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么？越想睡覺反而越清醒？還是出去溜達溜達吧？看看能不能碰見聶小歐？十多年未見了？真有點想她了？聽冷血說她的婚姻遭受挫折？心里更是心疼？
“爸，我出去一下，一會就回來？中午吃飯別等我了？”
“嗯！那你早點回來？我還想領你到兩位居委會大媽家里拜個年？感謝她們對咱們的關心？還有就是求她們在廠子里給你找個工作，好賴算是個工人不是？”
“爸，你不用求她們？我能找到工作，就是早晚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了？走了啊？”
漫無目的在大街上閑逛，正值過年期間，走街訪友的人興高采烈地拎著禮盒相互問候著，好不熱鬧？高撿子就像是另一個世界上來的一樣？完全感受不到過年的氣息？
走到一棟樓房面前，按照大概的地理位置可以判斷出，這是他和父親剛來縣城時住的地方？現在這一片都已經被開發成樓房小區？這幾年的變化太大了？
“你趕緊滾出去？這是我家，你有什么權力來？想看孩子門都沒有？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除非我死了？孩子長大了我也不會讓他認你的？”一名男子惡狠狠地說道？
“就讓我看看孩子吧？你我之間的事情不能拿孩子懲罰我？你這么做是不合法的？我有權利去告你？”
“去告、去告、去、去，你個臭娘們，除了告我你還有什么本事？當初要不是你？我現在能混的這么慘嗎？”
“你倒怨起我了？你做了不道德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嗎？如果我當初原諒了你？你現在還不知道領幾個女人回家呢？”
“我有什么不道德的事？你說啊？那些女人都是自愿跟我在一起的？我又沒強求她們？你趕緊滾啊？大過年的別給我添堵？喪門星？”
大門重重的關上了？女人跪在大門前無望地哭泣著，看樣子很傷心？高撿子從剛才的對話中可以聽出？這個女人是在為自己哭？也是為了看不到孩子而哭？
唉！現在天下的男人的怎么了？既然娶了老婆為什么不好好的對待呢？當初娶回來干什么？婚姻是鬧著玩嗎？還是兩個小孩過家家？新鮮夠了就放手？那對自己的人生太不負責任了？
女人哭了一陣子？嘆息地站起身來，捋了捋凌亂的頭發，無望地又看看了大門？她多么希望大門突然打開？丈夫抱著孩子送到她手中？看看自己思念成疾的兒子？
高撿子感覺面前這個女人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熟悉感？尤其是向后撩頭發的動作？讓他心里一陣躁動不安？低下頭仔細打量了一下女人？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聶小歐嗎？
“姐姐，你是小歐姐姐嗎？我是高撿子，還記得我嗎？”高撿子試探性問道？怕自己認錯人？畢竟世上相像的人很多？
女人的身體在不經意間震顫了一下？多少年沒有人叫自己小歐了？丈夫從結婚后就一直罵自己是臭娘們？小歐這個名字連自己都感覺到既熟悉又陌生？
大而無神的眼睛望了高撿子一陣以后？才像是有了意識？小聲嘀咕道：“高撿子？高撿子？我想起來了？就是十多年前在‘鑫合園’飯店里刷碗的‘小傻瓜’？你怎么會在這？不是去……？”
撿子看小歐想起自己了？興奮地上前一把抱住聶小歐，大聲喊道：“是我，是我，我是那個‘小傻瓜’，我回來了？提前回來了？姐姐，剛才你怎么哭了？那個男人欺負你是不是？你在這等著，我去教訓他一頓？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會心疼的？”
“‘小傻瓜’，姐姐沒哭？你不要打架了行不行？我會擔心的？走，咱們去前面的咖啡廳坐一會兒？那里全天營業？過年也不休息。”
兩人還沒走遠，就聽到大門被狠狠地踹開，隨之而來的就是聶小歐前任丈夫的辱罵：“你個臭不要臉的臭娘們，自己找野男人不說？還到單位告我找女人？你才是破鞋頭子呢？一個沒人要的爛貨？給我戴‘綠帽子’？我會讓你死的很慘？現在我懷疑孩子是不是我親生的了？我要做DNA，如果查出孩子不是我的？我天天到你家罵你？你個爛貨、死貨？”
聶小歐臉色蒼白，她沒想到自己曾經深愛的男人能罵出這么難聽的詞語？而是還是有關貞節問題？應該離開是非之地了？弄不好會引來許多的‘熱心觀眾’？那樣自己和高撿子是說不清楚了？
到了咖啡廳，里面的裝修風格真像是歐美風格？連服務生都是歐美打扮？給人一種優雅、高貴的感覺？
“小歐姐姐，你剛才為什么不讓我去揍那個混蛋？他罵得有多難聽你不知道嗎？要不是你拉著我？我非把他腦袋打開瓢不可？這個臭無賴？”
“撿子，來，喝點咖啡，這里的咖啡是縣城最好的一家？我以前沒事的時候？總來喝一杯？感覺這世上唯有喝咖啡才是最好的生活方式？以后你也會愛上咖啡的味道？像極了人生？雖然喝在嘴里有苦澀的味道？但是你細品起來？那種滋味還是有讓人回味無窮的感覺？唉！不說這些了？說說你吧！我記得你判十年？好像明年才能回來吧！”
“我減刑一年，所以提前回來了？小歐，我問你？當初我讓你等我，你為什么著急把自己嫁出去？嫌我是勞改犯是嗎？可我……我也不想那樣？當我聽冷血說了你的情況？我的心都在流血你知道嗎？小歐姐姐，你現在既然離婚了？那我就有權利追求你對不對？和我在一起好嗎？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嫁給我好嗎？”
“撿子，你冷靜一下，我不能嫁給你？我結過婚而且還有一個男孩？今天正好二歲了？你是單身？找一個比我好的女孩子？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不？姐姐，我誰都不找？我就要你？在我九歲那年，你摸我臉的那一刻起，我就認定你是我高撿子這輩子的女人？不管你是離婚還是有孩子？是殘疾還是失憶？我都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