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6:無心人,沙漠上
- 上神你的小桃花又去勾人了
- 瑪提爾達
- 1952字
- 2020-03-15 11:50:00
前方赫連靖潛的游戲時間結束,撤去了幻象,便可以真切地看到遠遠地中原繁華景象。
祁萬騎著馬,露出欣慰的笑意。
若不是剛剛路白湮發現了天空景象,恐怕他們還要白費體力繞上一段時間的路罷了。
他低估了這個北疆來的女子。
“路姑娘,此處已經是千代國與北疆的邊界,漢城,明日大部隊便可出北疆,按照段大人吩咐,今夜就你我單獨先離開前往下一站。”祁萬將人馬部隊安排在北疆與千代國邊界,倒是省去了社交的麻煩。
只不過,路白湮一路‘坐’過來,早已經疲倦了,此時祁萬要求連夜趕路,她當然不可能輕易答允。
于是剛坐到車馬驛站中,路白湮就視若無人一般,毫不客氣地吃肉喝酒,根本沒有段大人口述中說過的北疆王珍視的圣女的樣子,在民風彪悍不弱于伊里族的北疆,路白湮此舉實則很正常。
汗顏加上錯愕,堂堂君策府的祁萬大人,此刻面色一會黑一會青。
正在吃雞腿的路白湮,瞧見自己能有本事把祁萬逼成彩虹色臉,心中越發地開心,一不留神,吃下了整整一盤的雞腿。
“祁萬大人,我父親派我前來,可是為了助段大人成功?”她舔舐自己的油膩膩的指尖,將雞肋骨頭扔進盤中:“現下時局正穩,千代國的拓安王有日薄西山之照,前皇后死后,太子的地位總岌岌可危,還在守喪,不知君策府,為的是哪位君?”
祁萬一直看向她,洞察她說話時不屑的戲謔,心中倒也不愿意與她計較,君策府本就是段大人一手創辦,只有臣子沒有君王,這下倒是真的問到了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你要嫁的,是貞諒王子。”段大人將自己心愛的女人—趙姬送給安國君做妃,想必趙姬的兒子,才是段干大人想要輔佐之人。
如今趙姬是千代國的邑貞貴妃,貞諒王子的前途定然不淺。
路白湮頷首,眼中掠過一絲笑意:“既是如此,待到貞諒成為太子的時候,再回去嫁他罷了。”
她看這中原一帶已經是繁華景象,聽聞燎原廣袤的六國,風俗文化地域地貌都有不同。
若往后像阿爹說的那樣要在高墻大院的王后宮中度過一生,她倒是很想飽覽一番景致再離開。
“姑娘,不可怠慢胡鬧。”祁萬聽完這些話,早就已經一級警備狀態。
怎么可能還允許路白湮再多想多說下去,于是叫來隨行的千代國女侍:“照顧好。”
事實上,即使是在漢城逗留,北疆的人也不敢得罪他們。
只不過現在局勢多變,各族殺手組織已經伺機而動。
江湖中最沒有規矩,也是最明白的殺手組織微生門已經掛出不‘接客’,可見此次包了微生門所有人的任務,一定不是小打小鬧的小人物。
祁萬幾年前倒是與微生門的第一殺手有幸過招,卻不想贏了武功,輸了主公的性命,當時負責君策府的祁尚師兄,也因此被段大人分配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深夜之中,祁萬安排人收拾要走的行囊,一時想起自己的那位師兄,心中有些郁悶,他不知自己為的,到底是明君,還是命運。
“大人,大人……”負責‘照顧’路白湮的女侍的聲音,一路叫嚷,遇上的侍衛癡癡地望不說,也忘記了阻攔。
分明就是路姑娘的樣子,他們哪里敢攔著。
祁萬將喂馬的小廝一掌推開,眼底已是寒冷鏡面。
只是看到這位‘路白湮’的身材,走姿,便已經心落深淵海底,此時此刻,照此情形,那丫頭估計也已經離開了。
“大人,姑娘她……”侍女提到關鍵詞就噤聲支支吾吾,假的路白湮手舞足蹈的樣子,倒是讓周圍小廝都看癡了去,如此傾城美貌,已然是望一眼就是享受,莫不說還這么可愛的手舞足蹈。
祁萬大人臉色陰沉,掌心向外施法,揭去侍女臉上的一層虛假皮囊,這才將所有人從假象癡迷中拉出來,怒喝:“還不快通知前所,秘密尋找!”
正是在千代國的邊境,祁萬他們借不到城墻駐守,帶了這么多千代國兵更不能打草驚蛇,找一個女子不如說是大海撈針。
不過,這個女子的相貌出眾,走哪里都是焦點輿論。再加上她那刁鉆古怪的性子,應該埋沒不了。
遠處千代國邊境小城中黑夜噬人,路白湮身著異族便裝,褪去白日華服,倒顯得清麗可人些。
尾隨她幾條街的馬賊終于忍不住上前阻攔,這太平盛世期間,又是深夜街道,邊境地的‘閑事’通常不會有人會管。
“姑娘,我們見你獨自一人,不如與我們一同前去一個快樂逍遙的好地方。”打頭的,是個矮矮胖胖的男人。
只不過他說話的時候,下巴肥肉微顫,露出竊笑的樣子,輕松逗笑了路白湮。
反正也是不知去哪,不如去見識一下?
“好啊,可一定要快樂逍遙的地方呢。”路白湮彎起眼角,唇間露出月牙白的牙齒,皓月當空,煞是好看。
意外驚喜。
四五個高胖不一的男子,團團圍住這位女子,眼神中閃爍著狼一樣的綠幽幽的光。
一雙手要靠近路白湮的腰肢,被她輕松躲開,嫣然一笑:“切莫急躁,還沒到地方呢。”
她看看周圍的新鮮牌坊,終于舒了一口氣,終于走出那該死的迷宮了……
這里每一處房屋都是一模一樣,要不是遇上他們,恐怕路白湮都到天亮也不一定走出那個怪圈,更不說逃離祁萬視線了。
邊境處人煙稀少,路白湮見這路的兩邊終于出現了具體的馬道,心中覺得,該和這群可愛的中原人說再見了。
“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的星星,很近很近。”她站定,衣裙隨風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