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痕跡。”
胡宜轉身,是靖王。
遇到這人自然而然的也想起了劉媽媽說的事情,是有些不自在。
楚何之負手而立,與胡宜并肩站在屋檐下,看著外面的大雨,“你都知道了吧。”
“江婉兒的尸體被偷后我更加確定江婉兒像是個引子,有人在操控這一切,不只是讓哀家和江府鬧掰。”
楚何之嘴唇緊緊的抿著,微微側目看向那個人,見她神色無恙,輕嘆了口氣,道:“剛剛臣去找了江大人,江大人看著很是不好。臣問了伺候江婉兒的婢女,只說人的確是幾日前不見的。只是如今皇上登基在即,便沒有聲張。”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找回江婉兒的尸體才是現在第一要事。”胡宜轉身笑看著楚何之,“不過這件事我親自去做,你幫我做一件其他的事情。”
男子似有不解。
胡宜看向遠方灰暗的天空繼續道:“我手下無人可用,便利店的白軒幫我訓練一批人,可是他一介平民這件事挺不好弄。你利用自己的身份找個由頭去收養一些孩子,交給白軒好好養著。一切行動盡量瞞著。”
這并無什么奇怪,楚何之點了點頭,“是該培養自己的人了,這件事臣會注意,只是江婉兒的事情太后一人......”
“就是沖著我來的嘛!”胡宜輕松一笑,看那邊黃巾禁軍雨中走來。那人單膝跪地,聲語無情,“白溪舟今日目前并未去江府!”
胡宜點了點頭,問楚何之,“你覺得江如柏這個人如何?”
先皇在時他很少在意朝堂上的事情,不過卻也聽說他是少有的不結黨攝政王的人,對皇上是忠心耿耿。
“中正不私的人。”很簡短的評價。
胡宜道:“可是他近日卻同白溪舟交往頻繁,且今日還有可能偷偷見了他人。你說,江婉兒的事情會不會他知道些什么?”
白溪舟?楚何之微微蹙眉,“江婉兒是他獨女。”
“是啊,老來得子,心肝寶貝,怎么舍得把算計加與她身呢?”胡宜沒想過能從楚何之這里得到答案,說了這么一句便抬步向外走去。楚何之一驚,并未多想,伸手拉住了胡宜的胳膊,兩人一時僵在原地。
感受著手腕上冰涼的觸碰,胡宜微微垂眸不去看身后的人,抿了抿唇淡淡道:“往事如煙,靖王還是忘了吧。”
說罷,甩開那人的手,胡宜雨中而去。
走在大街上,只有街角的幾個孩子在屋檐下踩水嬉戲。雨已不是太大,這般淋著倒是心中清爽了不少。
“站住!”
胡宜一驚,轉身去看,只見那黃巾禁軍拔劍而出指著不遠處打著傘的英俊男子。雖然有雨,但是依舊可以認出他就是那窗后觀她的男子。
胡宜雙手抱胸,眼前因為雨水有些模糊,眨了兩下眼,笑看著來人,“公子專門尋我?”
暮羽笑意溫和卻莫名的帶著些登徒子的感覺,玉指指了指頭上的傘,“若是不介意,我們可以傘下相聊。”
“介意。”胡宜面色依舊,“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站在那里說。”
男子似乎有些失落美女拒絕,輕嘆了一下,卻也沒再堅持,“是想說江家嫡女一事。”
胡宜呼吸一緊,笑意慢慢斂了去。
暮羽往前走了幾步卻被黃巾禁軍又給逼退了,無奈笑道:“你不必如此防我,我少東家讓我告訴你,你若是想找答案,不妨去宮中查。”
“宮中?”胡宜看向那人的眼神防備了起來,“你少東家是誰?”
“白溪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