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再次回顧了一下2號分魂的狀態，他有了一個新的發現。雖然創造2號分魂的時候，他給了自己能想到的指令。但2號分魂的表現出乎他的意料，這小東西明顯的存在自主意識。他不是簡單的像機器那樣去執行指令，而是有自己的主觀判斷。而且姜恒嚴重的低估了分魂的能力，那么長時間的記憶這絲分魂記下來完全沒有遺漏。他甚至可以感覺到2號分魂在那樣的情況下的想法或反應幾乎和他本體完全相同。

從另一方面來看，老卡的分魂具有和魂體一樣完全的意識和能力。也證明了分魂有能力像主體一樣獨立行動和思考。

他忽然想起之前去到集市時的那次密談，那個叫PO203的人工智能體說希望他去碰個面。并說到分魂的能力其實和本體相同……他當時并不了解這句話的意思，現在他相信對方其實已經告訴了他一個很重要的魂體能力。說明對方其實是有些誠意的。

想到這里，姜恒分出一絲更小的電魂。進入“絕對真空”的隱身狀態，讓它嘗試執行的同時，把它所想的以意念方式傳給自己。之所以這樣考慮，是因為這是一個需要強大的三種能力同時高度協同的動作。他想一步步看看分魂究竟有多強。

2號分魂開始行動了，原本橙色的充斥著電流的表面一瞬間消失了。他收到了無數的操控信息，那是無數的感知和念力在行動，把空氣中的分子撥離魂體避免接觸。雖然2號分魂看上只有不到一納米，但仍展現出了強大的能力，與本體同樣的處理能力。

姜恒有點吃驚。他知道2號分魂在那里沒有移動，如果呼喚它也能探查到它的存在。但如果排除他先入為主的知道它的存在外，確實他根本沒有發現能量波動，因為它和外界斷絕了交互。之所以能感覺到，是因為姜恒專注的感知著那僅有納米大小空間中的分子位移有異動而已。

真是意外的隱藏能力……姜恒對這一測試還算滿意。于是他開始了第二項測試。

他給了2號分魂一個指令，把它知道的所有事情傳回自己。然后他崩潰了……原因是2號分魂幾乎是重復了他的一生！這是完全完整的記憶！

唯一不同的是2號分魂沒有主動意識。這主動意識是指它沒的目的和意圖，它沒有感情和需求。他就像是復制的姜恒，但意識主體還是在姜恒這里。除了這一點以外，他幾乎是完美的分身。只要明確目的和要求，他能夠基于邏輯獨立思考和行動。

這一刻如果有手，姜恒真想給自己一耳光！他怎么早沒想動呢！

接來下是第三項測試，姜恒讓2號分魂放出感知力，首先檢測這一絲分魂的晶石感應距離，其次檢測感知力精細程度。

結果又讓姜恒崩潰了。2號分魂和他本體具有同等的能力！準確來說，是和他全力感應同等！

怎么會這樣？這是不是代表著魂體的強度和數量無關，只和能量水平有關。從之前他轉換魂體屬性的經驗來看，電魂的能量水平最少也高于普通魂體三倍。理論上來看，他的感知力應該也是同級普通魂體的至少三倍。這就說明了他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這些念頭在姜恒思緒中一閃而過，然后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計劃，把要點條件傳給2號分魂。然后2號分魂再次分離，這次連一絲都不算了。只是看起來大概一個原子大小的小小電魂，這已經超過nm級別進入了pm級別的范疇了。2號分魂身形一閃，鉆入地下消失不見。它將保持這樣的身形，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做完這一切，距離老卡離開已經快兩小時了。姜恒開始了感知練習。這是他知道的自己有提高空間后的首要目標。原因很簡單，如果無法感知，他對這個世界的研究將難以突破。雖然他還沒搞懂魂體的實質是什么，但它表現出的奇異的特性令他興奮異常。當他變成魂體那時起，他就有一種感覺。讓他從一個他從來沒想過的角度去研究這個宇宙，簡直是上帝為他打開了蟲洞！這奇怪的宇宙里真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嗎？他越來越懷疑這一點。

他不斷的加強感知力，同時提高感知的數量。他的目標仍放在晶石上，是表面的原子。他讓自己鎖定幾個硅原子后，沒有強行放大而是轉為感知能量波動和對比能量波動。慢慢的，他開始接收到了一些東西，是很微弱的力量。

首先確定的是中心的力，按原子力內作用力的分類來說，這大概是核力。他開始細致的體會。足足花了快一個小時，他才從中逐步區分出質子。根據質子的狀態，他向外一點點尋找電子的波動。但這次花了兩倍的時間，他也沒有找到。無奈之下，他使用念力指向這幾個硅原子。輕輕的放出一點點能量。他要加熱原子，讓電子從最穩定的低能量態中提高能級。讓感知力借由這一變化捕捉電子的波動。他做得很小心，因為能量控制如果不夠精準，這個原子可能失去束縛電子的能力，導致整個結構的崩潰。

這次的嘗試是成功的，他成功找到了電子的存在。因為這個原子體積增加的時候外圍的電子有能量波動放出。他只能感覺到能量波動的變化證實電子存在，因為它的速度太快了，尤其是在獲得了能量后……他知道理論上這貨距離光速差得很遠，可他還是跟不上。

硅原子的核外電子占據s、p能級，s能級有一個球形軌道，p能級有3個軌道，各自方向不同，在這些軌道上應該共有14個電子5種能量態。這些都是姜恒熟知的基礎知識。借由已知的條件，他開始定位和分類不同的波動。這是一種奇怪的體驗。曾有一種說法說原子就好像一個星系，電子像行星一樣圍繞原子核轉動。但他現在感知不到星系，只能感覺到有很微弱的能量波動的存在。這是一個個平穩的世界，與中心質子的波動相呼應，保持在一個穩定的對抗狀態中。他不再注入能量，讓原子的能級下降到原先水平。這次他更容易感知電子了，因為能量下降，電子的速度也開始降低。畢竟這是一個沒有外部能量支撐的世界，一旦失去能量來源，環境溫度其實就是幾乎達到絕對零度。在這奇怪的不知道怎么形成的小小的宇宙里，居然沒有達到絕對零度也是件怪事。他沒有時間去觀察這個宇宙微波背景輻射的情況，也不在意這宇宙的溫度距離絕對零度還差多少。

這次，他可以更清晰的感應電子的波動了，五百分之一的光秒相對容易感應多了。他鎖定目標后，他對各個原子輸入能量再斷開供給。分別記錄著原子核和電子的波動形式。他現在的難點主要是原子核的內部粒子，因為它們和電子不同，可以相對容易的替換掉。所以他先從簡單的入手，先熟悉電子在不同狀態下的轉化。

這是一個不錯的嘗試，雖然是借用了取巧的辦法，但他也算是勉強達到亞原子級別感知了。他轉向山洞的巖壁，測試了一下正常水平的感知力。范圍感知達到約110米……定向感知約250米。他沒有試全力感知力，但他估計全力的話約300米范圍感知應該可以做到。

他走到洞口，試著貼近地表向外進行范圍感知。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向外感知，之前只是去礦洞的路上觀察過周圍。他記得當時大約是7-8千米左右。而現在……他一下覆蓋的范圍是接近于500多千米。他居然直接找到了礦洞所在……那里離山洞大概是180千米左右。這時他才想起來，自己居然沒有注意到魂體飛行的速度！又是一個簡單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