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跟著克里絲塔,終于一路來到了城堡的第五層,伊麗莎白.巴托里伯爵的房間外。
蕭天河示意了一下,克里絲塔點點頭,走上去敲了敲門,然后推門進去。
門開了一半,蕭天河和陳云初從門外看去,正好可以看到那位女伯爵伊麗莎白的側影。她是個金發白膚的美女,年紀大概三十出頭,她不愧有“斯坦尼亞第一美女”的稱呼,僅僅這樣遠遠從側面看去,也能隱約看到她那魔鬼般的身材和姣好的面容,而一串紅色的寶石項鏈正掛在她的脖子上,閃閃生輝。
她正坐在書桌旁聚精會神地看著一本書,旁邊有一個侍女正在收拾窗臺。女伯爵聽見有人進來了,頭也不抬地道,
“飯放到那邊,出去。”
但女伯爵猛然感到一陣寒意襲來,全身汗毛都忍不住立起來,她猛然抬頭,卻看見一柄火紅的長劍正劈空刺來!正是蕭天河已經搶先一步動手。
這一劍,蕭天河已經發動了他的技能--“火焰尾動”,這招是利用靈力將自身的攻擊速度大幅度地提高,務求一擊斃敵。這時他已經靈力全力催動,出劍的速度已是平時的兩倍有余!
眼看這一劍猶如閃電般襲來,女伯爵已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她也是反應奇快,一腳踹起旁邊的一張凳子朝蕭天河飛去。蕭天河一劍穿過凳子,連忙把劍收回,長劍再次有如毒蛇的紅信般向女伯爵刺去,他的技能加速一次總共能維持6秒,他要爭取在這點時間內解決女伯爵。
但此時女伯爵已經抓住這一絲喘息之機,從墻上取下一把長劍,揮劍隔開了蕭天河這一劍。蕭天河毫不停留,身子一低,長劍轉換了一個詭異的角度,從下而上斜斜刺向女伯爵。
眼看這一劍角度刁鉆,女伯爵無論如何來不及回劍格擋,她卻忽地一把抓過旁邊那名瑟瑟發抖的侍女,朝蕭天河推過來,那侍女顯然沒想到女伯爵會忽然這么做,被蕭天河的長劍一劍穿心。那侍女凄厲大叫,回頭看向女伯爵,雙手卻死死抓住蕭天河的長劍,蕭天河急忙想將長劍拔出,但一時竟拔不出來。
女伯爵卻毫不動容,一劍從瑪麗的后背刺出,長劍透過侍女瑪麗的身體,刺中蕭天河的肋下。蕭天河悶哼一聲,拔出長劍,踉蹌退后幾步。
女伯爵長劍一收,瑪麗的身體啪地倒了下去,人已經是一具尸體。女伯爵看都沒再看她一眼,一雙棕色的眼睛緊緊盯著蕭天河,冷冷地道,
“你們是什么人?”
蕭天河沒有回答,低頭看向肋部流出的血,那血卻是黑的,顯然女伯爵的劍上有毒。
女伯爵看了看他們,恍然道,
“原來你們就是那些殺人越貨的外鄉人,看來我的手下那些騎士真是不中用,不僅沒有抓住你們,還讓你們溜進了城堡。不過,你們居然能來到這,勇氣和身手倒還都值得嘉獎。
現在,放下武器,跪在我的面前,請求我的寬恕,要是你肯向我獻上你的忠誠,我還可以賜予你們財富和地位。”
蕭天河朝地上的侍女尸體一撇嘴,
“獻上忠誠,然后變成她那樣嗎?”
女伯爵冷笑道,
“做為我的奴仆,能為我獻上生命,本來就是她的榮幸。如果財富和地位不是你們的追求,你們還想要什么?說出來,我是個慷慨的人。”
蕭天河低頭看看肋下的傷口,那里的血已經開始變成鮮紅色,頓時心下大定。原來有了周顯的前車之鑒,蕭天河動手之前就給自己注射了抗毒劑,加上剛才那一劍也只是輕微刺入他的皮膚,毒素并未深入,現在他流出的血已經是鮮紅的血液了,說明毒素已經被逐漸排出來了。
現在他聽女伯爵口氣敷衍,頓時長笑一聲,
“你在拖延時間嗎,伯爵大人?不過很遺憾,你的毒好像對我沒什么用呢。”
女伯爵臉色一變,還想再說什么,但蕭天河已經不肯浪費時間,他再次縱身上前,和女伯爵戰到一處。蕭天河的長劍舞動得猶如一個大風車,十招里面倒有九招是攻勢。女伯爵苦苦支撐,她的劍術的確也不俗,她揮舞長劍左擋右撩,只守不攻,在蕭天河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下竟也堪堪抵擋得住。此時蕭天河的技能時間已過,出招的速度不再像開始那么快,雖然他一口氣連攻二十招,卻一時拿她沒什么辦法。
女伯爵一邊抵擋,一邊抓住機會拿起脖子上的一個哨子一吹,不久后,門外三道黑影閃動,卻是三名巫面刺客從門外沖入,加入了戰團。
陳云初和克里絲塔沒有辦法幫忙,只有退到房角處觀戰。陳云初雙手緊握成拳,此時他是多么希望能有一把槍啊,這樣束手無策地站在一邊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還好不知是不是因為克里絲塔有護身令牌在,這幾個巫面刺客卻沒來對他們動手。
這幾個巫面刺客雖然力量不大,但是動作既像貓一樣敏捷,又悍不畏死,往往沖上來以傷換傷,蕭天河一時間倒有點手忙腳亂。
克里絲塔急道,
“你快上去幫忙啊,拖久了要是還有別人來就麻煩了。”她心急如焚,要是女伯爵贏了,她這個帶路黨肯定沒有好下場。
陳云初不由苦笑,要是他能幫忙早就上去了,但以他這三腳貓的功夫,現在上去只怕要幫倒忙。
他環視周圍,忽然發現墻角的桌子上放著一瓶瓶紅色的液體,他心中一動,
“這難道就是女伯爵收集的處女血液?”
陳云初走了過去,拿起手中的劍敲碎一瓶,頓時一股血腥味彌漫開來,原來真的是血。
女伯爵忽然發出一聲怒喝,一劍沖著陳云初砍來。
但是蕭天河哪會讓她如愿,長劍回削,逼得她不得不后退。但為了掩護女伯爵的這次失誤,一名巫面刺客頓時慘死在了蕭天河的劍下。
蕭天河哈哈大笑,
“戰斗中可不要輕易分心啊,伯爵大人。”
陳云初看這招有效,又舉起了劍朝那些瓶子砍去。
女伯爵尖叫道,
“混蛋,別碰它們!”又是一劍朝陳云初砍來。這些鮮血她收集起來著實不易,現在看到陳云初竟然敢糟蹋她的心血,怎能不怒。
但是她這時候正在和蕭天河劇斗,分心可真是個可怕的錯誤。蕭天河一個側身滑移,已經轉到了她的身后,然后長劍倒提,對著女伯爵的后背就重重砍下,雖然女伯爵一個及時的閃身躲掉了這致命一擊,但大腿上已經被蕭天河的長劍滑出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與此同時女伯爵的長劍也削過陳云初的右肩,頓時鮮血四濺。
克里絲塔上前扶住陳云初,焦急地問,
“你怎么樣?”
陳云初退后幾步,苦笑道,
“沒什么大事。”拿出一卷繃帶給自己包扎起來,這是他之前在商店買的醫療繃帶,上面附有藥膏,對外傷頗為有效,陳云初一包扎上,頓時感覺肩膀處火辣辣的感覺清涼了很多。
女伯爵緩緩坐到,她右腿受傷,已經動彈不得,但她一改先前的鎮定,咬牙切齒地罵道,
“賤民們,竟敢冒犯我,我要把你們關進鐵籠里,用石磨把你磨成肉糜,用鐵鉤挖出你們的雙眼,把你們的肝臟喂給野狗…….”惡毒的話語從她口中源源不斷而出,雖然她現在已經受傷倒地,但氣勢卻絲毫不減,讓陳云初等人心中忍不住打了個突。
這時,戰圈中的蕭天河一聲大喝,長劍急揮,把一個巫面刺客連人帶面具整個劈成了兩半,然后又是回手一肘打碎了另外一名巫面刺客的面具,那刺客頓時向一灘軟泥般倒了下去。
他提著長劍,殺氣騰騰地大踏步走來,
“很抱歉,伯爵大人,你的恐嚇怕是無法兌現了。”
女伯爵哼了一聲,這時她反而冷靜下來,用手捋了捋棕色的長發,冷冷地看著蕭天河不說話。
克里絲塔尖叫起來,
“快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