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緣起

“客官別啊，您看這位姑娘怎么樣？”玉娘說著，朝綠鳶使了個眼色。

綠鳶自是知曉她的意思，向下拉了拉自己的衣裳，臉上立馬掛上笑容，撲在了男人懷里。

香軟在懷，男人自然沒有拒絕，只是手上依舊不松：

“那就兩個一起來陪老子，老子有的是錢……”說著，就想拽著兩人上樓。

玉娘面色冷了下來，但是忌憚男人的身份，忍了忍，知道和醉鬼講道理講不通，想將紅玉從男人手中拽出來。

男人怒極，將玉娘推開，頭好巧不巧撞到了桌角。桌子倒了下去，砰的一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整個閣樓霎時安靜了下來。

頭皮的疼痛讓玉娘倒吸了一口涼氣，摸了摸濕潤的頭發，玉娘只覺得手中黏黏糊糊的，將手拿了下來，手心的鮮紅顯得她本就涂滿水粉的臉上愈發蒼白，臉上笑容不減，玉娘低下頭，繼續開口求著：

“客官您消氣，紅玉身子真的不行，實在怕污了客官的眼，那就是媽媽我的罪過了……”

“別跟老子廢話，不就出點血嗎？今天你就算死在這兒老子也有辦法讓它變成意外！”眼前的情形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男人眼中盡是狠辣，囂張的開了口。

“好一個意外！”南枝嗤笑一聲，再也看不下去了，踢了一腳身旁的元旌，手中已經斷了的半截木棍精準的扔在了男人的頭上。

“哎喲，哪個狗娘養的干打老子？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男人捂著頭，惡狠狠的看向了二樓。

“元二寶，還不快上。”用眼神剜了一眼身邊吊兒郎當的人，南枝慢悠悠的準備下樓。

元旌得令，撐著欄桿，從二樓一躍而下。

不給男人再次說話的機會，元旌徑直走到了他面前，一個手刀給人劈暈了。

“送他見官，元二寶，后面的事交給你了！”

不想再感受這些男人惡心的眼神，南枝帶著墨冬出了門。

“玉媽媽你放寬心，有小爺在，我保證這人不坐個幾年的牢出不來！”

元旌說完，拖著男人一只腳，出了芳香閣。

玉娘看著南枝離去的背影，眼里滿是感激，也不管自己的傷口，簡單的用手帕擦了擦手。

“大伙兒繼續喝啊，姑娘們可伺候好嘍！”說完，玉娘帶著紅玉上了樓。

很快，芳香閣又響起了觥籌交錯的聲響，仿佛剛才什么也沒有發生。

墨春急匆匆趕到，詢問了門童，知道南枝已經帶著墨冬離開了，這才放下心來。

……

回到房間，紅玉一邊為玉娘處理著傷口，一邊控制不住的掉著眼淚。

“行了，哭得我腦仁疼，死不了，這下好了，遇到貴人，那天殺的也算惡有惡報了！”

玉娘裝作不耐煩的樣子，上完藥就想將紅玉趕回房間。

哪知紅玉直挺挺的跪在了自己腳邊，磕了三個響頭。

“媽媽大恩，紅玉沒齒難忘，若不是當初媽媽收留紅玉，紅玉只怕……今天還給媽媽惹了這等麻煩……紅玉羞愧難當啊……”說著，紅玉又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玉娘無奈，扶起紅玉：“這是干什么，好了，今天要感謝還得感謝那位貴人，明日你尋人問問，是哪家小姐，別落得日后報恩都沒處尋。要謝我就多為我賺點銀子，這年頭，沒銀子可活不下去……”

……

南枝帶著墨冬走在路上，前行的方向儼然是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