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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刑場六月雪

  • 兔子與蛤蟆
  • 仰望云的野狗
  • 3080字
  • 2020-03-27 21:53:05

只見易其渾身赤黑,雙眼通紅,氣勢滔天,帽子吹飛。

“奴族?哈哈,我明白了,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是彌賽亞。”說罷擺好架勢,左右跳步,開始熱身,準備最后一擊。

此時的易其已近瘋狂,向天咆哮,左右捶胸,遇神殺神,佛擋殺佛,絕不手軟,嗜血如狂。

鎖定目標,猶如起跑,突然消失,不見蹤影,只聞其聲,不見其身,速度之快,超出想象。

蟾蜍表面不慌不忙,實際卻在加快速度,只等易其現身攻擊,定要將他一舉擊殺。

微秒之間,易其憑空出現,一雙魔爪直攻蟾蜍心臟。轉瞬之時,蟾蜍快速出招,一對鐵錘猛攻易其頭顱。

“森泰拳法之組合拳”

“啊啊啊啊-啊啊啊”

雙方不斷猛攻,互不相讓,百十回合,不分伯仲。

每一次對攻都是力量的交鋒,空氣為之顫動。

每一種受挫都是空間的扭曲,地面為之碎裂。

每一道傷痕都是死亡的臨近,生命正在凋零。

每一口鮮血都是勝利的希望,命運正在扭轉。

“撲通”“撲通”雙方近乎同時倒地,“啊啊”“呀呀”雙方再次互相攻擊,反反覆覆,覆覆反反,仿佛雙方永遠都有不完的的力氣,好像天下除了戰斗再也沒有什么事情值得留戀。

但是蟾蜍錯了,比力氣沒有誰能比的過瘋子,所以蟾蜍敗了,不是因為無能而是因為沒有思考。

蟾蜍倒地不起,易其卻沒有停止瘋狂,易其抓起蟾蜍瘋狂的拍打地面,就算地面粉碎了他也不會停止。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一把抓住易其的頭砸向地面,“你個小兔崽子是想毀了這里嗎?”來者不是別兔,正是大叔。

易其兩眼發白,嘴巴大張,癱軟在地,昏死過去。

“雖然我很不看好你,你還有什么遺言嗎?我可以聽聽。”大叔看到蟾蜍還活著試問道。

“我……好想喝酒啊!”蟾蜍仰天大喊道。

“來兔呢,把他抬下去治療,再給我拿壺酒來。”大叔吩咐隨從道。

在夢中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和自己說話,但又聽不清說了些什么,想要走進看看那是個什么東西時,卻看到一個白色的房間呈現在自己眼前。

易其坐起身來,渾身疼痛,纏滿紗布,如同木乃伊一般。

易其拄拐靠墻,緩慢走出病房,那女護士迎面走來,趕緊躲閃,交錯之間,卻發現女護士的眼神柔和了許多。

苦苦撐到門口,正趕上夕陽西下,黃昏的潮水澆灌了枯萎的心田,天上的云彩演繹著英雄凱旋的儀式,歸巢的喜鵲演奏著勝者歸來的樂章,“終于結束了,最后我還是活下來了,這真是太好了。”易其邊想著邊哭了。

易其一瘸一拐走出大樓,仰望天空感嘆兔生,余光所見的又是那八個字‘太平兔間兔民醫院’。

停停走走,走走停停,易其費了好大的勁才坐到湖邊的長櫈上,回想這幾天的戰斗讓自己增進不少,這其中最讓人奇怪的還是那位大叔。

說曹操曹操到,“嘿,小伙子,可找到你了。”

“嗯?你找我?”

“是呀,你通過考試的文書批下來了,兩天后你來報名處拿執照。”

“好的,大叔您怎么稱呼?”

“我姓曹名操,你可以叫我曹叔。”大叔本來想走的又坐了下來。

“你這么小的年紀為什么要來參加考試,你本來應該在家上學的才是。”曹叔好奇的問道。

“我要去屠龍。”

“屠龍?干嘛要去屠龍又救不到公主?”

“啥?”

“我和德拉古約好了,我要完成和他的承諾。”易其看曹叔不像是個壞兔就照實說了。

“嗯,是個男兔,言而有信是個好事。”

“曹叔,狩獵師具體是干什么工作的?”易其好奇的問道。

“你還真是個奇怪的孩子,你連狩獵師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就愿意來冒險?”

“德拉古讓我來的,我就來了,我沒問那么多。”

“狩獵師是個充滿榮譽感的職業,它不僅是國家的備用軍更是國家的補給線,你也是知道的,我們和蟾蜍天天都在打仗,仙丹的消耗與日俱增,這么大的缺口都只能靠狩獵師來補充。”

“而且獸穴入口處有重兵把守,沒有狩獵師執照的兔是決不允許進入的,否則格殺勿論。”

“我終于知道德拉古為什么要我先考執照了。”易其邊聽邊在心里說道。

“你知道屠龍有多難嗎?”

“啊,不知道呢,很難嗎?”易其摸著自己的腦袋問道。

“傻孩子,屠龍的話就得去龍巢,在進龍巢之前必須經過獸穴,獸穴由一百零八個地區組成,分別叫作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

“這一百零八個地區又由龍王的九子分片管理,每個龍子統治十二個地區,被稱為九宮。”

“就算你能通過獸穴進入龍巢你也活不過一個時辰,因為龍巢是個只適合龍生存的特異空間,除龍以外的其它生物進入以后有兩個下場,要不被龍殺死,要不變成月桂的飼料。”

“就算是龍子都不敢在里面多待,否則他們也是要死的。”

“還有在龍巢里一共有四條龍,它們分別是龍王,邪龍、羽龍和伽龍,龍王居住在長生天,也就是龍巢里最高的那座山峰,邪龍、羽龍和伽龍分別把守龍巢的三個入口,他們三條龍統治的區域又叫三宮。”

“你現在知道屠龍有多難了吧,我不知道那個叫德拉古的兔是誰,但是屠龍這件事可不是說著玩的,到現在為止從沒聽說有哪個兔成功過,而且獸穴里的陣營形式也非常的復雜,各種勢力交錯碰撞,隨時都會發生大戰,更不用提獸穴里的天氣復雜多變,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它形不成的。”

“你還這么年輕應該知道量力而行,不要好大喜功,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行了,不要總是想三想四的。”

“行了,此事休要再提,兩天后來報名處拿執照。”大叔說完話便匆匆離去了,只留下易其一個兔呆呆的望著天空。

黃昏慢慢的走進黑暗,烏云漸漸的布滿天空,‘嘎嘎’叫的烏鴉在周圍飛來飛去。

兩天過后,易其病愈出院,路徑茶館,才知大事不好。

“聽說沒?廉跖又被抓了。”

“太好了,又能看場秀了。”

“這次恐怕沒那么簡單。”

“怎么了?”

“聽說這次是來真的。”

“啊!”

“前兩天仙丹行失竊,大家都懷疑是廉跖所為,沒想到還真是他干的,只不過這次很奇怪。”

“怎么了?”

“以前廉跖犯事都是自首的,據說這次是被抓的,還是咱們的守護神閼逢親自抓得,聽說那天兩兔打的是天昏地暗,大山都被削去了一半。”

“這么厲害?”

“可不是呢,沒想到這廉跖竟然能和守護神過招,我本來還以為他只是個會戲法的盜賊而已。”

“我本來也這么想的,不過他的秀確實很好看。”

“等等看吧,過會就行刑了,是真是假一會就知道了。”兩兔有所期待的望向大街盡頭。

沒過多久,群兔聚集,大街兩側,兔山兔海,男女混雜,老少擁擠,爭先恐后,一探究竟。

天地昏暗,六月飛霜,粉絲不號,觀眾不稱,恐有波及,裝聾作啞。

‘呼啦啦’“閑來無事家中坐,禍卻從那天上來”

‘呼啦啦’“平白無故亂抓兔,天地鬼神共喊冤。”

‘呼啦啦’“飛黃騰達萬人迷,大難臨頭鬼見愁”

‘呼啦啦’“現在誰人救廉跖,除非包公降凡塵。”

廉跖緩緩走來,低頭弓背塌腰,渾身大小傷口,成百上千之數,面目鼻青眼腫,沒有一塊完膚,曾經英俊瀟灑,早已不復存在,走路東倒西歪,背后皮鞭抽打,周遭大呼小叫,無兔為其申冤。

路還是那條路,兔還是那些兔,只因形勢不同,待遇天差地別。

鍘刀高懸陣陣響,北風無形呼呼刮,邢臺高筑難攀登,步步跌倒步步爬。

“大家不要誤會,并不是我們隨便抓兔,我們是有真憑實據的。”高臺上一個判官大聲喊道。

“第一,此兔從來不干好事,四處偷盜錢財,賄賂貪官污吏,逃脫應有懲罰,危害四方百姓。”

“第二,此兔危害國家利益,動搖國家根本,仙丹行何其重要,竟被他偷盜一空。”

“第三,我們在其住處,查獲大量仙丹,此為物證。”

“第四,有其親朋好友作證,此兔白天多次踩點,此為兔證。”

“所以說我們是證據確鑿以后才抓他的,請大家不要懷疑我們,我們都是秉公執法的好兔。”

此事到底是真是假,已經無兔關心,因為所有的兔都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表演,一場能夠博他們一笑的真兔秀。

此時的廉跖已經走上高臺跪在鍘刀底下,沒有任何的辯白,好像真的是證據確鑿認罪伏法一樣。

判官在行刑之前悄悄的對廉跖說道:“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這事真的和我無關,我只是奉命行事,你到了那邊要報仇的話可千萬別來找我啊!”

說罷判官站直身體,對眾兔大喊道:“行刑。”

只見那鍘刀從天而降,卻被一只巨掌打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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