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軍閥一雙修長的腿包裹在軍靴中，行走時，肩膀上的金色流蘇不時晃動。

可能是因為還不習慣，他的姿勢還略微有些蹩腳。

為姜瓷展示了一番，夙景衡勾唇笑道：“怎么樣，驚喜吧。”

看到女孩點點頭，臉上也帶著真心實意的笑容，夙景衡心中雀躍。

“沈婷婷說有治好我腿的藥方，我當時不信，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竟然真的有用。”

男人眼睛亮亮的，時隔多年，他的腿早已沒了感覺，第一次喝下藥時，他疼的像是骨頭移了位，五臟六腑都擠在了一起。

誰知，在疼痛過后，他的腿，竟然有了一點痛感，很輕微，卻令夙景衡欣喜若狂。

“在之前交往時，我就在想著，如果我是一個正常人，就可以走向你，不會再當你的累贅。”

夙景衡是肉眼可見的開心，他被困在黑暗中太久了，忽然，一束光灑了進來。像是雨后的彩虹，足以治愈一個久病的患者。

女孩微頓，起身翻翻找找，結果一無所獲，良久，她眼中劃過自嘲，怪不得，沈婷婷總是來她屋中，原來竟是打這主意。

“若我說，沈婷婷不是好人呢？”女孩認真地說道，她在賭，賭夙景衡會不會信任她。

年輕軍閥輕輕蹙眉，他沒有一口否定姜瓷，也沒有肯定。

“瓷瓷，說話是要講究證據的，我自然是站在你那邊的，可是我很感激沈婷婷，你知道的，我真的很想要成為一個正常人。”

少女掀唇，嘴上說著站在她的立場，說到底不還是為沈婷婷說話，女孩心里忽然有些疲倦。

若姜瓷說藥是她的，夙景衡可能會認為她是在無理取鬧吧。

罷了。

夙景衡見姜瓷臉色又冷了下去，心里深覺，這丫頭可能吃醋了，無奈地搖搖頭。

姜瓷雖說嬌縱，卻明事理，看來，還是因為府中多了一個女人，心里有危機感了吧。

夙景衡把人摟在懷中，摸了摸她的頭：“傻姑娘，心都是你的，還怕什么。”

姜瓷抿唇，眉間冷淡。

……

自從夙景衡腿好后，他對沈婷婷的態度也和善了不少。

聽她的隨身丫鬟說，沈婷婷病了，夙景衡心里猶豫了會，還是動身去看望了。

女人嬌弱地躺在床上，唇瓣沒了血色，眼睛緊緊的閉著。

隨身丫鬟對夙景衡講著：“姨太太見一個小男童掉進了水中，連忙跳進去救了他，卻因此感染上風寒，唉，姨太太就是心地太善良。”

夙景衡聽著，腦中忽然浮現出幼時的記憶。

在他八歲時，還是受盡寵愛的小公子，因淘氣，甩掉了身邊的隨從，一個人跑到水邊玩。

一不留神，腳下打滑，竟掉入了深水里，當時四周沒人，他呼吸不過來，好在被人攬住腰身，救了出來。

當時天色昏暗，他也被水嗆得睜不開眼，只是大致看了個輪廓，是個女童，看起來比他還小。

之后，他想打探消息，卻被軍閥禁令在房中，于是，這事便被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