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踢著腳下的石頭,那鑼鼓聲震的他腦袋疼,低罵了一句:“艸,這他媽的,直接點完事得了,弄的這個玄乎。”
聽著祁盛的咒罵,馮瑞回過頭:“你能不能不念叨了?煩死了。”
抬起腳踢了一下馮瑞的小腿肚,不樂意了:“嘿,我礙著你什么事了?”
兩個人眼看著就要吵起來,另一排的女同學白了兩人一眼:“我看你們兩個人就閑的……”
這個時候體育老師舉起手示意鑼鼓隊停下,操場足漸安靜下來,隨后吩咐鑼鼓隊和彩旗隊的節奏不對。
韓沉低頭看著手機,給尤夏發了一條消息沒回,剛想打個電話就聽到旁邊八班的男生驚呼。
“我靠,那是唐橘柚嗎?平常看著挺老實的,怎么換上裙子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去!唐橘柚旁邊的人是不是尤夏?那腿也太細了吧!”
“那是細么,那是又白又長又細啊!”
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韓沉順著那些人的目光看過去,便見尤夏與唐橘柚兩個人一起在看著什么表格,像是在商量什么似的。
此時已經接近五點鐘,太陽緩緩降落,尤夏站在講臺上是背著光的,韓沉看不到她的表情,卻能感覺到她此時心情一定很好。
周圍的霞光從四面八方向她籠罩過去,使韓沉竟然有一種感覺,尤夏是神明的存在。
她一直都是。
祁盛回過頭,便見韓沉看著一處發呆,久久沒能回神。好奇的向那個方向看了過去,愣住。
那是一片怎么樣的場景呢。
那個女孩周圍散發著光芒,即便旁邊人來人往也始終與那里格格不入,而他的目光中也只容得下她,那樣美好的一個人,此時祁盛想到一句話。
她是那年夏天的白墻,而他是白墻上的蚊子血,他充滿了污穢,骯臟,甚至于玷污了那樣潔白的她。
那個女孩叫什么,哦,唐橘柚。
直到許多年以后,兩人步入婚姻的殿堂,他倘若做夢一般,不確定的問向那個甜甜的女孩。
“老婆,我真的娶到你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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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夏和唐橘柚商量完舉牌隊大體的路線,這才注意到唐橘柚的臉色,忍不住擔心:“唐橘柚?你沒事吧?”
后者沒說話,搖頭:“沒事。就是昨天睡的晚了一些,打不起精神來。”
一陣冷風劃過,尤夏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打趣道:“咱們現在穿著短袖配裙子,就是三天不睡覺的人,被這風吹一下也應該清醒了吧。”
唐橘柚臉色微微僵硬了一下,道別:“我先去我們班級隊伍了,一會還要拿自己班級的牌子,再通知其他人好了。”
知道人家這是不想說話,尤夏隨意的點點頭。
鑼鼓隊與彩旗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訓練,各個班級也開始原地踏步,有的班級已經開始商量了一下口號,聽得尤夏差一點要大笑出聲。
“三班最強!三班最棒!立國勵志!揚帆起航!”
“五班五班!誰與爭鋒!”
“三心二意,揚鞭奮蹄,四面出擊,永爭第一!”
剛開始喊著還是拼魄力,后面喊著喊著突然變了味,更像是各個班級在比賽誰的嗓門大,后面的場面有些不受控制,老師們都頭疼了起來。
尤夏拿上一班的牌子,來到自己的班級,站在一班的前面,指揮道:“口號先不要喊了,把步走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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