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州解元殺害青樓女子一案,最終以三皇子護衛統領戲劇性的自首落下了帷幕。
魏嵩一系的官員也在張謹言預料之中抓住了這件事唯一的痛腳,在朝堂之上拼命攻擊刑部另外一名侍郎。
不過皇帝本人卻并沒有將位侍郎大人貶官,將鞭子高高舉起,卻又輕輕的放了下來。
對此張謹言的心中其實有些理解,因為三皇子雖然也是太子之位的熱門人選,但是他這一系的實力卻不如大皇子那邊。
皇帝若是因為這件事繼續削弱三皇子的實力,那么大皇子那邊就會更加強大。
表面上雖然沒有太大的動靜,不過據說私底下皇帝卻還是狠狠的懲戒了三皇子一番。
雖然張謹言并不知道皇帝到底是如何懲戒的,但是自從他離開刑部的大牢之后,就再也沒有任何人來打擾過他了。
不僅如此,三皇子還派人送來了一車禮物作為補償,張謹言讓九九挑了幾個喜歡的首飾,其他的就全部送到淺墨的玲瓏園去了。
這件事淺墨確實幫了大忙,雖然張謹言已經同意陪她去參加那個宴會,可是能夠從財物方面再補償一些給她,張謹言也是很愿意的。
至于刑部侍郎肖政那邊,張謹言覺得根本不需要自己再表示什么。
一來自己賣了消息和機會給他們,已經算是交換過利益。
二來此時刑部另外一位侍郎已經被打的抬不起頭,除了頭上的刑部尚書之外,肖政已經是實實在在的坐穩了刑部第二的位置。
經過這件事,張謹言的名聲也逐漸在朝堂之上的大小官員中傳了起來。
很多人都知道了有這么一位寧州解元,只是剛來京城,卻能夠攪動朝堂之上的風云,三皇子想要害他不成,反而被他的反擊搞的有些狼狽。
抓緊最后幾天的時間,張謹言貓在客棧內拼命啃著費老交給他的書籍。
在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好充足準備的時候,會試也終于快要開始了。
今年的主考是一名大學士,對于這個消息,張謹言并沒有什么感覺,可是在京城的其余學子之中卻引起了軒然大波。
因為主考之人之前已經訂好,原本是禮部侍郎劉清,可是卻不知道皇帝為何會突然在會試臨近之時將主考考官換掉。
會試主考雖然并不是什么實權職位,但是卻附帶著與所有考生結下師生情分的好處。
只要擔任了主考,這一屆會試之中所有考中者便在某種意義上與考官產生了一定聯系。
將來這里面的佼佼者入朝為官的時候,擔任主考的官員若是碰上,還能笑著說一句:“誰誰誰,那一年可是我親筆將你提上貢生之名的?!?
有了這一層關系,在朝堂之上就能結下不少善緣。
所以離開會試主考都是炙手可熱的位置。
可是這一次原本定下的劉清卻被臨時替換,許多人在心中不免猜測,這位禮部侍郎怕不是在什么地方狠狠得罪了圣上,這位侍郎大人以后的仕途估計有些堪憂了。
……………………
越是臨近會試,張謹言還沒什么感覺,九九越是緊張和焦慮。
于是為了緩解她這種情緒,張謹言帶著九九來到了玲瓏園中。
“這里只能讓女眷進入,一會淺墨會帶你進去的,我就在外面等你好了?!睆堉斞栽诹岘噲@的門口對九九交待道。
“這里是做什么的呀?”九九有些好奇的看著這座大院子。
張謹言搖頭道:“不清楚,應該是供京城的名媛千金玩樂的地方?!?
“玩樂?”九九眨了眨眼睛。
“沒錯,我估計就是女人們聚在一起聊聊天,分享一些閨房秘密之類的吧”
“可我又不認識她們?!?
“沒關系,反正有淺墨在,她會給你安排好的,這里就是她的地盤,你就安心在里面好好玩玩?!睆堉斞哉f著,淺墨帶著一個丫鬟從園子里走了出來。
“九九姑娘,不用拘束,奴家帶你先在園子里逛逛。”拉起九九的手,淺墨柔聲說道。
“這里的花費……”張謹言看淺墨沒提,自己主動問了一句。
回過頭,淺墨白了他一眼:“算了吧,上次你讓人送來那一車東西已經足夠了?!?
一邊說著,淺墨從懷中掏出一塊鐵質的牌子遞給九九:“有了這塊牌子,以后沒事就可以來這里逛逛。”
“怎么和我的那個不一樣?”張謹言看著這塊鐵牌,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塊牌子上并沒有刻著什么蓮花和火焰,而是刻著兩句小詩:“樓閣玲瓏五云起,其中綽約多仙子?!?
“怎么,你也想拿著牌子進來?”淺墨笑道,“要是你愿意打扮成女人,我也可以給你一塊這樣的鐵牌。”
“呵呵。”張謹言干笑一聲,扯開話題道:“你們玲瓏園也太摳了,往來的都是名門貴婦和千金小姐,就給人家一塊鐵牌?”
“你懂什么。環兒,你留在這里給這位張公子好好介紹一下玲瓏園,我先帶九九姑娘進去。”
“小姐……”那丫鬟聽到淺墨的吩咐,小臉上露出了一抹抗拒的表情。
“好了好了,張公子上次不是故意的。”淺墨笑道。
聽到淺墨這么說,張謹言這才記起,眼前這小丫鬟就是上次來找自己的那個,當時自己以為她是三皇子派來的,所以假裝倒在地上訛她,把她嚇的不輕。
想到這里,張謹言趕忙拱手道歉:“環兒姑娘,上次那是誤會,實在對不住?!?
張謹言臉上表情溫和,環兒反復確認了幾次這才放下戒心,有些怯生生地解釋起來:“公子有所不知,鐵牌乃是玲瓏園最頂級的身份象征?!?
“不會吧?鐵牌都是最頂級的,那最差的豈不是隨便拿張紙就成?”
“不是的,最差的是玉牌?!?
“嗯?”張謹言不由有些疑惑,怎么低級的牌子比高級牌子的質地還好?
“因為這鐵牌的材質,乃是最為稀少的九天隕鐵,是絕對沒有辦法仿制的。”
聽了環兒的解釋,張謹言這才明白,原來這鐵牌竟然還有這番來歷。
同時,他也從環兒的嘴里了解到,這玲瓏園中不僅可以讓那些女眷嬉戲玩鬧,而且還有專業的侍女為她們提供各種特色的服務。
聽起來的感覺就像是后世的那種女子養生理療會所差不多,只不過是服務的項目有所區別而已。
張謹言在還沒創業的時候,就曾經夢想過去這種地方上班。
錢不錢的無所謂,關鍵是想學門手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