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一直持續著同一個姿勢,沒有移動過。
她敢確定顧連城一定是經歷過什么,不然才僅僅三年不見,他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想到這兒的顧傾城,連忙撥打電話給自己以前的心理醫生,約定明天下午三點帶顧連城去心理診所看病。
可是顧連城已經睡了整整一天了,怎么可能還睡的那么香?
她不知道的是,一個經歷過黑暗和喪失親人的十八歲男孩兒內心年齡早就看透世態炎涼。
顧傾城一直陪顧連城待到第二天。一直到將近下午一點了,他才悠悠轉醒。
一睜眼就看到自己的姐姐胳膊撐在床頭柜上,閉眼假寐。
好像意識到有人在盯著自己,沒一會兒,她也醒了。
“連城?你醒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顧連城看到自己姐姐擔心自己的樣子,內心涌過一片暖流。
“姐姐,我沒事兒!”
“真的?”
顧連城將信將疑。
顧連城無奈道:“真的。”
“那就好!”
顧傾城看到墻上的掛鐘,暗嘆糟糕:“哎呀!”
顧連城被自己的姐姐嚇到了。
“姐,你怎么了?”
顧傾城沒有回話,只是呆愣愣地盯著顧連城。
“我想到我約了心理醫生下午三點見面。”
“你約心理醫生做什么?”
“給你看病。”
“我不想去。”
顧傾城態度強硬:“不想去也得去!”
顧連城害怕惹怒姐姐,只好同意。
車子行駛了幾分鐘,來到距離她家幾公里的心理診所。
“邵醫生?”
“是顧傾城小姐吧?”
“是的。”
“您好!”
帶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溫潤如玉的醫生伸出手主動示好。
顧傾城也伸出手表示來意。
“今天我是帶家弟來請邵醫生看看是否生病的?”
“那…請家弟躺在床上。”
“好的!”
“連城,去吧。”
顧連城不情不愿地躺在那張床上。
“你叫連城?”
“嗯。”
“好的,那我們就開始吧。”
“嗯。”
“請放松!”
顧連城放松不下來,神經一直緊繃。
“顧小姐,家弟估計是沒有熟悉的東西在身邊有點緊張,勞煩您坐在旁邊握住他的手。”
顧傾城依言握住了顧連城的手,顧連城漸漸放松下來。
“非常好,接下來不要出聲。看著這塊懷表。”
“想象你現在在一片云上……”
“你怎么了?”
“我不喜歡這個世界,我排斥這個世界。”
顧傾城驚住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會有這個想法。
“告訴我,你究竟經歷了什么?為什么會那么排斥這個世界?”
顧傾城神經緊繃,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為什么呢?”
“因為……陸景白。”
顧傾城呆住了,自己的弟弟和陸景白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顧連城不語,明顯排斥這段回憶。
“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
邵醫生的聲音雖然溫潤,但讓人極具信服力。
“真的?”
“真的。”
“好,我告訴你。”
“那是姐姐和陸景白的洞房花燭夜,我喝的醉醺醺的,模模糊糊地看到陸景白和一個前凸后翹的女人在黑暗處做些什么。”
他的酒瞬間醒了,跑到一個他們看不見他的地方側耳仔細傾聽。
“陸爺,你為什么會和顧傾城那個女人結婚啊?她哪里有我好?”
“寶貝兒,她當然比不上你了,我最喜歡的還是你啊!只不過她的身子不錯,至少玩膩了再扔啊!”
“陸爺好壞的!”
顧連城聽到了,覺得不可思議,在不注意的時候踢到了身后的木板,制造出了聲響。
女人害怕是陸家二老,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Gouying陸氏未來繼承人,自己的皮估計都保不住。
女人慘白著臉,顫著聲音:“陸…陸爺,那里有人。”
陸景白讓暗處的保鏢去查看,結果發現是顧連城。
陸景白讓保鏢把顧連城帶到房間里,而自己摟著女人也進去了。
陸景白讓保鏢給顧連城打了麻藥,只留下自己,顧連城和那個女人這三個人。
“陸景白,你大爺的!”
陸景白似乎很滿意這個稱呼,笑道:“連城,我是你的姐夫,你怎么能這樣說我呢?”
“你TM的不配做我姐夫!!”
陸景白故作傷心,“今天是你的姐姐姐夫大喜的日子,我不和你扯嘴皮子,我要去和你姐姐做一些夫妻間該做的事。”
“陸景白,老子祝你斷子絕孫!”
陸景白已經走遠,也聽不到他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