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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國后澤漆

“你們怎么到這來的?”楓荷看著二人詫異的問道。“說來話長,有地方先讓她養傷嗎?”銀塵直截了當。楓荷這才注意到,紫蘇渾身血跡,袖子和裙角都已經被撕成了一條條的破布。

“跟我來!”楓荷急忙起身帶著他們二人來到自己的房間內。

“把她放在這吧。”楓荷指著自己的床,對銀塵說道。銀塵也不語,輕輕將紫蘇放在到踏上,溫聲說道:“你先睡一覺,我和楓荷出去一下。”說罷便和楓荷向門外走去。

楓荷生怕打擾紫蘇休息,轉身關好門,這才低聲問道:“你是怎么到這來的?”銀塵面色平淡,道:“我們一路從夢境掉進絕境,再從絕境到了你這里。”

“怎么說?”楓荷問道。銀塵又將這百芳宮的五境說與楓荷,楓荷聽罷也將自己這些天的種種如實告訴了銀塵。

那日,楓荷也醒了過來,她發現自己在天池國,太極觀中,天上又下著大雨,他慌忙往天池跑去,背上的伏池突然發出劇烈的抖動,“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一絲金黃色的光,細如龍須,從伏池上飄了出來,游向遠處,楓荷恨不的自己再跑快些,一把拾起伏池,再次飛奔而去。

心里的焦慮讓她并沒有注意到那一絲若有若無的黃光,只想讓自己更快一些,聲怕跑得慢了,澤漆又跳了天池。

那天池本是一塊仙澤福地,長在蒼山腳下的山邱上。天池國就是因此而得名的。天池與別的池水不同,只是一方小池,但是幾百多年,卻從未枯竭過。百姓覺得神奇,便時常在這里祭祀供奉,有人祈求來年豐收,有人祈求升官發財。有人祈求平安順遂。

那一年,天池國大旱,所有河流都幾盡枯竭,只有天池依然是池水清明,絲毫沒有枯竭的跡象。人們除了贊嘆天池的神奇,也都紛紛開始前往天池挑水,澆養自家的莊稼。

一年后,天池終于負擔不住這幾百畝的田地,開始一點一點枯萎,一時之間,人心慌慌,眼見天池即將干枯,不少村民開始爭先恐后的挖渠,把天池為數不多的水通往自家田地,他們都怕自家的莊稼死去。

終又有一天,天池干枯了。周圍的莊稼接連干旱而死。鄰國番東國趁此時機發兵攻打天池國,一時之間,戰火不斷,曾經的天池早已變成了一個碩大的深坑,成了天然的亂葬崗,人們把那士兵們的尸體都扔在曾經的福地天池中。誰曾想第二天,那些士兵的尸體都不見了天池竟然又是滿當當的一池清水,天池復活了。

可沒過多久,城里就發了水災,當人們發現水是從天池涌出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諸多的建筑和百姓已經被卷走,眼看國家要毀于一旦了。

國師向國主獻策,將那些死囚拿來祭祀天池。無奈國主不應。只得作罷。可眼看著暴雨接連不斷,無數莊稼被毀,百姓民不聊生,國師便自作主張。那日他偷偷喊來士兵,拉著兩車輛死刑犯,下令將那些人都扔進天池。國師知道,天池在報復這一城的百姓,想要平息天池的怒氣必定是要拿活人祭祀的。

那些囚犯哭喊著,像垃圾一樣被丟進天池,隨著池水變得猩紅,血腥味陣陣涌來,那大雨才漸漸的停了下來。

國主得知真相后,雖是氣憤不已,可是看著城中安穩百姓太平,也終是不忍處死國師,便派人在天池邊鑄了一個鐵籠,將國師關押在此,日日跪于天池前懺悔。

國師就這么日日望著天池,過了許多年。直到一日,城中又是暴雨不斷,比前幾次還要兇猛,最終引發了洪水,那洪水足有五尺深,沿途沖刷,許多百姓和牲畜都被沖走。

國主迫于無奈,再次來到天池之前,面見國師。他說道:“當初你用死囚祭了這天池,便該知道有朝一日會是如此,那里還是什么仙澤福地,早已變成了妖池。今日又是大水成災,你待如何?”

國師不語,坐在囚籠之內,衣衫襤褸,眼睛死死的盯著天池。國主又道:“現在城中洪水泛濫,民不聊生,你可知道?”“知道。”國師答,頓了頓國師又道:“為今之計,只有天池了。”國主也料到這是唯一的辦法,萬般無奈,心中動搖,道:“你問它,這次要什么!”國師不語,忘向天池。緩緩道:“城中三十七位大臣。”

“癡心妄想!”國主說罷,拂袖而去。國后澤漆知道此事,便趁這夜色悄悄來到了天池,她問國師是不是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國師無奈的說道:“辦法還有一個,比大臣尊貴的人,還有三個,將我祭池吧,也許管用。”國后看著國師不發一言,眼睛里一閃一閃的,似有千言萬語,卻只字不提。

次日清晨,國后在這傾瀉的大雨中手持一把油紙傘,來到天池,附身跳下。她用自己的生命祭了天池。如銀河倒瀉的大雨才逐漸停了下來,洪水慢慢退去。“澤漆!”國師瘋狂的抓著籠子高聲咆哮著。

國后祭池當天,國主就去世了,無人知道死因。新國主繼任,按規定,大赦城中有罪之人,國師也被放出。三年之后在次天降暴雨,這暴雨史無前例的大,一天之內天池國的水便淹到了城門的一半深。

這次,已經不是國師的他只身來到天池。在瓢潑大雨中。冷笑道:“這一次,輪到我來祭你了。”說罷,國師縱深一躍,在那池水中沉了下去,沉到最底處,池中出現一個魚頭蛇尾的怪物,棲息在那森森白骨之上,旁邊落著一把油紙傘,是國后那日清晨手中緊握的那把傘。

國師臉色一變,附身撿起那把傘,神情激動。那怪物壓根沒把他放在眼里,動都懶得動一下,任由國師隨便做什么。

誰知國師突然將那雨傘插進怪物的眼中。隨著那怪物的慘叫,天池突然急速向地下旋去,連日的積水隨著天池一起像地底流去。國師也跟著卷了進去。國師死后,便化作了喚雨神君楓荷,手中拿著一把油紙傘,得名伏池。

國后澤漆本是一個番東國的祭司。國主為交兩國之好,便將本國的祭司澤漆送往天池國的太極觀中為天池國祈福。所謂祭司無非就是主持一些祈福活動的人。

澤漆被送往天池國后,便與上一任國師無淵的弟子楓荷一同吃住,漸漸的成了知己。才有了后來國后祭池的故事。

楓荷發現自己回到了天池國,急忙沖向蒼山之下,路過一條長街,街上玲瑯滿目的商品,讓人目不暇接。一個女子正在街邊挑選首飾。那女子黃色的衣服格外顯眼,正是澤漆。

“澤漆!”楓荷喜出望外。“楓荷?”那女子回頭,目光差異。“澤漆,你聽我說,不要嫁給國主,或者,或者,不要跳天池。我不做國師,你不做國后。”楓荷迫切的叮囑著,完全不顧一頭霧水的澤漆。

“你在說什么啊......”澤漆看著楓荷緊張的神情,遲疑的問道。“總之,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楓荷顧不了許多,不斷的反反復復的叮囑。

“楓荷,你怎么回來了?”澤漆問道。楓荷沉思了許久,已經過去兩百多年了,她哪里記得這時候自己在干什么,該是從哪里回來。

見楓荷不答話,澤漆又道:“既然來了,那就陪我好好逛逛,你看你成日穿著這個黑道服,死氣沉沉。沒有一點少年郎該有的樣子。”

楓荷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衣服,自從成了雨神之后,他一直都是這身衣服,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之處。

“澤漆,你現在多大了?”楓荷問道。“十六啊!你竟然不知道我多大了?虧你還是我最好的朋友!”澤漆跺著腳,埋怨道。

澤漆十六歲時,剛剛到天池國,這一年是旱年,天池已經快要干枯。楓荷努力回憶著。

“澤漆,你陪我去天池邊看看吧。”楓荷道。“去哪里做什么?哪里不是有很多人在挖渠嗎,那有什么好看的。”澤漆不愿,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走吧走吧,好澤漆,我給你買糖人。”楓荷央求道。澤漆見楓荷這般,不忍拒絕,答應道:“那得要兩個才行。”“好澤漆,莫說兩個,十個都行。”說這楓荷就拉起澤漆的手,二人急匆匆的向天池走去。

來到天池,果然池水已經快要干枯了,天池周圍,被人們挖出一條一條土渠,七扭八彎,甚是丑陋。

楓荷見狀,二話不說拿出背上的伏池,一拋而上,準備將水填滿,澤漆在一旁驚訝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楓荷,你在干什么?”過了許久,澤漆才緩緩問道。“我要把這天池填滿。”楓荷回道。

澤漆好像不認識面前的楓荷了。她感覺,眼前的楓荷,不是那個可以和她整夜談心的楓荷了。她臉上少了些稚氣,多了些愁容。

“你究竟是誰?”澤漆不由自主的向后推了兩步,警惕道。楓荷知道此事無法解釋,過去的這兩百年,誰也說不清楚。

猶豫了一下,望著澤漆,目光堅定。說道:“澤漆你信我。”澤漆不在問了,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楓荷。

楓荷將伏池拋向空中,隨著伏池慢慢的打開,天空陰沉沉的壓了下來。楓荷飛身站在伏池之上,周身靈里涌動。不久,瓢潑大雨如期而至。天池被雨水填滿。

楓荷這才從傘上一躍而下,輕松的道了一聲:“收!”伏池變瞬間回了他的背上。

澤漆怔怔的看著楓荷說道:“你這傘,好厲害!”“傻瓜,這是你的傘啊。”楓荷笑到。“我的傘?”澤漆臉上又是一陣莫名。“楓荷,我們回去吧。”澤漆道。

“好,我慢慢解釋給你聽。”楓荷溫聲說道。澤漆似是看懂了什么,心事重重隨即說道:“無需解釋了,我知道你是楓荷。”

他們二人回到了太極觀內。一路之上澤漆一句話也沒說。楓荷幾次想說都被澤漆打斷。楓荷回道屋內,看著年少時師傅送她的那把劍,忍不住撫摸起來。

澤漆看著眼前的楓荷,說道:“我陪你練劍吧。”“好啊。”楓荷喜出望外,她太珍惜這段日子了,那是她做夢都想回道的曾經,那些他們一起舞琴弄劍,談天說地的日子。現在一切都仿佛回到了那闊別已久的清淺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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