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北潼不知道,但曲未的臉已經燙的可以煮雞蛋,還是咸雞蛋的事情,她看得一清二楚。
但是她也累了,更多的是來自腹部的脹痛和腰間的刺痛。
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嘲笑,“哥,生物考不過我也不至于這么嚯嚯我啊。”
看來還有第三種情感——抱怨。
曲未聽她的話驢唇不對馬嘴,癱坐在地上,倚靠著沙發,稍稍扭過頭看她抱怨的表情,又瞬間轉過了頭,緊緊捂住自己的眼睛。
“抱歉,不是故意的。”很自責,手心上的汗也沾在了眼睛上,紅紅的,像是要哭了。
反正,手不拿下來,北潼也看不見,又繼續問道:“你剛剛……要說什么?”
“我就想問問你該不會生物還沒復習吧,誰知道你反應這么大。”
聽起來倒像是曲未誤會了什么,“客廳很熱嗎?你的臉很紅誒。”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那老虎的臉可以摸吧!
反正,又不是沒摸過。再感受一下那種手感,也不違背原則。
經過了北潼自己的允許后,她很費勁的伸出了手,想摸摸曲未的臉到底有多熱,但沒等她碰到,曲未就把她抱了起來。
“別動,不然你會被我從樓梯扔下去。”
連同被子和人,一起抱著走回了臥室,看北潼伸出的手收了回去,他又繼續說:“熬夜不好,尤其是生理期。”
會長就是會長,這么“驚”心的時刻,都在冷靜的思考叮囑。
“哦。”
不冷不淡的態度確實很讓人惱,但他還是抑制住了,“你的腰,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
當然是不想去了!
索性反手勾住了曲未的脖子,“你應該慶幸我現在是生理期,哥哥。”
好不容易淡化的紅色,又被重新上了色,“手拿開。”滾動的喉結有些緊張的顫抖,倒不如說,是心跳。
“昂。”她乖乖的放開了手,這種越界的行為,北潼倒是沒把曲未當做外人,曲未也只是當她是妹妹,但似乎在不知不覺間,面紅耳赤和加速的心跳已經不是曲未能控制的了。
在走到最后一個臺階時,他意識到了這件事。
呵,大腹黑。
面紅耳赤嗎?只我自己這樣,豈不是虧了?
至少在下一句話出口前,他是這么想的。
“不是生理期的話,現在被抱著的人就是你了吧。”
確認過語氣,不是疑問句確認過用詞,是個疑問句。
顧北潼的戰斗力嗎?
想了想,曲未終究是一人吃了虧。
“練跆拳道身體素質很好?”他故意用右手掐了一下后腰的癢癢肉,但很可惜,根本就沒有什么癢癢肉。
用手仔細的丈量后才發現,北潼的腰還不如他的手大!
“你剛剛,是想掐我嗎?”
北潼看著他不安分的手。
“是啊,這樣就知道腰有沒有事了。”
冷哼了一聲,“我身體素質好著呢。”
將她輕輕地抱回了臥室的床上,曲未只坐在旁邊的靠椅上,發呆似的看著地板,“哥,你是不是,生物真的沒復習呢?”
講真,如果是其他人,曲未一定會因為那人的低情商而炸了,但她不是其他人,她是顧北潼,自己的“妹妹”!
“復習了,沒學好。”
雙手交叉,肘頂在膝蓋上,他低著頭,說著很緩慢的話。
一間臥室,只有兩個人,一座房子,只有兩個人。
空氣很靜,顧北潼卻笑了。
“看來,這次生物是你的弱項了。”
“但你也別高興太早,我起碼比你多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