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女人,許經年本能的產生了一絲不安。
那感覺,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一樣。
他的身體一瞬間就僵住了,無法動彈。
仿若任何移動都會露出破綻,讓眼前的女人將他斃命。
尷尬的沉默中,女人突然出手。
毫無預兆,出手便是殺招。
許經年甚至是在女人貼到他近前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緊接著,他感覺到女人身型一矮,無視了他剛剛架起的防御,寸拳直入。
“好弱啊。”
淡漠的嘲諷中,一拳擊中。
然后。
則是靈炁的爆發。
恐怖的靈炁瞬間匯聚于拳鋒之上,甚至拳頭還未接觸到許經年的衣服,許經年的身體便被猛然掀飛,砸到了身后的墻壁上,裂出蛛網版的裂痕。
“竟然這么菜?”
女人尷尬的撓了撓頭:“小子,你照你師父差的有點多啊。”
“咳咳咳。”
許經年尷尬的咳嗦著,卻并沒有感到身體過多的痛苦。
剛剛那一擊看似沉重,女人卻在最后一刻克制了力量,用一種詭異的手法,將身上的力量轉移到身后的墻壁上,否則單憑那一擊,他的內臟就會被震碎成渣。
于是,看著猶豫是不是還要出手的女人,許經年瞬間滿臉堆笑:“哎呦,這位美女,您找小的可有什么要緊事,您放心,您想知道,小的就說什么,您放心,云時首席鐘表匠的信譽保證,小的絕對不會有一點隱瞞!”
那種見到老大一般的無賴氣勢,讓女人氣息不由得微微一窒,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果然要聽胖子的話啊!”
“啊?”
許經年愣了一下,還沒想明白怎么回事,女人瞬間再度出現在許經年的面前,也不等許經年說話,猛的斬出一擊手刀。
然后?
許經年脖頸一痛,在女人詫異的顏神中,連忙苦笑:“等等,等等!美女!美......”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再一次的手刀幾乎是之前力道的十倍,許經年只感覺眼前一黑,就徹底暈倒在地上。
等許經年頭疼轉醒的時候,已經身處在一間巨大的練功房里了。
“呦,小子,醒了?”
胖子瞇眼看著他,臉上露出賤兮兮的笑容:“怎么樣,聽說蜜糖大姐很看好你?”
“蜜糖?看好我?”
許經年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你們烏鴉社就沒有一個正常點的么?”
“錯!是我們烏鴉社!”
胖子欣慰的拍了拍許經年的肩膀:“小子,上了這條船,想下可就難咯!”
“......”
許經年嘴角抽了抽,按捺住想要抽胖子一嘴巴的沖動:“這是哪兒,我為什么會在這?”
“老鬼說你醒來一定會研究關于天賦覺醒的事情,所以讓我把你送進練功房里。”
說著話,胖子感慨的摟住許經年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放心好了,雖然你是一個覺醒意外的殘次品,但是想要覺醒神恩天賦還是有辦法的。”
“???”
許經年詫異的挑了挑眉,聽出來這是老鬼在為自己找借口,可是胖子為何會對自己說的這么刻意?
不過,還沒等許經年多問,就見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就是他?”
“暴怒!”
胖子一個激靈站起身來,同時把許經年一把拽了起來擋在身前。
“胖子你搞什么”許經年后知后覺的低聲嘟囔著,將視線看向眼前。
那是一個體格精裝、扛著鐮刀的青年男子正面色冷厲的看著他,真是暴怒!
“等等,你們要干什么?”
許經年眼神慌亂,一絲不好的感覺在心底油然而生。
“聽說你想要覺醒天賦?”
暴怒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發出嘎吱嘎吱的脆響,巨大的鐮刀被他向身后一丟,恐怖的殺器精準無誤的落進身后的武器架子上,安穩如常,連晃動都沒晃動半分。
許經年嘴角抽搐了一下,正欲拉住胖子,卻發現胖子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的跑到門口,得意的肉臉對著許經年壞笑了一下,一把就把大門關上了。
我又被胖子陰了?
等等,我為什么要說又?
許經年尷尬的后退了一步,慌亂神情的掩蓋下是肌肉筋骨的警惕和緊繃。
他嘴上想對暴躁說些什么,卻發現兩人之間自始至終都是一種并不太友好的狀態,單憑暴怒第一次對自己的某種敵視,許經年就已經知道,兩個人之間注定會有一場必須解決的摩擦。
或許,就在今天。
“你想做什么?”
許經年極為慌亂的后退一步。
“這個啊......”
暴怒忽然笑了笑,冰冷的表情中多了幾分戲謔:“聽說你不能覺醒神恩天賦,恰好,在這出云的烏鴉社里,我是唯一一個知道能讓你覺醒天賦的人。
當然,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話,也可以放棄今天的覺醒機會,要放棄么?”
“你真的能讓我天賦覺醒?”
許經年頗為懷疑的看著暴怒,總覺得對方可不會這么好心的幫助自己。
“那我需要付出什么?”
“很好,沒傻到認為什么不用付出就能獲得一切。”
暴怒笑的有些陰森:“自然是有需要你做的事情,而且一定是你能做到的事情,而且,是三件。”
“三件?都有什么?”
許經年神色有些難看,心知道自己多半這次是要栽在暴怒手上。
“還不是時候,以你現在的能力連其中最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
暴怒頗為滿意的看著他:“所以,我可以理解你是答應我的條件了么?”
“你就不怕我反悔?”許經年忽然問道,
“反悔?”暴怒笑的更厲害了,“相信我,你絕對不會的。”
話音落下,各種斑斕的色彩突然自暴怒的身體涌動而出。
幾乎只是眨眼之間,暴怒便詭異的閃現到許經年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天靈蓋,淡漠說道:“七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