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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曾經(jīng)

我個人的理解,叛逆這種狀態(tài)會一直存在于每個人的心里。年輕的時候,叛逆比較明顯,因為年輕人想法幼稚和激進(jìn),而長輩的想法成熟和保守,所以往往會形成一種不理解和對峙的現(xiàn)象出現(xiàn)。而我和父親的關(guān)系就是如此,而且一直都沒有因為年齡的增長而消減過。

回到父母身邊,是無奈的選著,也是想找個避風(fēng)港,來逃避現(xiàn)實的殘酷,可是我發(fā)現(xiàn),回家都不再是我最重要的選擇了。這些年每次回家都是開心到失落的過程,讓我對家的概念越來越模糊了。

和父親爭吵,是我每次回家必要的經(jīng)歷。在外面混的差了,不得不回家,不得不依靠父母親的時候,父親每次都會各種責(zé)罵和人格侮辱,瞧不起寫在父親的臉上,失望一直出現(xiàn)在父親的話語中。仿佛你就是個回家來依靠父母親的人,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我依稀記得那年是我從廣東回到XJ的第二個月。剛過完年,母親因為老家的那個欠條的事情回老家去催賬了。而我因為沒有工作,所以在家?guī)透赣H干活,每天都是在地里和家里忙碌著。枯燥且乏味,這是成年人的生活,這也是我以后才明白的。而那時的我實在不明白這些,不知道如何堅持,如何去讓自己在平凡中找到動力來度過漫長歲月。好動的心一直存在,對外面的世界也是充滿著各種幻想,所以我在家就呆不住,和父親的吵架也是源于此。以前和父親吵架,還有母親在,父親不會太激動,可是那時候母親沒有回來,于是我和父親的爭吵就到了差點動手的的地步。我一氣之下下,離家出走了。在朋友那里耍著,家也不會,后面有找了個工作,在鄰縣的游戲廳上班的工作。

我記得我回家拿行李那天,父親沒有過多的說我,只是一直說要安安心心的工作,多存點錢,別天天的想著亂跑,果然最懂子女的永遠(yuǎn)是父母親。今天我回憶起那天的種種來,眼角都會泛起淚水來。那天,臨走的時候,父親給了我一百元,一天的賣菜的錢,父親給我的時候說著讓我買點洗漱用品,然后就到溫室大棚里忙去了,可能是父親怕我見到他那張疲憊的臉吧。

又是一段不愿回憶的記憶,一段不堪的往事。一個又一個的坑,一次又一次失落。每當(dāng)我興高采烈的去面對一件新鮮事物時,那件事物總會給予我打擊,不管那個打擊來自于何處。這些年就是這樣,沒有成功過一件事兒。特別喜歡《愛情公寓》里的一段臺詞,張偉說的:機會像雨點般向我打來,可我都一一避過去了。是啊,那年的我就是這樣,浪費著大好時光,每天得過且過。游戲廳的工作干了半個月,實在是受不了每天被克扣工資,于是也沒干了,后面在被朋友介紹到了縣上的一個派出所當(dāng)協(xié)警,這是我最后悔的一次機會了。那次當(dāng)協(xié)警,干的不錯,后面所長找我聊天,說去培訓(xùn)三個月,然后回來轉(zhuǎn)正。我因為怕辛苦,沒去,一次好的機會就被我給這樣否決了。而后那年夏天大哥從廣東回來了,帶著他的女朋友回來的,再后面父母親就操辦了大哥的婚事。我記得很清楚,大哥結(jié)婚是在家里辦的,辦了幾十桌,請了好多的人,前前后后辦了三天,也熱鬧了三天。

人的記憶就是這樣,美好的事情都記得,傷心的事情也記得,但是美好的事情和傷心的事情不會占有人的一輩子。一輩子很長的時間都是在回味那些美好的事情和傷心的事情。而我就是這樣,記得那些美好的事情,也記得那些傷心的事情。

我不記得在那一年發(fā)生了些什么,只記得那年就混著混著,到了年底,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又混了一年。又是一年什么也沒掙到,又是死循環(huán),和父親爭吵,離家出走,然后跟著朋友學(xué)習(xí)水電工。又是那些事情,又是那些爭吵。父親看不慣我,一直都是這樣,沒有出息怎么會讓別人高看你一眼呢。在外面是這樣,回到家還是這樣,那里面我一直想逃離父親的管控,可是無法離開,因為自己是一個無法自力更生的人,什么都要操心。

我出了一場車禍,是學(xué)水電那年出的事情。那場車禍讓我記憶猶新,時時刻刻提醒我遠(yuǎn)離機動車。知道近幾年考了駕照才打消那個念頭。

我記得那天是個早上,我騎著電動車去工地上跟著老師傅安裝水管,由于另外一個工地上缺人手,老板就喊我過去幫忙。那天我騎車敢去另一個工地,在路上騎車的時候不夠?qū)P模匆娐愤叺拿琅投嗫戳藥籽邸_@一看就把我整到了,由于騎車太快,沒有來得及剎車,就直接撞到了公家車的屁股上。車子撞爛了,我因為是帶了安全帽,只是受了點輕微的腦震蕩。然后在醫(yī)院里住了幾天,出院又在家休息了個把星期。當(dāng)我傷病好了之后,我就不再想回工地上了。依稀記得那年夏天,我在縣城的一個網(wǎng)吧又干起了網(wǎng)管的工作。做網(wǎng)管一直干到那年的年底,然后在家過年,又出門找工作。

一晃,三年就那么過去了,什么也沒得到,什么也沒我在學(xué)會,反而自己那懶惰的性子越來越明顯了。我記得有一件事情是我當(dāng)時本可以堅持,但是沒有堅持,而現(xiàn)在才撿起來繼續(xù)當(dāng)年做的事情。

那是一一年的春天,也就是學(xué)水電的那年,我用掙來的錢買了一臺二手的電腦。由于我出車禍在家休息,我在網(wǎng)上寫小說,堅持了一個月之久,原本馬上就可以簽約的了。因為父親,還是因為父親,當(dāng)時父親覺得我不務(wù)正業(yè),說寫小說是沒有前途的,于是就把我的電腦給受了起來,把網(wǎng)斷了,然后還說出去找個工作都比在家窩著強。所以那年夏天我在縣城的網(wǎng)吧干網(wǎng)管,一直到來年的開春。然后在一二年的春天,從縣城坐上了去WLMQ的火車。

在父母跟前的幾年,多多少少受了父母的影響,再加上自己又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能堅持。所以沒什么積蓄,離開的那張車票錢還是找一個朋友借的。

現(xiàn)在回憶起那里面,我覺得自己做的好差,一點都不像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和老師叫板著退學(xué),和父親爭吵著什么才叫有出息的人。自己混了三年,從學(xué)校出來混了三年。那個暗戀的同桌也是在那幾年里,給混成了別人的新娘。

原本是我在很多的機會可以向她表白的,但是都被自己給混沒有了。所以現(xiàn)在單身也怪不得別人,什么因果,什么報應(yīng),都現(xiàn)在的我體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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