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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陳清秋

白一凡和曹磊自學(xué)宮歸來,讓紀(jì)伯帶著科舉考試的詳細(xì)版本送到相國府,然后二人在院中對弈,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這人不是走正門而入,而是翻墻進(jìn)來的,白一凡修煉北冥神功后,不論聽覺,視覺還是感知能力都大大增強(qiáng),來人雖然身手矯健,但是還是沒能逃過白一凡的感知。

“有人來了,不知善惡,小心。”白一凡手中棋子不停步,低聲對曹磊說。

“哪有人,別疑神疑鬼的。”曹磊笑道。

“你就是白一凡?”一道清亮的女聲傳來,院門口站著一個手抱刀鞘的紅衣女子倚靠院門。

此女紅衣罩體,妖嬈的身段淺淺的凸顯出來,一頭烏黑的頭發(fā)扎成馬尾,顯得率性利落,只不過此時那天生麗質(zhì)的容顏上透露著絲絲怒意。

“你是?”白一凡問道,來人雖說是個女子,面有怒意,但是白一凡知道此人沒有真正的敵意。

“陳清秋,相國大人的孫女,昨天相國大人說的那個。”曹磊看著陳清秋說道。

“看刀...”陳清秋根本不和他們廢話,直接刀劍相向。

左腳踏步,雙刀出鞘,直插白一凡。

“快躲開。”曹磊喊到,陳清秋的速度不算快,但是在普通人的眼中可以稱的上快如風(fēng)了。

白一凡不急不躁,這些時日練武也不是白練的,特別是他的各項感官,異常敏銳,陳清秋的出招他看的清楚,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刀就是刀,號稱“百兵之膽”,沒有劍那么多變化。

陳清秋此時雙刀合一,白一凡只是一個側(cè)身躲開,然后單手抓住陳清秋握刀的右手手腕,一個四兩撥千斤直接將力道化解。

而曹磊在一邊看呆了,不僅僅是因為白一凡輕松化解陳清秋的一刀,那襲紅衣在曹磊眼中風(fēng)華盡顯,舉手投足之間都對他有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你...”陳清秋雖然只是普通的一刀,但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怎么能夠如此輕易化解呢?

“陳姑娘,你我無冤無仇,為何對我刀劍相向?”白一凡問道,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盡顯高手風(fēng)范。

“再看刀!”陳清秋清亮的聲音再次喊到。

“曹磊,去我房中取把劍來。”白一凡知道陳清秋此時已經(jīng)動用內(nèi)力,自己這剛修的內(nèi)力不知道能不能擋住,沒有劍,太極劍如何發(fā)揮?空手奪白刃?

曹磊聞言立刻跑進(jìn)房中,陳清秋的刀已經(jīng)到達(dá)身前,白一凡根據(jù)太極劍的步法,忽左忽右,輕靈穩(wěn)健。

曹磊已取出劍來,“接劍!”

白一凡接住曹磊拋來的太極劍,劍已出鞘,不管陳清秋到底想干嘛,這都是自己習(xí)武以來真正的第一戰(zhàn)。陳清秋的刀法純熟,更是已經(jīng)踏入入道之境,手持長劍的白一凡,在陳清秋一刀劈開之時,使用太極劍中的絞劍,劍尖后五寸的地方和陳清秋的刀接觸,發(fā)出“叮”的聲響,白一凡將劍順時針畫著圈圈,陳清秋手中的刀仿佛不受控制一般,跟著白一凡的劍一起畫圓。

自己的攻勢如陷泥潭,陳清秋還沒遇到過這樣的對手,輕拍刀鞘口,雙刀從刀柄隔片從分化出來,雙刀在手的陳清秋,仿若多了幾分自信。

白一凡知道雙刀難防,體內(nèi)北冥真氣從劍身透露而出,森寒的劍氣讓院中多了幾分肅殺之氣。

“別打了,又沒有深仇大恨的。”曹磊跑上來勸架,生怕兩人真的打出怒意。

白一凡收劍,倒提寶劍,放在右手后方,陳清秋見狀也就罷手,不在為難白一凡。

“我問你,昨天我爺爺說起我,我就奇怪了,我陳清秋配不上你白一凡嗎?”陳清秋潑辣的說道,怒意未消。

白一凡一愣,原來是為了這事,還以為哪里得罪了這姑奶奶。

“陳姑娘誤會了,是在下配不上陳姑娘。”

曹磊聽罷,急忙上來說:“陳姑娘,一凡兄心懷天下,誓要干出一番大事業(yè),所以兒女私情暫時不考慮。”

“我問你了嗎,你個小石堆。”陳清秋沒好氣的白了曹磊一眼。

“小石堆...”

這是什么稱呼,曹磊心里明了,磊字一分為三是三個石,堆在一起自然就是小石堆。這也是曹石給他取名的一個用意,希望曹磊將來比他強(qiáng),他才一個石。

“陳姑娘,我喜歡這個稱呼,哈哈...”曹磊笑道。

“臉皮真厚...”陳清秋再次白眼道,只是她越是如此曹磊反而越高興。

白一凡如何看不出曹磊的心思,二人如果真能成了,堪稱絕配,陳清秋作為帝都第一學(xué)者,百官之首陳鐸的孫女,偏愛習(xí)武,這讓陳老相國十分頭疼,說她“野丫頭,毫無淑女風(fēng)范,簡直就是個假男子”。而陳清秋偏愛習(xí)武,十歲開始雙刀伴身,還經(jīng)常溜進(jìn)皇宮大內(nèi),和禁軍統(tǒng)領(lǐng)越賀學(xué)習(xí)刀法。帝都中流行一句話“誰說女子不如男”就是出自陳清秋之口。

“陳姑娘請坐。”白一凡指著院長的石凳說道。

陳清秋也不客氣,坐下后說道:“帝都所有人都以為你白一凡和曹磊是兩個紈绔,敗家子,沒想到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那是,我們藏的深而已。”曹磊得意的說道。

“你藏的深不深我不知道,我知道他藏的才深呢,恐怕小石堆你都不知道他一身武藝已經(jīng)是入道之境了。”陳清秋指著白一凡說道。

“是啊,一凡你連我都瞞著。”

“我可沒有瞞你,那天我就和你說及冠之時和你比試一場,你卻當(dāng)我開玩笑。”白一凡一臉冤枉的說道。

“我x,原來你是這個意思,我哪能想到。”曹磊一臉晃然。

“陳姑娘刀法純熟,想來練武已久?”白一凡問道。

“本姑娘師從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越賀已有六年,怎么樣,刀法不錯吧。”陳清秋終于不再是一臉怒送,此時笑著說著。

“咳咳!”白一凡假咳兩聲,這性子和曹磊還真是一對啊,兩個人都如此自戀。

“是不錯...”白一凡當(dāng)然不會說出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

“你所使的是什么劍法?”陳清秋不解的問道。

“名曰太極劍!”

“太極劍?”曹磊和陳清秋一同問道。

白一凡點點頭,曹磊問道:“一凡你和誰學(xué)的,別告訴我是紀(jì)伯?”

“不是,我說是我自創(chuàng)的你信嗎?”白一凡得意的說道。

“不信。”曹磊如實說道。

陳清秋自然也是不信,我信你個鬼啊,在打下去你白一凡肯定接不住我的雙刀,就憑你還能自創(chuàng)劍法。

“習(xí)武一事還請陳姑娘不要對外透露,特別是你小石堆。”白一凡先和陳清秋說道,隨后又看向曹磊說道,還把堆字尾聲拉長。

“放心吧,本姑娘嘴巴可嚴(yán)了,我今天主要就是想看看帝都最近風(fēng)頭正盛的白一凡是不是有三頭六臂,外面?zhèn)鞯目缮窳恕:昧宋乙厝チ耍蝗荒切±项^又要找我了。”陳清秋吐了吐舌頭,一副俏皮模樣。

曹磊差點笑出聲,“小老頭”,有這么稱呼自己爺爺?shù)膯幔窟€真喜歡給人取外號。

白一凡心中感嘆:女人就是善變。

“陳姑娘,我送你回去吧。”曹磊一聽陳清秋要走,立刻說道。

“不用...”

“我送你吧,你一個姑娘家的。”曹磊厚著臉皮說道。

“本姑娘雙刀在手,怕過誰,別跟著我,不然...”陳清秋說著揚了揚自己的拳頭。

看著陳清秋離去,曹磊看了一眼白一凡。

“看我干嘛,追去啊,臉皮怎么不厚了呢,要打就陪他打一場,這女人要靠實力去征服。”白一凡笑罵道。

曹磊聞言,嘿嘿笑了兩聲,被白一凡看穿心思,一向厚臉皮的曹磊也不好意思了。

“快滾...”白一凡說道,伸出右腿作勢要踢,曹磊立刻閃身,一溜煙的追了上去。

白一凡收劍而坐,細(xì)細(xì)體會剛才短暫的交手,刀與劍的對碰,初入入道境的他憑借太極劍,沒有讓陳清秋輕易取勝,如果在打下去,雙刀可不比單刀。

“是不是該學(xué)一部其他的劍法了?”白一凡單手托腮,心中自問。

刀槍棍棒最常用的兵器,而用劍的人恐怕比用刀槍棍棒的加起來還要多,太極劍主要用于防守,自己欠缺的恐怕就是攻擊了。

“獨孤九劍!”白一凡心中冒出一個想法。

只攻不守的獨孤九劍,有進(jìn)無退!招招都是進(jìn)攻,攻敵之不得不守,自己當(dāng)然不用守了。白一凡想到一句話進(jìn)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只是獨孤九劍威力雖大,對于內(nèi)力也沒有要求,但是這劍法講究一個“悟”字,死記硬背是不行的。

獨孤九劍有破劍式,破刀式,破氣式等等,每一招的變化無窮,風(fēng)雷是一變、山澤是一變、水火是一變...

白一凡心中想起獨孤九劍的口訣,沒有立刻修煉,因為有人過來了。紀(jì)伯回來說東西已經(jīng)送到相國府上,不過回來的路上看見曹磊被陳清秋追著打,好像追了八條街了。

白一凡一笑,這注定是一對冤家。

——陳清秋負(fù)氣來襲,一見鐘情小石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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