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直面內心的時候,而我直面內心的那次,讓我知道了自己是一個怎樣的人。學會了與自己獨處,也學會了怎么面對孤單。
面對父親有了很多的感觸,我不再那么激進,但是還是無法和父親因為某些事情達成一致。所以在父親跟前沒有呆幾天,就喊到了二爸那里。二爸是個做生意的,因為前面騙父親說是做生意虧了,所以父親就叫我去跟著二爸學他的那個生意。當時的二爸在德陽,告別父親,在趕去德陽的路上,我由于經驗不足,原本一天的路程,我坐車坐了兩天。
那天是中午的樣子,二爸在德陽的老汽車站來接的我。沒有很多的話語,二爸帶我去了他住的地方。二爸和二媽還有表哥(大姑的兒子)一起在一個小旅館,租了兩間房,我來了之后和表哥住一起。中午吃過飯后,由于太累,我就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看到他們在做東西,玻璃鉛絲用報紙裹成大拇指粗細,讓后再用膠帶裹一遍,最后用鋼鋸條鋸成三厘米一個的小東西。我不太明白他們做這些干什么,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才知道。
早上天剛剛亮,二爸就帶著我去趕早集,手上提著一個塑料袋,袋子里裝著昨天下午做的東西。在一個大市場里,二爸尋到一個人比較多的地方,于是就停下來了。塑料袋敞開,二爸就開始叫賣著,兩塊一個,三個五塊之類的。個把小時不到,一塑料袋的東西就賣完了。東西怎樣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看到有人來找他理論,說是東西不好,要求退貨,但是二爸的嘴皮子比較利索,幾下就把那個要求退貨的說的又賣了他幾個東西。說實話心里還是很佩服二爸的口才的,但是看到二爸的那個生意,就想起了我怎么進的傳銷,于是心里有了抵觸。下午的時候二爸說帶著我去練手,于是把我帶到一個人很多的菜市場,我心里有些不太樂意,所以沒有放開。二天二爸把我帶到一個早集上,就喊我在那個集市上叫賣那個東西。那個東西到底是干什么的呢,我在哪個的時候都不是特別清楚,只是知道是個去污垢的工具,可是弊端實在是明顯,一遇到水就松散了,而且很容易壞,那天那個找二爸理論的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由于東西的造價很低,平均每個一毛錢不到的成本,賣出去確實幾十倍的利潤,所以我就不是很喜歡這種騙人的當時。所以做了兩天,就受不了了。在二爸那里沒有住幾天,就離開了,坐車到了成都。(現在看來,二爸的那個生意不是沒有它存在的道理的,能掙錢,只是要突破心里障礙,這點比較難。我不是很喜歡這種掙錢方式,因為良心上會有一些不爽。但是二爸那些年就是靠著那門生意把一大家子人養活,而且買了房子等等,所以事實上也確實是個好的掙錢門道。)
為什么說炎熱和悶熱是有區別的呢,在我的身上就出現了水土不服和濕疹的問題。到成都的時候大腿根上就一直有小的紅點,也看了門診開了藥,還是不見好轉。后來給在XJ的母親打電話,母親喊我回XJ。于是我辭了在成都干了進一個月的網吧網管的工作,那著工資買了一張回XJ的車票。
離開是時候狼狽不堪,回去的時候也是狼狽不堪。這就是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記得到家那天,剛好是七月份,家里的農活不是很忙。因為我我有濕疹,所以母親帶我去看了醫生,醫生也沒有給過多的建議,就是說多休息,簡單的皮膚病,抹點濕疹膏就好了。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一個星期不到,也身上的濕疹就好了。歸根到底還是一個氣候的原因,加上自己不會調理導致的。
閑在家里,于是就看小說,每天都是。親戚見我沒有事情做,于是就給我介紹了個水電的活兒。那年夏天開始吧,和那個做水電的老板一起做了一個多月到兩個月的樣子。由于工錢不太好結,所以沒有再和那個老板一起做了。秋天的時候在朋友家包了一塊棉花地拾棉花。(XJ拾棉花有個說法,定花和跑花。前期的時候定花比較好,后期的時候跑花比較好。但是定花比較考驗一個人的耐心,這也是我為啥去包地拾棉花的原因。)拾棉花那段時間,我靜下心來想了好多,可是終究敵不過自己的惰性。雖然堅持了下來,也熬到了完工,但是我還是到了澆冬水的時候才把我包的那塊地給拾完。幸幸苦苦的掙著那一份不太多的錢,其實還是很開心的,在結錢那一刻。
年底的時候,我買了一張火車票回到了老家。那年是我第一次在老家過年,父親在老家修的房子只是修了個大概,房子里裝修也只是簡簡單單的。有一張空床,是父親夏天的時候買的,我回去后就住在那個有空床的房間。
其實回老家也是一個局外人一樣,和老家那些親戚聊天也聊不到一起,玩耍也不怎么和你一起耍,可能是以前沒怎么在一起過,所以有些生份吧。
那個年過的比較壓抑,所以匆匆忙忙的就離開了。還是一如既往的坐著火車,再次回到了WLMQ。在和平橋附近找了個網管的工作,做了大半個月左右,因為性格的問題辭職,然后又在附近找了個保安的工作。就是這樣一直換著工作,一直。
那年在WLMQ發生了一些事情,有些事情我都記得不是很清楚,對于大伯娘的記憶也是停留在了那一年。記得是一四年的夏天,我在換了工作,剛剛穩定下來。堂哥聯系了我,說伯娘住院了,在WLMQ軍區總醫院。我剛好在WLMQ,于是就請假去看了大伯娘(這個大伯娘是我小時候一起去的那個大伯娘)。大伯娘得的是直腸癌,在醫院要做手術。那時大哥在昌吉干活掙錢,我聯系的大哥商量好一起去看的伯娘。以前伯娘很胖,體用差不多接近兩百斤吧。那天我和大哥見到伯娘才發現,一場病下來,伯娘廋了一百多斤。聽堂哥說檢查的時候,量體重才八十多斤。真的是一場病直接可以讓一個胖子變成瘦子!伯娘躺在病床上,看見我和大哥來看她,心里特別高興,一直喊堂姐給我們拿水果吃。我見到堂姐紅著眼睛給我和大哥拿水果,心里很不是滋味。和伯娘聊了一會兒的天,見伯娘的臉色蒼白,也不好多停留,于是和大哥還有堂哥一起離開了醫院。堂哥給我說了他的情況,醫院看護有堂姐,所以實在是住不下了,堂哥說想在我那里擠一擠。我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然后在我上班的地方租了一個小單間,因為考慮到我上班的地方有宿舍,原本是住宿舍的,堂哥住一天兩天的沒什么,但是伯娘的病一時半會兒好不了,所以還是租個單間比較好。伯娘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病情只是遏制住了,但是沒有辦法根治。醫院給他們的建議是留院觀察,堂哥堂姐商量后,決定帶著伯娘回家。伯娘出院的那天我沒有去,因為上班,所以沒有去。不曾想,那次竟然成了我的一次遺憾。在那年冬天,伯娘終是沒有熬過去。
人生就是如此,走著走著,就發現身邊的親人會一個一個的消失不見,來不及告別,來不及看最后一面。雖說會心痛,但是還是要收拾好內心,因為你還是要往前走,沒有什么可以回頭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