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園街,京都有名的古董街。這里每天匯集著,全國各地的古董愛好者。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某某撿了大漏一夜暴富的傳說。所以除了真正的愛好者,懷揣撿漏暴富想法的人最多。他們每天留戀于各個攤點,都夢想著自己會成為下一個傳說。但絕大多數最后會被騙個傾家蕩產。
許天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眼睛在各個攤位上不停的掃視。他今天來也是打著一夜暴富的想法。自從破妄之眼和大修補術入門,到現在已經十幾天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他都沒去店鋪營業,整天悶在家里修煉,等待的就是今天。
可惜他轉了一上午,看到的都是贗品。就算有些古物是真品,但也因為破損嚴重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圍。他現在的大修補術還是剛剛入門,靈力也很薄弱,所以修補能力有限。
“咦?有古怪。”
就在許天失望之時,他偶然間看向一個中年人的攤位。攤位上擺放著許多陶瓷碎片,還有一些生銹嚴重的錢幣。但吸引許天的卻不是這些,而是撲在銅錢地下的一塊布料。在破妄之眼下,那塊布隱隱散發著藍光。
撤掉破妄之眼,那塊兒布料的光芒消失了。
“果然有寶。”
許天大喜之下,慢悠悠的考過去,努力保持著平淡的表情。他拿起一個瓦片在手里端詳,然后又拿起一枚銅錢。
“小兄弟,有什么上眼的,給你個開張價。”
中年人見生意上門,扔掉煙頭熱情的說道。聞著撲面而來的煙油味兒,許天微微皺眉,但很快又舒展開來。
“這些銅錢不錯啊,就是生銹嚴重了些。”
許天若無其事的拿著銅錢翻看。
“嘿嘿,小兄弟好眼光,這些可都是真貨,要不是生銹嚴重我早去拍賣了。”
攤主大肆吹捧。
“怎么賣?”
雖然許天已經看出,銅錢都是做舊出來的假貨,但他的目標可不是銅錢。
“20一枚,全市場最低價。”
攤主呲著大黃牙開口。
“貴點了,我要是都買能不能便宜點?”
許天故作猶豫的說道。
“沒問題,看小兄弟也是個爽快人,一共十三枚你給二百怎么樣?”
攤主很爽快,直接抹掉了六十。
“嗯......好吧!”
許天沉思了一下,最后一咬牙直接遞過去二百。
“得嘞,多謝惠顧”
老板接過錢,拿起一個塑料袋就要裝銅錢。
“老板,你也別裝袋了,直接把這塊兒布包給我算了。”
許天語氣輕松的說著就伸手取布。
“哎,兄弟,這塊兒布可不送啊,這可是單賣品,你要是有意一萬你拿走。”
攤主急忙伸手攔住。
“一萬!?你怎么不去搶!”
許天驚呼。
“話不能這么說,咱這可是明碼標價的。”
攤主說著把裝好的銅錢塞到許天手里。
“你......”
許天頓時啞口無言。看著攤主淡定自若的表情,他知道自己還是太嫩了。他是真想買下那塊布,可惜沒錢。
“切,跟我玩兒心機,你還嫩著哩。”
攤主撇了一眼離去的許天,從懷里又掏出十幾枚銅錢放在布上。
許天垂頭喪氣的出了市場,一屁股坐在路旁的長椅上。本來打著撿漏目的來的,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他花去一半的家當,最后買了幾枚假銅幣。
“叮鈴鈴”
一個陌生來電打斷了他的苦惱。
“許天,你在哪?”
電話里傳來蘇黎清脆的聲音。
“潘園街。”
許天有氣無力的回道。
“你跑那干什么去了?算了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到。”
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
“我去,要不要這么風風火火啊。”
許天看著已經掛掉的電話,無奈只能在原地等待。
蘇黎說的馬上確實是馬上,只有十幾分鐘,蘇黎就出現在了他眼前。她的裝扮沒變,還是那身校服加一個小背包。
蘇黎蹦跳著坐到許天身邊,大眼睛眨了眨疑惑的問道:“怎么了?一臉垂頭喪氣的?“
“唉,別提了......”
許天嘆口氣說道。
“說說嘛,看看我能不能幫你。”
蘇黎用小肩膀撞了一下許天。
“剛剛看到一件好東西,結果......”
許天把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
“哈哈哈,你堂堂一個靈士,被凡人擺了一道,笑死我了。”
蘇黎聽完笑道的前仰后合。
“笑,笑死你算了。”
許天沒好氣的說道。
“你說啥!?”
蘇黎突然一瞪眼,咬著小銀牙怒道。
“呃......沒說啥。”
許天見蘇黎咬牙切齒的表情,不由的一顫。
“走,去看看什么寶貝。”
蘇黎晃了晃小拳頭,仰著下巴揚長而去。
“失敗,太失敗了。竟然三番五次的被一個小丫頭欺負。”
許天搖搖頭,追上蘇黎熟門熟路的在前邊帶路。
“吆,小兄弟,這回知道咱這兒寶貝是貨真價實了吧。”
攤主見許天去而復返,還帶著一個小蘿莉,笑呵呵的說道。他可不怕對方來砸買賣,古玩界的規矩就是買定離手。買了假貨只能自認眼拙,從沒有退換之說。
“就是這塊布。”
許天撇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攤主沒有理會,而是小聲在蘇黎耳邊說了一句。
“這塊兒布怎么賣?”
蘇黎沒有繞彎彎,很是豪氣的直切主題。
“啥?”
攤主一時沒反應過來,他還沒見過這么直接的買主。
“我說這塊破布多少錢?”
蘇黎大聲的重復了一遍。
“呃……五萬。”
攤主眼珠子一轉,直接報了個高價。
“啥?剛才不是一萬嗎!”
許天一聽就急了,他這是坐地起價啊。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攤主抱著手臂斜視著許天。
“你……”
許天正想據理力爭,卻被蘇黎攔住了。
“五萬,給你轉過去了。”
蘇黎把手機在攤主面前晃了晃,抄起那塊布轉身就走。
“這么豪!”
許天目瞪口呆的跟在蘇黎身后。
“我是不是要少了?”
攤主看著一大一小兩個離去的背影,心里隱隱有些后悔。那塊布確實是個古物,是他早年在一個山村里騙來的。但因為看不出年代,也沒有文字記載,所以一直沒賣出去。
“能賣五萬也不錯。”
抬手看了看手機賬單,攤主頓時開懷。
“老板,你那塊兒布呢?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