少許生抽、蠔油和黑胡椒粉,隨后等到大火燒開后再倒入水淀粉,勾芡。
“嗯……是熟悉的味道,果然高端的食材還是需要搭配不樸素的烹飪手法。”
最后把調好的醬汁淋在五分熟牛排上。
“嗯……隔壁的小孩兒都要饞哭了。”
蘇明還帶了一些法師面包,他和喬金娜在閣樓的小型西餐桌上享受了這三個月來最正常的一頓飯。
喬金娜似乎不喜歡細嚼慢咽,她很快就吃完了她的那份牛排,離開餐桌在經過蘇明身邊的時候,她突然彎下腰在蘇明左邊的臉頰波了一下。
隨后她立刻起身就要離開,
“蘇明,你做的牛排真好吃,以后我的伙食就交給你咯,大廚。”
說完喬金娜就蹦蹦跳跳下樓去了。
不得不說,問這世間喂美女與美食不可辜負。
蘇明此刻的臉頰也有些微紅,隨后帶幾分笑意,
“這小妮子,吃完嘴角的油也不知道擦一下。”
晚餐過后,蘇明稍微收拾了下餐盤和刀叉,隨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因為實在設計不出“僵尸”該有的恐怖形象,蘇明之前寫的文案不得不作廢。
此刻坐在沉香木得辦公桌前,蘇明考慮著:
“既然小鎮的主人是沉睡之主,那么我就可以用睡眠作為設計方向,以最常見的恐怖元素噩夢為主線,由此只需要設計出一個小格局就可以了。
為了給游客最真實的感覺,大綱人物就用她來代替,游客將會被偉大的沉睡之主注入記憶,在小鎮中沉睡在小鎮中醒來。”
大致想好,蘇明抬手開始在鍵盤上敲擊。
[故事開始,
人物設定:她為一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
最近她總是時刻緊繃著神經,臉色憔悴。
但是不管她如何折騰自己,總免不了有進入夢鄉的時候,于是她便再次回到了那間屋子。
在夢里,她低頭再一次看見的積滿灰塵的地板,慘白的墻壁,還有那能吵到人精神分裂的嬰兒哭聲……
接著,她看到那扇門被人從里面緩緩打開,嬰兒的尸體隨之滾倒在地上,并發出一聲輕響。
這個嬰兒穿得很少,此刻蜷著胳膊,雙眼往外凸出,擴散的瞳孔如點漆般黝黑,滲出一種令人心悸的寒意。
與嬰兒的雙眼對視片刻后,她就再次驚叫著睜開眼睛,頭皮發麻到有了實質性的痛感,整身衣服都被冷汗浸濕。
“又是夢嘛…”
這樣的情況在夜晚一遍又一遍地上演,將她幾乎逼到了崩潰的邊緣。
盡管濕透的衣服穿在身上讓她十分難受,但是恐懼明顯大于身體上的不適。
她帶著一身的冷汗去摸床頭的臺燈。
可是她卻摸了個空,隨后嬰兒凄厲的哭聲在房間外隱隱約約地飄忽過來。
她駭異地屏住呼吸,只是死一般沉寂的夜色中,這哭聲越來越清晰,同時也越來越越大。。
此刻她的頭皮一陣陣地發麻,她從床上彈坐起來,驚懼地瞪大了眼睛,周圍的情形讓她面臨崩潰,她的嗓子也已經無法發出聲音。
在慘白的月色當中,她看到了熟悉的床、熟悉的柜子、熟悉的書桌……
這周圍的一切她都過于熟悉,她又回到了那間屋子,回到了噩夢開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