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腦袋光禿禿的,姜瓷忽然感覺手有點兒癢,想摸。
慧空莫名感覺女孩看自己的眼神閃著詭異的光。
他一眼便看穿姜瓷是女生,并且,聞到了她身上的妖氣。
慧空冷淡道:“施主既已脫離危險,便自行離開吧。”
他雖然是個和尚,卻并不厭惡妖族,當然,也談不上喜歡,或者說,他無悲無喜,對世間任何生物都保留著一顆慈悲的心。
但也僅限于施舍般的救治,毫無其他感情。
姜瓷扯住他的衣角,眉眼瀲滟,一笑百媚生:“小師傅,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慧空一張臉毫無波動:“貧僧是出家人,不可能娶妻的。”
“可以還俗的。”
女孩眼巴巴地瞧著他,換做旁人,肯定就心軟了。
可是。
“這種話切勿再說,施主請自重。”疏離地躲開了女孩的手,慧空轉(zhuǎn)動了下手腕上的佛珠,一臉的清心寡欲。
姜瓷眼中幾分失望,看來,這個世界的碎片有點兒難撩。
她主動退步。
“那我送小師傅一個香包,小師傅把手腕上戴著的佛珠送給我可好。”
慧空望著自己手腕處的佛珠,這種樣子的佛珠他有很多,只是這串陪了他很久。
不過。
把佛珠從手腕上取下來,遞給了女孩:“如果施主想要,那就送給施主了,至于香包,就不用了。”
香包的寓意不言而喻,他只是一個出家人,沒必要耽誤別人,也不需要。
青年一臉冷漠,絲毫想不到以后的他,無數(shù)次想要打死現(xiàn)在的他。
姜瓷聽后也不氣餒,強迫性的把身上戴著的香包塞到了慧空懷中:“說好的,至于香包如何處置,就是你的決定了。”
女孩的眼睛很勾人,像是有個小勾子在深處,攪亂了他人的一譚春水。
她轉(zhuǎn)身離開。
直到現(xiàn)在,慧空才真正看清了女孩的面貌,很好看的一個女生,青年微愣,手中拿著香包,竟有些呆萌。
不過,再好看又怎樣,在他眼中,也只是一副皮囊而已。
他早已清心寡欲,看人的時候只是淡淡地輕瞥一眼,過后連大致長相都不會記得。
慧空恢復了以往清冷的模樣,女孩送來的香包不知被扔向了何方。
他望著四處向他投來的目光,有驚艷有嘆息有鄙夷,心中絲毫波瀾未起。
慧空習慣性摸摸腕骨上的佛珠,卻摸了個空,青年神情微愣,卻很快恢復正常。
輕輕地來又輕輕地走了。
……
皇宮。
回到被鎖住的房屋中,姜瓷坐在床邊托腮,輕輕地搖晃著腳。
一下又一下,一雙玉足又白又小巧,奪人眼球。
一旁的宮女神情微變,她連忙走上前制止道:“公主,要注意禮儀,女子的腳是不可輕易露出來的。”
姜瓷無奈地嘆氣,這也不讓那也不讓。
她好不容易在集市上淘來的話本,也讓宮女給沒收了。
她還苦口婆心地勸誡道:“身為一國公主,怎么可以看這種不堪入目的書本呢?”
姜瓷只好又拿出書桌上的經(jīng)書,慢慢翻看。
宮女: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