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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修書!(1)

  • 我負生恨君別
  • 歡囍歡
  • 3140字
  • 2020-08-01 17:00:00

花的期限有一瞬即逝的、有月余凋零的、也有四季常開的......人命就如同這花期,花期莫測,人命亦無常。

當天夜里,他們便連夜研制了解藥給南玨服下,阿嬋因為損耗了不少的精力,便早早的睡下了。

北年卻還是放心不下南玨,一直守在床前寸步不離,夜半時分,風兒夾雜著細雨吹開了窗子,北子辰從外面匆匆趕了回來,像是怕被什么人看到一般閃進了屋子。

北年揉了揉有些干澀的雙眼,看著不遠處衣衫盡濕的人影,有些遲疑的的問道:“子辰?是子辰回來了嗎。”

北子辰走到了北年的面前,俯首道:“兄長,是子辰回來了,師傅怎么樣了,是救了還是......”

“救了......”北年看著北子辰臉上又喜又悲的表情,笑了出來,“只不過卿姑娘也不會有事的,這就要多謝你傳信給你嫂嫂了。”

北子辰在震驚和疑惑中被北年推到了門口,“快回去換身干爽的衣衫,穿著濕衣服最容易生病了,等你換完我們再細說。”

剛過了不一會兒,北子辰便換了身干凈的衣衫回到了南玨的床前,眼睛里紅的厲害,嘴唇也有些干裂,北年嘆了嘆氣,卻也沒忍心責罵他,只是去倒了杯水給他,“從出去到現在一直沒休息嗎,你此時回來,可是事情有什么進展了。”

北子辰看著床上面色如紙白的南玨,深吸了一口氣又一口氣,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聲音堅定的回道:“是南修......”

‘啪...’北年剛倒完茶水的杯子結實的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水花四濺。

北年上前揪著北子辰的衣領將人帶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小子在說什么,怎么可能呢,是不是哪兒出問題了,還是......”

“兄長!就是他,我...我親眼看到了,他...他給南峻的貼身侍衛塞了東西,二人還攀談了許久。”短短的一句話,北子辰從一開始的嘶喊說到了泣不成聲,北年的手也沒了力氣,后退了半步跌坐到椅子上,無奈的冷哼了一聲,便叫人去把南修找了過來。

小雨淅淅瀝瀝的下了整整一夜,到次日清晨還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而南修已經在門外跪了好幾個時辰,突然北子辰搖醒了昏昏欲睡的北年,“兄長,動了,動了!”

北年聽到后反應了兩秒鐘,便立刻沖到了南玨的床前,“阿玨,阿玨,你是不是醒了。”說著便喊著門外的人,讓他們快去叫白先生過來。

“水...”一個細弱的不能再細弱的聲音,但北子辰還是聽到了,慌慌張張的跑到了桌子前去倒了杯水,小心翼翼的扶著剛剛醒來的南玨喝了下去,北年偷偷別過臉去拾掉了不爭氣的淚水。

南玨勉強著睜開了雙眼,忍著剛喝完水給嗓子帶來的些許不適,努力的說著:“阿...卿...”

北子辰幾乎是把自己耳朵都貼到南玨的嘴上了,卻還是沒聽清他說了什么,一旁的北年眉頭緊鎖著道:“卿姑娘她...還在南安。”

南玨聽到后便要從床上起來,但任憑他怎么努力,自己的身體還是沒有一點力氣,白先生適時趕到,“公子莫要起身,公子體內的劇毒剛剛得到解除,但還有些許余毒留于體內,老朽這就去為公子準備藥浴,助公子清楚余毒、早日恢復。”

北年送白先生出了屋子,“這幾日多謝白先生了,他日若有什么需要在下的,只需白先生一句話。”

“年輕人,我知你們身份尊貴,但老朽一把年紀了也不缺什么,只是我這葫蘆里好久都沒有嘗到醉仙樓的酒嘍。”說罷還伸了伸懶腰。

北年低頭笑了笑,連忙吩咐下去,讓人去醉仙樓買酒。

剛要回屋,便看到南書冒著大雨跑了過來,跪到了南修的旁邊,手顫抖著撫上南修的臉頰,聲音急切的問道:“阿修,你沒事吧,阿修,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啊,你為什么會跪在這里,你說啊。”

南修額前的幾縷濕發擋住了他鋒利的眉、墨色的眼,唇色因為濕冷而有些泛紫,渾身上下早就濕透了,但卻看都沒看南書一眼,更是沒有回答一個字。

南書咬著嘴唇哭了起來,緊緊的把南修抱進了懷里,“到底怎么了,連我都不能知道嗎,阿修,你看看我啊,我是你的書兒啊。”

南玨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便問道:“子辰,外面怎么了,是阿修和阿書出什么事了嗎,還是...阿卿怎么了嗎?”南玨喝了幾口水,嗓子緩過來不少,至少這句話一字不差的落到了北子辰的耳朵里。

北子辰慌亂的跳下了床,緊張的差點打翻了桌子,眼睛四處亂飄著說:“沒有,沒事,誰都沒事,你就不要多想了師傅,我去給你看看藥浴怎么樣了。”說罷便跑了出去。

北年對上了南玨詢問的目光,認命似的長舒了一口氣,走到床邊道:“阿玨,南修如何。”

南玨思考了一下回道:“沉穩冷靜,睿智多謀,雖不善言辭但卻重情重義。”

北年雙手緊攥藏于身后,接著問道:“之于你如何。”

南玨不假思索的回道:“不離不棄的家人,生死相托的兄弟。”

北年透過窗戶看著屋外的南修終于有了一點反應,便想都沒想開口道:“阿玨,你中的毒,是他下的......”

“不可能!”

“不會的!”

南玨和南書相繼喊出了聲來,南玨看向北年很是急切的解釋:“阿年,定是你多慮了,他不會的,我信他。”

北年帶著些許怒意低吼道:“證據確鑿,更何況他昨晚已經親口承認了。”

屋內的南玨強忍著眼里的淚水,慢慢的縮回了床榻之上,側身背對著北年,努力平復著聲音說:“外面雨很大,讓他們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你也快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晚些時候我親自處理。”

北年嘆了嘆氣,說:“阿玨,無論如何,結果還是你定,你先休息吧。”

說罷便整了整衣衫走到了屋外,“先回去吧,喝碗姜湯暖暖身子。”

南修低聲回道:“是。”

北年走后,南修幾次想要扶起南書,都被南書狠狠的甩開了,南書迎著雨水抬頭望向已經起身的南修,兩兩相望的一瞬間,南書覺得眼前的這個人陌生極了......

南書輕笑了一聲,手撐著地,一個人晃晃悠悠的站直了身子,轉身剛走了一步,便吐了一口鮮血,搖搖欲墜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在落地之前被南修穩穩的接住了,他抬起了滿是雨水的手,輕輕的擦拭著南書嘴角的血,咬著牙說:“書兒,對不起!”

一天一夜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了,南玨泡了藥浴后,整個人好似又一次重生了一般,南書也只是一時氣息不穩,怒火攻心,休息了一天便醒了過來。

“阿年,阿嬋怎么樣了,怎么沒見她過來。”

北年扶著南玨坐到了軟榻上,“她呀,這兩日一見到我就吵著要去逛街,說什么第一次來東雪城,非要去看看風土人情,這不今天一大早就帶了幾個人去市集了。”

南玨扯了扯嘴角,“還是這么小孩子心性,也就你慣著她。”

北年也低聲笑了笑,“阿玨,南修的事...你想好了嗎。”

南玨握著茶杯的手一頓,自嘲地笑了笑,“還是想問問他為什么。”說著便朝屋外望去,“這雨終于停了,去訓練場吧,有些事不能再拖了。”

訓練場上,南玨和北年坐在椅子上,南修身著一襲墨色長袍,執劍矗立在比武場的中央,“殿下,動手吧。”

南玨面色如常,眼眸的閃爍卻暴露了他內心的波瀾,嘆了嘆氣說:“他是許了你高官厚祿啊,還是黃金萬兩。”

“都沒有。”

南玨激動的站了起來,“那到底是為了什么!”

南修抬頭對上了南玨的雙目,冷笑了一聲道:“為什么?因為跟著你每天打打殺殺、膽戰心驚的生活我過夠了,我受夠了每天只能在短暫的睡夢中得到安寧,我受夠了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和南書說等這些事情都過去了,就娶她為妻,我受夠了眼看著自己的弟兄們戰死沙場,我卻無能為力......

所以,當南峻說只要我能讓你服下那包粉末,他便給我自由,到時候我就可以帶著南書脫離這滿手血腥的日子,去過平凡的生活,呵...哈哈。”笑著笑著便流下了一滴淚水。

南玨也沒能忍住眼角的濕潤,帶著哭腔說:“那你為什么不和我說呢,只要你說,我......”

“殿下,讓埋伏的人出來吧。”南修打斷了南玨的話,故作輕松的說著。

南玨閉上了泛紅的眼睛,抬手狠狠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摔碎了桌子上的茶杯,突然十幾個訓練有素的侍衛出現在了南修的周圍,“阿修,兄弟一場,我不想殺你,若你能打敗他們幾個,我便放你離開。”

話音剛落,便傳來了刺耳的打斗聲,十幾個人一起朝著南修涌去,一柱香的功夫,南玨的人倒下了一半,南修的頭發有些凌亂,臉上還帶著幾滴血,肩膀和小腿處也都受了傷,天又陰了起來,將南修整個人襯托的更加狠厲。

他緊握著長劍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攻擊,南書卻跑到了南玨的面前,半跪俯首道:“殿下,讓南書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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