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上官楓就收到了姬韻學姐發(fā)來的消息:
藍靈爸爸得的病是肝癌,而且已經到了中期,癌細胞開始擴散了,唯一能救他的方法是器官移植,幸運的是剛好匹配到合適的器官,三天后就可以做手術,但是由于之前的化療放療以及護理,他們家的積蓄都已經花光了,根本拿不出錢來做這臺手術,而一旦錯過了這次機會,下次手術就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學姐的爸爸可能支撐不到那個時候了。
所以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藍靈的爸爸是當地一家大公司的一個小小的部門經理,媽媽是家庭主婦,家里還有一個上初中的弟弟,爸爸倒下了,家里的支柱也塌了。
現在他們家把能籌到的借到的錢都借光了,還是遠遠不夠,如果在沒有辦法,一家人只能把車房全部賣掉,要么就只能眼睜睜看著藍靈爸爸去世。
但藍靈爸爸寧死也不愿意賣掉一輩子的積蓄。
除此之外就是他爸爸住的醫(yī)院等其他的信息
上官楓看著這些消息,心頭一緊,原來這么多天,小學姐居然承擔著這么多壓力和痛苦,自己居然還和她賭氣。
到了這種時刻,自己是不是可以幫一下學姐度過這次難關呢。
學姐那么好,一直在幫著自己,還一直縱容著自己的小脾氣。
那么在這樣的時刻,就輪到自己挺身而出了。
他站在幽靜的河邊,看著夜色下的河水之中月亮和星星的倒影,拿出了手機,
不一會,電話通了,上官楓深吸一口氣:
“爸爸,我想求您一件事……”
不久后,美國,
紐約市布朗克斯區(qū)的一座摩天大廈之中,
這是一個寬敞明亮的辦公室,整體為白色色調,墻壁上懸掛著五星紅旗,裝修簡約,但是從實木的桌椅到象牙的擺件以及墻上的名畫都透漏著辦公室主人驚人的財富和高雅的品味。
此刻一個穿著深灰色西裝的中年男人靠在寬大的老板椅上,他有一張不怒自威的國字臉,歲月留下的眉心的川字紋以及鼻翼旁的法令紋使他的氣質顯得無比威嚴,劍眉陪著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以及強健魁梧的身形,整個人好像一頭蓄勢的獅子,霸道和壓制性的氣場充斥整個辦公室。
他就是上官振國,振國集團董事長,也是上官楓的爸爸。
振國集團是全國最大的商業(yè)帝國之一,同時也是世界五百強企業(yè)之一,商業(yè)帝國涵蓋了幾乎國內幾乎所有的領域,如今更是開始進軍美國市場,試圖在那里得到更大的發(fā)展。
上官振國沉默地聽完兒子的請求,遲疑了幾秒鐘以后,回答道:
“好的,我答應你。”
上官振國掛掉了電話,回想兒子剛才的請求,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
“楓兒長大了,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真的有點好奇,什么樣的小姑娘,能這么吸引他。”
上官振國一邊想著,一邊按了一下桌邊的金制按鈕。
很快,一身正裝的秘書走到了他的桌旁:
“董事長,有什么需要嗎?”
“幫我查一下,福建福州有個叫順光科技的公司,我要和他們的老板網上約談。”上官振國面無表情,目光深邃
“請問約談定于什么時間呢?”
“現在。”上官振國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緩緩揉著太陽穴。
很快,助理再次回來,恭謹地將一臺手持電腦擺在了上官振國面前的桌子上:
“董事長,對方已經準備好,會議隨時可以開始。”
“好的。”上官振國坐直了身軀,清了清嗓子,助理打開了電腦上的會議。
屏幕上出現了一個中年瘦削男子的臉,
對方一見到他,立刻帶著諂媚的表情說話了:
“上官董事長您好,您能突然聯系我,讓我受寵若驚,不知有何見教?”
這也正常,對方只是一個市級的小公司老總,莫名其妙被一個五百強企業(yè)老總約見,總是有著一些惶恐不安的。
“我想讓你幫我一件事。”上官振國帶著笑意說道。
“啊,您說您說,這是我的榮幸。”對方明顯有些緊張了,大概覺得上官振國要對他的企業(yè)下手了,但還是得陪著笑臉。
“貴公司有個叫做藍建軍的部門經理對吧。”上官振國緩緩說道。
對方愣了一下,回想起某個沒見過幾面的下屬:“哦對,是有這么一個人,最近好像住院了,病得挺嚴重。”
上官振國點點頭:“你以你們公司的名義救這個人,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都要讓他康復出院,所有的資金支持都由我們振國集團提供,除此之外,作為報償,我們會入股你們公司。”
對方神情在疑惑之中夾雜了激動,疑惑一個部門經理怎么和上官振國扯上關系了,激動的是白日一個大餡餅就這么砸到自己的腦袋上,振國集團的入股,使公司瞬間可以少奮斗五年,而且還和振國集團搭上關系,以后的發(fā)展那更是一帆風順,而需要做的事,居然僅僅是幫一個人看病。
“請問有困難嗎?”上官振國看著有些呆滯的男人,皺了皺眉頭。
“啊,沒有沒有,我一定鞠躬盡瘁,保證把這件事情完成得漂漂亮亮的!”男人瞬間從美好的預想中驚醒,立刻拍著胸脯保證。
“好的,祝生意興隆。”上官振國點點頭,結束了這場約見。
而在福建福州的一個辦公室中,瘦削中年人擦了擦臉上的汗,背后已經濕成一片了,他重重地深呼吸了幾下以平復自己因為緊張和激動而過速的心跳。
“這家伙,背景這么硬,真是不簡單。”他想起了某個在他面前唯唯諾諾的男人的面孔,咂了咂嘴:“不簡單不簡單啊。”
想著他趕忙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財務嗎,立刻撥一百萬,以公司補貼的名義打給藍建軍,對,就是那個市場部的經理,嗯,立馬回公司,今晚把報表寫出來,算你加班。”
雖然已經到了晚上,員工們都已經下班回家了,但男人依舊不敢怠慢上官振國交代下來的事情。
放下電話后,男人站在了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燈火輝煌的城市,喃喃自語:
“這是我的一次機遇,我一定會牢牢抓住!”
“藍建軍,這個人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