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茗第二天就坐飛機回去了,秦悅黏黏膩膩地纏了他一會兒,終于在聽到“我愛你”以后放他走了。
果然,世界上最爽的事情就是聽男生說情話。
雖然一點也不俗氣。
……
離開英國前,顧念主動約黎淮吃了頓飯。
“rose”男人神情溫柔,“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我希望你不要說?!?
顧念咀嚼的動作慢了半拍,扯出一個笑容來。
“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quán)利,”黎淮手中握著刀,細(xì)細(xì)地切割著牛排,“同樣的,你也沒有必須選擇我的義務(wù)?!彼麑⒈P子推到秦悅面前。
她手中的無名指上套著一枚鉆戒,奢華卻低調(diào),一如那晚他見到的那個男人一般。
溫柔、冷漠、卻又無微不至。
“rose,”黎淮維持著禮貌的表情,“新婚快樂。”
……
半個月一晃而過,她終于擺脫了大不列顛連綿無期的雨季,回到了季風(fēng)氣候的懷抱。
顧念回國的第一時間,就是回去拜訪了她家老爺子。
“我想結(jié)婚了。”
顧明風(fēng)擺弄著他的寶貝花草,頭都不抬一下,“誰?裴三?”
“不是不是,”顧念略帶討好地,“您也認(rèn)識的。”
老人冷哼一聲,“我認(rèn)識的多了去了?!?
“就……”顧念支支吾吾地,聲音忐忑,表情卻略帶嬌羞。
“就時茗唄?!?
顧明風(fēng)身影晃了晃,略帶錯愕地回過頭來,“誰?”
……
書房里茶香四溢,老人面朝把折扇,慵懶至極。
時茗坐在梨花木上,看著水開,捻了一把大紅袍放入杯中,“咕嚕咕嚕”的水聲倒入,落了一地芬芳。
老人不屑地回頭,神色鄙夷。
“我就說你最近半個月怎么一有空就往我這里跑,還裝模作樣地學(xué)泡茶,”顧明風(fēng)冷笑,“想來是在等今天吧?!?
時茗頷首,“如您所說?!?
顧明風(fēng)冷哼一聲,“顧家可不是什么小門小戶,你拿什么娶她?”
“我所占的顧氏所有股份,”時茗恭敬地將茶放落老人面前,“以及我財產(chǎn)的85%。”
老人的折扇停了,那雙蒼老卻婧明的眼眸瞇起。
“你認(rèn)真的?”
時茗抬起頭來,臉色嚴(yán)肅,“是?!?
……
“……”
顧念拿著婚前協(xié)議書,臉上的驚訝藏都藏不住。
“他……他哪來那么多錢啊?”顧念看著紙上的數(shù)額,聲音不禁發(fā)顫。
顧明風(fēng)還是臭著一張臉,不情不愿,“當(dāng)年為了留住他,我給了他顧氏17%的股份?!?
秦悅震驚。
17%……比她還要多!
我的天吶,這大概以后都不能叫時秘書了……應(yīng)該叫他時總裁,顧念暗暗想道。
顧明風(fēng)嘆了口氣,“丫頭,爺爺老了,也不能管你那么多了?!?
“既然這個男人肯這樣為你,我也放心了。”
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昨晚和時茗的對話,不禁為這個青年的深情與付出震撼。
顧明風(fēng)百思不得其解地,“你拿著顧氏的股份,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怎么偏偏就和我家丫頭看對眼了?”
時茗搖書柜,手里搖著頭,很誠實:“不知道?!?
顧明風(fēng)再三確認(rèn),“為了一個女人,一擲數(shù)億,值得?”
時茗點頭。
“沒有人碧她值得?!?
……
婚宴辦的隆重,娛樂版面鋪天蓋地地宣傳,顧氏的股票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天漲停了。
顧念和時茗沿著貴賓席一桌一桌地敬酒,輪到裴俞戚時,女人的眉心跳了跳。
果然,下一秒她這位前男友就舉高了酒杯想要和她碰杯:“顧念,如果過得不好,只要小爺還沒結(jié)婚,歡迎你隨時吃回頭草?!?
手剛伸過來,就被時茗半途截了胡。兩人的酒杯在空中相撞,清脆的“砰”了一聲。
“不會有那一天的?!蹦腥死淅涞卣f。
顧念嘴角的弧度不住揚起,看著兩個幼稚男人干瞪眼,扯了扯時茗的衣袖,示意他走了。
不遠(yuǎn)處,秘書室的一桌職員都發(fā)出了不同的感慨。
“之前是誰說時秘書只想好好工作來著?”
“這臉打的也太疼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新來的小實習(xí)生打了個酒嗝:“我就說,我……我看人很準(zhǔn)的!顧總和時秘書真的配一臉!”
……
后來,顧念窩在被窩里賴床的時候,看著站在衣柜前穿衣服的某人,不禁好奇。
“時秘那么有錢,還來顧氏打什么工呀?”
時茗不冷不熱地看了她一眼,“起來,要遲到了。”
兩個人的未來終究掌握在他們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