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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有唐詩三百首

白一凡在房中不斷翻閱九州大陸的歷史和地理,確實像極了古代中國,而這里的國學思想,就相當于地球的儒家思想。而當今的九州帝國也是以國學思想治國,這讓白一凡一度認為孔子也穿越到此,廣收弟子,使他儒家思想在這片土地上傳播。

“看來一時半會是回不去了,我太難了。”

“既來之,則安之,慢慢探索吧。”

自言自語了兩句,白一凡睡去了。

夢里,白一凡來到一個混沌之地,什么都看不清,他迷茫的走著,一如他白天的心境。混沌之中有道模糊的身影看著白一凡,白一凡正欲向前走去,看清這人的身影,可是卻憑空消失了,只留下四字箴言在混沌中回蕩。

“順其自然...”

白一凡默念著這四個字,然后混沌散去。一早,白一凡醒來,口中還在呢喃“順其自然”。

“這難道是在點化我?”

“會是誰?算了,不去管了,反正順其自然唄。”

白一凡起來打開房門,已有侍女端來水,洗漱完了,吃過早點,白一凡就朝學宮而去。

學宮門口,白一凡拾階而上,被后面的曹磊喊住。

“一凡兄,等等我。”

白一凡轉頭待他走近,笑道:“你來這么早?”

“你不知道,昨日學宮師長讓我們每人作詩一句,關于思鄉的詩,你知道,我哪有這本事。”曹磊說著有些扭捏。

他繼續說道:“我昨日花十兩白銀,求得兩句詩,分你一句怎么樣,夠義氣吧。”

“分你一句明月掛蒼穹,異地思故鄉如何?”

白一凡愕然一笑,花錢買詩?其實沒有什么奇怪的,以前的白一凡和曹磊一起干的荒唐事還真不少?不過這白一凡和曹磊的關系還真是好,這種事都能想到對方。

“不用,我分你一句,保證比你買的好。”

“你也買了?”曹磊質問道。

“買啥呀買,以后把買詩的銀子給我得了,你聽好了,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曹磊呢喃著白一凡的說的詩,突然拍手說道:“妙啊,確實比我買的好,白兄,花了不少吧,要不我等會拿些銀子給你。”

“不用,我說了我沒買。”白一凡說完不理他,直接朝學宮走去。

曹磊立刻追上,臉上寫著大大的疑問,問道:“我不信,不是買的那是你寫的詩?”

“不是我,是李白。”

“李白?李白是誰啊,萬一人在京都,和師長認識,咱們要受罰的。”

“你只管說就是,保證沒問題。”

“李白?李白到底是誰?”

......

白一凡一臉黑線,解釋不清啊,難道說是唐朝大詩人,等會他又要問唐朝在哪?

死循環,解不開,不管曹磊如何追問,白一凡再也不開口。

學宮,只有只有官二代才能來此學習,平民如果要讀書的,下設有學堂,學堂有先生負責教書,而學宮的先生被稱為師長,在朝中是有官職的。而皇族子弟學習在宮里設有太學,那是這個世界最高等的學府了。

“盧師長來了。”學宮中白一凡所在的印月閣中頓時就安靜下來了,學生們一個個盤膝坐好等待,雖然都是官家子弟,但是在學宮中大多不敢隨意放肆,這基于學宮祭酒的規矩。

“沒有班長嗎?不用喊老師好嗎?”白一凡心中吐槽一句。

隨后盧師長說道:“在開始今日國學的講解前,大家先說說昨日我安排的思鄉詩句,我自會斟酌其中優劣,”

“宋知文,從你開始。”

名叫宋知文的人,立刻起身,對著盧師長作揖后,說道:“吾于去年觀秋雁南飛,偶得此句,說與眾人聽,還望指教。”

宋知文清了清嗓子,單手負于身后,手里拿著一本書籍,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頗有幾分大詩人的風范,隨機朗聲說道:“心隨長風去,形隨雁歸來。”

“啪啪啪”盤腿而坐的二十多人一同拍手,還有人不時說聲“好”,一時間滿堂喝彩。宋知文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得意的撇了一眼曹磊和白一凡。盧師長則輕撫自己的山羊胡,滿意的點點頭,右手伸出示意宋知文入座。

宋知文和白一凡曹磊等人一直不對付,宋知文是當朝相輔宋仁壽的孫子,一如文官看待武將,在他們眼中無論是白一凡的父親白簡,還是白一凡曹磊等將種子弟,都不過是只會刷槍弄棒的粗俗武夫,難登大雅之堂。宋知文其實是很不想和白一凡等人在一個學宮學習的,打從心里的鄙視。

“下一個,章丘。”盧師長以點名的方式,在點一人。

相比宋知文,章丘就少了些做作,沒有多說,只是說了自己的一句詩。

“不知何時歸,與君共相灼。”

很明顯比起宋知文的詩要稍遜一籌,章丘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寵辱不驚。

盧師長又點了幾人,沒有能超過宋知文的了,還有兩人支支吾吾了半天,竟一字都未曾吐露,被罰站在印月閣最后排面壁。

面壁和抄寫《詩賦》《國學》是白一凡和曹磊受到最多的懲罰,當然也是學宮中受罰最多的兩個人。

“曹磊,該你了。”盧師長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對曹磊和白一凡兩塊朽木也是無可奈何,打不得罵不得,雖然說自己是學宮師長,可是他們是將種子弟,要是那些武夫一怒之下,找人給自己揍一頓豈不是很尷尬,丟人丟到家了。

曹磊慢吞吞的站起來,臉上寫滿了猶豫,宋知文嗤之以鼻,悠閑的坐著,等著看曹磊笑話,剩下的人也是一臉期待。

期待?對,期待!不是期待曹磊的詩,而是期待盧師長會給怎樣的懲罰。

“我,我...”

曹磊躬身作揖,吞吞吐吐不曾開口,眼光瞟向白一凡,好像在問“行不行啊,兄弟?”

白一凡接受信號,深知曹磊猶豫再三,不知道是用自己買來的詩還是用自己給他的,那個未知的李白的詩。白一凡準備單手作“ok”形狀,可是這不是地球啊,無奈白一凡輕輕點頭。

曹磊抱著賭一賭的心態,心中默念“一凡兄不會害我的。”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曹磊說完一直低頭不敢看盧師長,此時他心中有一絲后悔啊,還是用買來的那句吧。

白一凡瞥了一眼上位的盧師長,老頭正撫著自己的胡子,細品味,你品,你細品!

“嗯,不錯,言辭雖簡單明了,卻也能直接表達出思鄉的情感。”

盧師長的話讓曹磊懸著的心終于放下,長舒一口氣。可是盧師長隨即問道:“你說說,你如何做得此詩?”

曹磊輕撫一下額頭,光問李白是誰了,沒有問白一凡怎么寫出來的。曹磊硬著頭皮說道:“昨日夜晚,我躺床上,看那月光灑在窗戶上,就如同冬日的霜,雖身在故鄉,但把自己比作游子,看那月光,思念家鄉而已。”

“孺子可教也!”盧師長笑著說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此詩可算中等,于你而言,可作上等之作。”

隨著盧師長點評完,白一凡心中暗道“李白的詩只能算中等?”

曹磊開心的坐下,先是看了一眼宋知文,眼中充滿挑釁“怎么樣,服不服?”隨后笑著看了一眼白一凡,白一凡也是笑著眨眨眼,給你個眼神自己體會。

隨著二十人一個個說完,就剩下白一凡一人未說,白一凡做好了準備,用誰的詩呢,唐詩三百首他可背了不少。

“白一凡,你昨日因病未曾來到學宮,故今日作罷,明日補上。”盧師長難得破例啊,那些等著看笑話的也是頗為失望。

白一凡站起身來,先是躬身作揖,隨后謙遜的說道:“學生心中已有詩文一句,還請師長大人點評,如有不妥之處,還望指正。”

“哦,是嗎?你且吟來聽聽。”盧師長笑了,今日曹磊這個朽木可雕可琢,白一凡這個鐵樹也開花了嗎?

“共看明月應垂淚,一夜鄉心五處同。”

全場寂靜,鴉雀無聲。

他說什么?這是白一凡,那個天生殘疾,自卑的白一凡?那個肚子里墨水不足一兩的白一凡?

足足沉默了一分鐘,在無人說話的情況下,曹磊一個人拍手稱贊,換來宋知文的嚴重鄙視,曹磊看不都不看他一眼,自顧自的拍手鼓掌。

“妙啊,妙啊,真是好詩。”盧師長稱贊道。

白一凡心中也是自行慚愧,確實是“好詩,好詩,好濕...”

“言語淺白而又意蘊精深,情緒動人,鄉愁,望月而共生。妙哉,妙哉。”

盧師長夸贊之聲不絕,那邊宋知文一臉不高興了,沉下個大臉看著白一凡,仿佛白一凡欠他幾百萬一樣。

“師長大人,我敢說此詩非白一凡所作?”宋知文終于忍不住了。

“哦?何以見得?”盧師長還沉浸在那望月而共生的鄉愁當中。

“師長大人細想,白一凡平日不學無術,今日如何能得此佳作?”

宋知文確實也說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宋兄,此言差矣,詩文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就許你作的詩,我白一凡就作不得詩了?”白一凡言辭鑿鑿。

“確實不是我寫的,白居易寫的,有本事你說出誰寫的?”白一凡心中不屑道,老子這里還有唐詩幾百首呢。

“你,你強詞奪理。”宋知文被白一凡說的只能如此回答。

盧師長點了點頭,雙手示意安靜,隨即說道:“白一凡言之有理。”

“可是...”宋知文還欲爭辯。

“可是什么可是,宋知文你瞧不起誰呢?”曹磊也不干了,立刻反擊到,他們兩個爹在朝堂上也是如此爭辯,現在他們兩個又是如此,讓的盧師長一陣頭大。

“曹磊,不得放肆。”盧師長一聲斥責,曹磊也立刻安靜下來。

“師長大人,如若宋兄不信,可以現場與我作詩比對,題目由師長大人決定如何?”白一凡也不依不饒,今天你想安然退場都不可能。

看著白一凡信心滿滿的樣子,曹磊心中還是有點擔心的,行不行啊,兄弟,買兩首詩就算了,怎么還主動挑釁了呢,萬一祭酒給的題目你不會怎么辦?

那邊宋知文心底發怵,只不過打死他也不信,這是白一凡寫出來的,雖然沒底他還是說道:“我還怕你白一凡不成。”

“吟詩作對本為消遣娛樂,你二人切不可因此傷了和氣。”

二人同時作揖表示明白。

“如今正直春光正好,桃花盛開,就以桃花為題。”

宋知文聽罷,低頭思索,白一凡也是故作沉思,兩腳開始踱步。底下議論紛紛,盧師長示意安靜,不可打斷二人思緒。

片刻后,白一凡問道:“宋兄,如何了?可有佳作?”

宋知文眼神陰翳,沉聲道:“難道你有了?”

“你有了,你才有了,你全家都有了我是男人。”白一凡心中吐槽著。

白一凡笑臉相迎,顯得十分自信。

“宋兄先說吧,宋兄佳作面前,我等會拿不出手,自會認輸。”

宋知文朝盧師長作揖說道:“學生一時之間未能作的詩句,學生慚愧。看白兄信心百倍,必然有了妙句。”

宋知文哪里知道白一凡有沒有妙句,只不過自己大方承認寫不出來,沒啥丟人,可是你要是在裝下去,丟人的可是你白一凡。

“學生不才,還望師長指點。”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

(出自白居易《大林寺桃花》)

“妙啊,絕妙也!”盧師長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打量著白一凡。

“比當朝相國的那句桃園春色爭相放,妖嬈何人不憐愛。還要妙啊。”

“白一凡這當真是你剛才所得?”

盧師長激動的不能自已,這讓他很難相信啊。

“不可能,白一凡,這不可能?”宋知文近乎咆哮。

“題目是師長當場定的,我事先可沒用任何準備。”白一凡這句話是反駁宋知文,也是說給盧師長聽的,這是你自己定的題目,你來問我?確實不是我寫的,我白一凡哪有白居易那么厲害,等等,說不定白居易是我祖先也不一定。

盧師長當然明白白一凡的話也是回答了他的質疑,隨即不在質問,平復了一下心情,盧師長說道:“白一凡今日兩詩堪稱絕妙,學宮給予一等文房四寶,以致獎勵,曹磊的也不錯,獎勵一套二等文房四寶,你二人還需加倍努力。”

白一凡和曹磊一起躬身謝禮,之后上午就是國學的教習...

“只上半天課,這不就相當于半日學校嗎。”結束今天的國學,白一凡心中暗道。

“一凡兄,今天真是揚眉吐氣啊!”

“你看沒看到宋知文的臉,都青了,哈哈哈...”

一出學宮曹磊就跑來喋喋不休,白一凡想到自己的老鐵“耗子”可不是這么多話的。

“對了,你那詩真是你寫的?”

“你猜?”白一凡也是心情大好,難得看見宋知文在學宮出糗,還是被他這個“學渣”逼得。

“我怎么知道呢,不會還是那個李白吧?”

“不是...”

“那是誰啊?”

“......”

“白一凡,你等等我...”

“李白到底是誰啊...”

——印月閣中賦詩文,我有唐詩三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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