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易笙這次回臨江也是因為許承昔。
上周三假裝偶遇顧景遇借此緩和關系失敗后,易笙心煩意亂,腦子一熱,微信就把顧景遇屏蔽了。這樣還不能舒緩心里的煩躁,然后就和許承昔打起電話來嘮嗑。
那天晚上許承昔語氣明顯的不對勁,聊了一會之后許承昔肉麻地說想易笙了,問易笙能不能回臨江陪她。
對此易笙無情拒絕:“不去。太遠了,一想到要坐車頭就開始暈起來?!?
許承昔佯裝哭泣罵易笙沒良心,易笙無情一笑大方承認自己就是沒有心。
兩人又絮絮叨叨地聊了一會之后就掛了電話。
電話一掛斷,易笙就開始看起去臨江的車票來。訂好次日最早的一班車票后,易笙就開始收拾行李,剛剛電話中明顯感覺到許承昔情緒不高,而且還肉麻地說想要易笙去陪她,易笙頓時就知道她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所以剛剛佯裝拒絕她是氣她有什么事不明說,對她還藏著掖著的,但是去還是要去的。
為了趕上車,易笙起了個大早,打了車去車站。大早上又沒有吃飯,暈的她直犯惡心。
七點的車,坐兩個小時高鐵到臨江后又打車去了幻溪度假村,等易笙站在許承昔房間門口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了。
許承昔那天正好沒有戲份,所以一直待在房間的。
許承昔打開門看見神情疲倦的易笙時驚喜與感動交織著,一時間泣不成聲。
易笙無情打斷她的感動,“等會再哭,讓我先進去休息休息。”
易笙來的路上自己買了一盒涼菜,又酸又辣,進屋后易笙先吃了幾口涼菜,才感覺自己又重新活了過來。
許承昔是不吃的,像她們這種做演員的得時刻保持自己的健康與身材。
易笙樂的她不吃,一個人飛快就解決了一大半。
吃飽喝足后才干起正事來。
易笙靠在沙發里,抬眸看向許承昔,問:“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嗯?沒什么事啊?!痹S承昔眼神飄忽,不敢直視易笙的眼睛。
易笙從沙發靠背里坐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許承昔,盯得許承昔毛骨悚然。
許承昔最受不了易笙這樣的眼神了,沒過一會兒就敗下陣來,垂頭喪氣地,說道:“好吧,我告訴你了你不許生氣啊。”
還學會打預防針了。
易笙點點頭。
“一定不能生氣?。 ?
易笙重重“嗯”了一聲,然后端起茶幾上的涼白開喝了一口。
“我懷孕了?!?
“噗——”易笙一口涼白開直接噴了出來,噴了許承昔一臉。
許承昔:“!!!”
易笙急忙抽紙巾給她擦臉,沒忘記說對不起。
等許承昔收拾好后,易笙才一臉嚴肅正經地問她:“許承昔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許承昔低垂著頭沉默半晌不說話。
易笙沉沉嘆了口氣,來到許承昔面前將坐著的她攬進懷里,輕輕撫摸她的頭頂。
“那你現在怎么辦,《風煙故》才開拍半個多月,你現在要是爆出懷孕夢虞傳媒肯定不會放過你,就是網友的唾沫都能將你淹死,而且還有伯父伯母,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氣暈過去的?!?
聞言許承昔直接在易笙懷里大哭了起來。
“哇--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么辦。阿笙,我好怕,我到底該怎么辦,我不能要他,但是我又不敢--”
易笙一下一下輕拍許承昔的背,柔聲道:“沒事沒事,都會解決的?,F在你告訴我孩子爸爸是誰,他知道這件事了嗎?”
許承昔一邊哭一邊控訴孩子他爸。
原來酒吧初遇后不僅易笙和顧景遇有了聯系,回到臨江的許承昔和傅然也有了牽扯。
從易笙那里回來沒多久,許承昔就又在酒吧遇見了傅然。
那天工作室的幾個同事一起去酒吧玩。雖然都是演員,但大家都是幾十線開外的小演員,就算這樣出去也不會被人認出來。所以一行人玩起真心話大冒險來。
許承昔選擇的是大冒險,被要求去要一個被指定男人的電話號碼。
而那個被指定的男人就是一個人喝酒的傅然。
或許是傅然有些醉了的緣故,看向許承昔的眼里帶著幾分迷離。
許承昔尷尬等了許久,傅然都沒有給她電話號碼。
許承昔回頭朝同事們尷尬笑笑,準備無功而返。偏生就在她要走的時候,傅然從兜里掏出了一張名片給她。
名片很簡潔,只有串黑體的電話號碼和燙金的名字。
傅然。
這是許承昔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
后面的時間里,雖然許承昔都和同事們嘻嘻哈哈打鬧著,但眼神總是有意無意地就往傅然那里瞟。
散場后,同事們有車的有車,有人接的有人接。一下子就只有許承昔一個人在酒吧門口等車了。
等車的期間,傅然踉踉蹌蹌地從門口出來,來到許承昔身邊時一個趔趄,差點就要摔倒,許承昔下意識地扶住了他。
誰承想扶穩他后,早就醉的不省人事的傅然直接就暈在了許承昔身上。
許承昔想推開又于心不忍,但是人又醉的叫都叫不醒,也不可能往自己家里帶。秉著人道主義的原則,許承昔把人一起拖上了車,打算給傅然去酒店開間房,然后自己再回去。
不料這一去酒店就沒再回得來。
醉酒的男人極重,許承昔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拖到床上,自己也累的一下子癱在了傅然旁邊。等許承昔休息好準備起身離開時,誰料傅然一個轉身就將許承昔壓在了身下。
男人沉重的喘息聲就在自己脖頸邊,許承昔嚇得一句“我他媽”脫口而出。
許承昔費力想要將身上的男人推開。這一推傅然似乎醒了,雙臂撐在兩側垂眸看著許承昔,眼里的癡迷看的許承昔心里一顫。
許承昔顫抖著聲音喚道:“傅先生?”
傅然看著身下的許承昔,眼睛泛紅,口中低喃:“九溪,九溪。你為什么不喜歡我......”
“我不是——”許承昔想要解釋,話還沒說完傅然就壓了下來。
醉酒的男人動作粗魯,許承昔到底是一個女孩子,力氣敵不過傅然,嘴里已經把傅然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一室迷亂。
次日傅然醒過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干了混帳事。
雖然是富家少爺,但傅然對待感情極為認真,不然也不會癡癡喜歡言九溪這么多年不變心,這一遭突然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心里暗罵自己的同時也愧對許承昔。
了解到許承昔是個小工作室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傅然大手一揮替許承昔賠了違約金,然后把人簽到了自家公司,還讓她出演《風煙故》的女二。
可笑的是許承昔還以為自己突然運氣爆棚被大公司看上快要紅了。要不是白夢煙鬧了那么一出,許承昔怕是連戲拍完了都不知道自己原以為的機會都是自己被睡了一覺得來的。
和許承昔最唾棄的潛規則無二。
之后傅然也找過她誠心向她道歉,她態度一直不好,看見傅然就冷嘲熱諷的。后來估計傅然也懶得再來觸霉頭,沒再來看她了。
前兩天她突然發現自己例假過了一個月竟然還沒有來,警鐘在許承昔腦中敲響,嚇得許承昔當晚立即悄咪咪地偽裝了一番去藥店買了根驗孕棒。結果果然,兩道杠。
許承昔一瞬間崩潰起來,一個人躲在衛生間哭得天昏地暗的,到次日拍戲眼睛都沒消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