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景衡承諾,即使時間短,他也能給姜瓷一個盛大的婚禮。元帥這才滿意了。
距離婚禮僅剩最后幾天時。
夙景衡偷偷把姜瓷帶了出來。
他們又來到了之前那條街。
幸運的是,那個小攤子依然在那。
商販看見他們,笑著說:“兩位需要什么呢?”姜瓷注視著夙景衡,疑惑地問道:“你想買什么嗎?”
夙景衡在攤位上瞧了許久,忽然,伸手拿起了那只狐貍花燈。
紅色的狐貍在黑夜中格外顯眼,狹長的眼尾仿佛都帶著魅意。
他沒說話,把花燈遞給了姜瓷,又找到了一個面具,同樣,也是狐貍外形的。
夙景衡面部含笑,把面具放在了姜瓷懷中:“之前看到你,對這花燈念念不忘的,我的小姑娘喜歡的東西,哪有只能看著的份。”
忽而他有些失落:“可惜我腿站不起來,要不然我就能親手給你戴上。”
姜瓷心頭一酸,哄著他:“沒關系,我現在戴給你看。”
當面具戴在女孩的面頰上,夙景衡眼中閃過驚艷。
他一直以為她適合白色,喜歡軟軟可愛的小兔子,當看到這一幕,驟然推翻了這個念頭。
紅色在女生白皙的皮膚上抹下了艷麗的色彩,整個人的氣質仿佛變了樣,往常的她病殃殃的,毫無血色的臉縱然精致,卻少了點兒活力。
現在的她,明媚,大方,每個人大概都會被這樣的女子吸引吧。
商販也十分驚喜地說:“夫人戴上這面具,真像是仙女落入了凡間呢。”
夙景衡眼中含笑,毋庸置疑,默默地想著,哪是仙女,明明是深谷里的狐貍精跑來勾人心。
姜瓷望著手中的花燈,沒忍住,彎腰做了自己現在最想做的事。
輕輕地蜻蜓點水,她便想離開了,沒想到男人卻不愿放過自己,按著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姜瓷此時臉上還帶著面具,冰涼的質感并不好受,兩人都被硌得不舒服,卻沒有人想破壞氣氛。
等分開時,姜瓷已經呼吸不過來了,余光瞥到商販揶揄的目光,臉一紅。
夙景衡卻臉不紅心不跳,好心情地沖商販笑了笑,兩人離開了。
商販看著他們,感慨著:“這對夫妻感情真好。”
沒有人發現,在對面的店里,有人從頭看到尾,空寂,孤冷,店里沒有開燈,黑暗包圍住他。
……
面前是一個小小的餛飩店,簡陋至極,甚至連裝修都未曾有過。
姜瓷從小便是嬌養長大的,吃的,穿的,用的,無一不是最好的。
夙景衡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下她的神情,發現她并沒有什么厭惡之類的情緒,心里有什么放了下來。
“這家店的店主是幼時我的奶娘。小時候,她對我像親生兒子一樣好,我也待她如親人一般。”
姜瓷不說話,安靜地傾聽著。
“……他的姨娘有意趕走奶娘,便設計誣陷她,最后逼得奶娘被辭退了。之后,奶娘便開了家餛飩店,從小我便很喜歡吃奶娘做的餛飩,長大后,也常會來吃幾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