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朗月的男人眸中神色變化,最后也只是化作了深不可測的濃墨色。
“只是瞧見姑娘像極了我的夫人,并無惡意。”
軍閥大人斂去了厲色,整個人被包裹在了溫潤下,他扯開嘴角,淡淡一笑。
姜瓷聞言,瞪大眼睛,打量了幾番夙景衡。
真是人不可貌相。
瞧著俊美禁欲,只可遠觀不可褻玩,沒想到,也是個到處說情話的浪子。
姜瓷嘖了幾聲。
敷衍地嗯了一下,就打算轉身離開了,真是個怪人,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就用那種恨不得把她咽進肚子里的眼神看著她。
剛準備邁步,胳膊便被人拉住了。
“先生你到底有什么事?!”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夙景衡愣了一下,連忙松開手,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可能有點兒唐突,但我還是想說出口,你能別走嗎?陪陪我好嗎?”
不知是否是姜瓷的錯覺,即使對面的人沒有表情,她卻從他眸中看出了幾分悲哀,眼底深處的深情毫不掩飾。
讓她覺得,好像她就是他的深愛之人。
……女孩眉心跳了跳,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無語。
“你想念自己的夫人,我能理解,可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不可能是你的夫人,更不可能當你的夫人的替身。”
少女往常笑顏如花的模樣散了,她冷著臉,語氣疏離而決然。
這副模樣與以前的記憶重疊上了,夙景衡神色恍惚,早已傷痕累累的心又開始鉆疼了。
“景如軒!”女孩子的聲音響起。
夙景衡回過神,便看到了那張令他恨之入骨的面容。
男子站立在姜瓷身旁,拉著女孩遠離了夙景衡。
三人形成了對立的關系。
而他夙景衡,竟眼睜睜看著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與其他男人站在一起,用一種厭惡的目光看著他……
瓷瓷……
景如軒看到夙景衡,倒也不慌。
他淡淡地說:“不知先生是何意,與我的夫人糾纏不清。”看似漫不經心,他望向夙景衡的目光深處,有種隱隱的怒意。
他的夫人?
他的?
夙景衡腦海中似乎有一根弦斷開,他紅著眼,沖男人喊著:“你在說什么狗屁話,把別人的妻子偷走三年,你憑什么說是你的夫人!!!”
聞言,清俊的男人微挑眉,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身旁的人,小姑娘此時一臉茫然。
他抿唇,薄唇輕啟:“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景如軒自始至終都很鎮定,一副淡淡的模樣,反而是夙景衡,原本墨色的眼眸氣成了紅色,往日里風華尊貴的模樣全然消散,他狼狽不堪。
忽然,夙景衡拉住了姜瓷的手,他目光懇切:“瓷瓷,瓷瓷,你信我的,對不對?你愛我,不可能忘了我的,你怎么可能會愛上其他人呢,不可能……”
他自言自語著:“你是不是還在吃我的醋,故意裝作不認識我,沈婷婷死了,我最愛你了。”
夙景衡流著眼淚,小聲地哽咽著:“沒有人會阻礙我們了,你別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