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紅褐色的大地上正有劇烈的大沙暴席卷。
而這上面卻有一塊凈土,被一個光幕籠罩著,宏大的五色祭壇,九條鋼鐵長城般的龍尸橫在其上。
眾人已經(jīng)回到了五色祭壇,回來的路上又有四個人失去了生命。
“滾!都給我死遠點。”
金光化作神甲,正附身在龐博身上,手持沉重的銅匾不斷掃來掃去,無數(shù)進犯的烏黑小鱷被金光閃爍的銅匾砸成肉醬。
“呼”
葉凡金色火焰環(huán)繞,手持青銅古燈對燃燒的燈火一吹,五米長的烈焰將穿過光罩的小鱷燒成焦黑尸體。
手持千佛龕的水千音被一個金光罩護住,身披圣衣,小鱷不斷沖擊卻不得寸進。
還有其他的手持佛器的眾人,各種金光爆開,有人自己手拿佛器有人兩人一起被神祗器物保護。
此時光罩還在收縮,絲絲縷縷能量流入五色祭壇。
“祭壇怎么啟動這么久?我們快抵擋不住了啊!”
“那個是大雷音寺下的妖魔嗎,為什么站在那里一直看著?”
“估計是這個妖魔剛要動青銅巨棺,被九條龍尾擊退了。”
眾人拼命抵抗著,外面的黑影壓的眾人喘不過氣,脊背發(fā)涼。
籠罩祭壇的光幕外,擎天黑影在沙暴中注視著這群人。
燈籠大的血眸閃動,背在身后的黑色大手有一道口子,正如洪流般向外流落下暗紅燦燦的血液。
不遠處的風暴中逐漸有個麗影越來越近。
安可妤看到前面的光幕長長呼了口氣。
“累死老娘了,當年的長跑小男神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呀。”
為了趕回來,她可是放棄了淑女的形象,一路狂奔,但是這柔弱的身體有點受不了。
“咦,這不是大鱷魚嗎,怎么站在那里。”
知道自己沒有危險后,安可妤簡直是脫了韁的馬,無拘無束一般浪了起來,對鱷祖都沒有絲毫害怕。
安可妤瞧見大鱷魚沒有動手,放下心來,揮了揮之前拿到的半截金杵,向眾人而去。
而她離開后,剛才停留的地方有某種聲音響起。
不遠處的沙暴里,黑霧環(huán)繞鱷祖在安可妤靠近的時候注意到了她,無數(shù)小鱷在黑霧中浮現(xiàn),向她和祭壇襲去。
轟!
行走的安可妤被無數(shù)小鱷襲擊,手中的半截金杵爆開無數(shù)雷電,成百上千條在周身激射,將周圍照的通亮。
像是掌控雷電的神,無數(shù)閃電環(huán)繞,藍金色閃光披在身軀,猶如雷電女神在世間行走。
“這些鬼東西怎么又突然變多了!”
無數(shù)小鱷,越來越多穿透屏障襲擊進來,眾人壓力山大,手中的器物,神性光輝在不斷流失。
“不好!”
“啊……”
兩聲慘叫突然響起,人群中兩個共同持有一件佛器的人被無數(shù)條小鱷沖擊,直接倒飛出去,被洞穿頭顱。
死狀極其慘烈,額頭上的血洞滾滾流出猩紅鮮血,死不瞑目,雙眼瞪大,臉上凝固著死前驚恐的表情。
“嗚嗚……啊……”
有一名女生看到同學一個個驚恐的死亡,崩潰大哭起來,精神承受不住身體顫抖,沒抓緊佛器被神鱷淹沒。
人群中的劉云志正和別人共同持有一件佛器,見到同學拿著佛器都死了,臉上惶恐,抓住器物的手更加緊了,幾乎要貼在自己身上。
“劉云志你要干什么,我只是給予你庇護,而不是將神祗器物讓于你。”與劉云志共享器物的人瞪大眼憤怒的說道。
劉云志被怒斥,臉上訕笑的停住了動作,看著不斷增加的烏黑生物,恐懼的眼神里閃過一抹厲色。
當眾人拼命抵抗不停增加的丑陋生物時,也注意到了不斷靠近,雷電交織的安可妤。
“是她!”
眾人目瞪口呆,先前都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竟然出現(xiàn)在外面,能在沙暴中行走。
“她手中的器物好強!”
雷電交加,成百上千條藍光閃爍,比眾人手中的器物威能更甚,讓人眼熱。
“是可妤,她回來了”
水千音看到臉上露出笑容,滿臉欣喜,期盼等待著,現(xiàn)在不安的心終于安心了。
“安可妤我就說她心里有數(shù)嘛,嘿嘿。”
人高馬大的龐博拿著牌匾笑起來。
葉凡始終皺著的眉舒展開來,臉上露出笑容。
外面的安可妤伸手抹了下額頭的汗珠,雷電交加的護罩發(fā)出“叮叮叮”的聲音,那些拇指頭大的小鱷不停攻擊她在雷電下變成焦黑尸體。
“我回來了,有沒有想我呀。”安可妤穿過護罩來到三人身邊,俏皮一笑,跟他們打招呼道。
龐博對安可妤翻了個白眼,聳了聳肩調(diào)笑道:“我們還以為你已經(jīng)涼涼了呢。”
“回來就好,等祭壇啟動我們應該就可以走了,只希望外面的那個妖魔不要對我們出手。”
葉凡點頭跟安可妤說了一下前面他們遇到的事情,對安可妤去做了什么沒有多問。
“還是按照原來的軌跡被出現(xiàn)的神鱷弄死了這么多人。”安可妤心里暗嘆。
對于鱷祖為什么不出手,應該是被九龍拉棺傷到了,先前的話也起了作用。
光幕外,已經(jīng)匯聚了成百上千的烏黑生物,惡毒的小眼盯著光罩里的眾人,不斷有小鱷穿透進來。
“啊”
“啊”
眾人里又有兩人倒在血泊中,被無數(shù)小鱷沖擊不斷倒退最后倒飛出去,留下兩具布滿血洞的尸體。
五色祭壇在吸收周圍的能量,連同死去的生命成為血祭,化為能量流入祭壇。
祭壇構(gòu)建在四周浮現(xiàn)的太極八卦陣逐漸演化完全,神秘字符在移動有序排列。
片刻,上空慢慢組建,露出半個不完整的星空門戶。
這時,人群中的劉云志被周圍的危險嚇得臉色蒼白,旁邊又有兩人化為冰冷的尸體,暴突的眼睛,凝固的驚恐表情頻繁浮現(xiàn)在眼里。
“劉云志……”
忽然,耳邊響起了雜亂的低語,熟悉的卻模糊不清,仿佛慘死的同學在跟他打招呼。
不,我不想死!
劉云志臉上浮現(xiàn)癲狂之色。
“劉云志你……”
突然,所有人聽到一聲驚怒的慘叫,紛紛向聲音方向看去。
劉云志站在那里,滿臉煞白驚恐,地上又多了一具倒在血泊的尸體。
眾人疑惑之際,林佳伸手指著劉云志,滿臉難以置信地說道:“是劉云志!他搶走了佛器!”
“人家給予你庇護,竟然如此狼心狗肺。”
聞言,所有人都看向劉云志,沒想到他竟然做出這種有違人性,傷心病狂的事情。
“不,我沒有,是那些丑陋生物害死的。”劉云志驚恐褪去,回過神來反駁道,抓著手里的佛器眼中閃過一絲竊喜。
在死亡的恐懼面前,人性變得無比脆弱。
有人想指責,但所有人現(xiàn)在都自顧不暇。
劉云志的行為,形成不安的氛圍,這種人性造成的恐懼情緒開始在眾人蔓延開來。
那些被庇護的人面對死亡的恐懼,眼中發(fā)熱起來,隱約間耳邊響惡魔的聲音,催促他們搶奪佛器。
擁有殘破佛器的人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充滿了戒備之心,后悔將佛器與人共享。
“怎么回事?他的臉!剛剛不是這樣的……”
有人臉色大變,驚恐叫道。
剛剛被劉云志害死倒在地上已經(jīng)冰冷的尸體,眼球暴突,臉上的肉詭異的扭曲在一起,形成一個恐怖的微笑。
眾人仿佛有種他在看著自己微笑的錯覺,被嚇得脊背發(fā)涼,心神顫栗。
劉云志更是嚇得倒退。
“特喵的,這些沒耗子大的三寸丁還沒完,又來什么鬼東西嗎,都給爺死!”
龐博滿臉憤怒,拿著器物瘋狂揮向小鱷,不斷有尸體落下。
詭異的事情讓安可妤心里感到詫異。
奇怪,怎么會這樣,似乎還有某種東西,我怎么不記得原著中有這個場景。
安可妤大為不解,疑惑想了片刻,搖搖頭不在多想。
“大家進入銅棺內(nèi)吧,祭壇需要的能量已經(jīng)差不多了,快要啟動完畢。”
一扇龐大的門戶在上空已經(jīng)構(gòu)建的差不多了,為了防止再出現(xiàn)搶奪的事情,安可妤對眾人喊道。
安可妤的話讓眾人恍然醒悟,一刻都不想停留,回到他們曾經(jīng)想逃離的銅棺。
曾經(jīng)恐懼的銅棺在更大的恐懼面前反而成了保護所。
就在安可妤和水千音也要上去時,外面的鱷祖化作流光,瞬間突破屏障進入五色祭壇,化作一個兩米高的黑霧人形,出現(xiàn)在青銅巨棺外。
神祗器物自主啟動,爆發(fā)出神光,將眾人護住。
除了安可妤兩人,其他人宛若巨石壓頂喘不過氣,屠殺過無數(shù)生命的慘烈氣息讓其他三魂七魄在顫栗,就要不受控制掙脫肉殼。
不用說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兩米高的黑霧是誰,定然是剛才在外面的黑影。
一切的罪魁禍首,害死他們同學的妖魔,眾人嚇得不敢動彈。
“做一筆交易怎么樣。”
在所有人的視線下,鱷祖走到安可妤面前,黑霧中傳出低沉陰冷的聲音。
“大鱷魚,你想要干嘛,我告訴你最好乖乖回去,不然我把釋迦摩尼叫回來收了你。”
鱷祖的行為讓安可妤一愣,不明白他要干嘛,出言恐嚇道。
“你幫我做一件事,我放他們離開,并且分出一絲我的元神給你,擁有王者境界,可在關(guān)鍵時刻使用。”
鱷祖沒有理會安可妤的恐嚇,而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做一件事?
這大鱷魚搞什么,我能幫他做什么。
不僅能放大家走,還送一個王者境界的保命手段,可以聽聽。
安可妤輕托下巴,柔荑抱胸,挑眉道:
“要做什么說來聽聽,只要不是什么壞事,本姑娘可以試試。”
鱷祖見狀,伸出手不知從何處變出個東西在手心,道:“這是我創(chuàng)造的血液生靈……”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