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陸遠,真的是你呀!好巧啊,對了你怎么會來這兒?”徐丹妮見陸遠竟然也認出她來,有些興奮地說道。
“是啊,真的很巧,我媽媽受傷了,我來給我媽抓點藥!你怎么也會在這兒?”陸遠沒想到在這里竟然能遇到徐丹妮,初中畢業(yè)后兩人就沒見再過面,此時意外重逢,陸遠也顯得十分高興。不過看著眼前這個只比自己矮了少許,卻比自己要胖了一圈不止的女孩,腦海里卻仍情不自禁地將眼前的這個人和記憶中那個臉上總數(shù)掛著甜美笑容,身材纖細苗條的身影反復地比較,似乎想找出更多重合的地方。
“哈哈,這個藥房是我外公開的!”徐丹妮笑著答道。
不過徐丹妮也注意到了陸遠看著她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神情有些不自然地繼續(xù)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一下變成了一個女月半子?”這種事情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遇到,寥寂的話語中帶著淡淡的自嘲。
“女月半子?”陸遠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疑惑地說道。
“對啊,胖可不就是月半嗎?”徐丹妮眼角露出一絲狡黠地笑容,眨眨眼道。
陸遠聽徐丹妮這樣說不由臉上一熱,也跟著“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段叔叔,這個是我的同學,他叫陸遠。”這話卻是徐丹妮對著柜臺里的中年男子說的。
陸遠見徐丹妮明顯不想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心中也是一松,和一個體型超重的女生討論“胖子是怎么練成的”,可不是一個輕松的話題。
徐丹妮接著又問道:“段叔叔,陸遠要買的藥材咱們店里沒有嗎?”徐丹妮剛才也正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才走過來的。卻沒想到這個顧客竟然還是她的初中同學,甚至還做過來一年多的同桌。
徐丹妮從小學到初中,一直都是品學兼優(yōu)的尖子生。陸遠小學那會兒上課愛動學習一般,但自從父親陸振明犧牲后,陸遠卻像換了一個人一般,沉默了許多,不過學習成績直線上升,初中那會更是學霸,曾連續(xù)兩年多都獨占年級第一名。只是因為考試前受了重傷,中考發(fā)揮受了極大影響,成績不佳,最后選擇了一所離家近的普通高中。徐丹妮卻如期而至的考入了本市的重點高中,也就是建陵一高。
“噢,你好,你好,陸遠同學!”被徐丹妮叫做段叔叔的中年男子沖著陸遠招呼道。接著又將手里的藥方遞給了徐丹妮,說道:“原來是你的同學啊,不過,丹妮,你看一下這個處方,上面的好幾樣藥我這輩子連聽都沒聽說過!”
徐丹妮接過了藥方,仔細看了起來。藥方當然是陸遠寫的,徐丹妮一眼就認了出來。陸遠的字很好看,雖然沒有學過“顏柳歐陽”等字體,但是卻寫得端端正正,筆峰有力,讓人看著很舒服。
“陸遠,你這個處方是從哪里得來的?”徐丹妮拿著這個處方,仔細看了好一會,卻不由得眉頭擰成一條線,出聲問道。
陸遠也不明所以,不過聽兩人都這樣說,忍不住問道:“方子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嗎?”
徐丹妮道:”不是有什么不妥,而是除了:獨活,人參,黃芪,天麻,龍骨這五種藥外,你這處方上面的藥名我聽都沒聽過,我們店里一種也沒有。”
“你懂中醫(yī)?”陸遠聽徐丹妮這樣說不由得有些驚訝。據(jù)他所知徐丹妮家境非常不錯,本人也是多才多藝,但是從來沒聽過她懂醫(yī)術(shù)啊,忍不住說出了心里的疑問。
徐丹妮解釋道:“這個中藥堂是我外公家的,我從小就被我外公逼著背湯頭歌,雖然我不懂醫(yī)術(shù),但是這里面所有的藥材我都認識。”
“原來是這么回事。如果你們這里沒有的,別的地方還有能找買到嗎?”陸遠也知道一善堂已經(jīng)是本市最大的中藥店,如果這里都沒的賣,換其他家機會更小。不免有些失落的問道。
“你先不要著急,跟我走,我?guī)闳栆幌挛彝夤裉煺梦彝夤\,說不定他能知道你要找的這些藥!”徐丹妮間陸遠神情失落,一邊輕聲安慰道,一邊拉起陸遠往里面走。
“小伙子,你從哪里得來的這個方子?”
“果然是老中醫(yī),一張嘴就是方子,不像其他人按西醫(yī)的叫法,說處方。”陸心里不免多了幾分期待,看人眼神也多了幾分熱情。陸遠禮貌地笑了笑,道:“這個是我家里的一位長輩傳下來的藥方,說是吃了能夠強身健體!”謊話卻信手拈來。
陸遠眼前,診桌后面正坐著一位氣質(zhì)儒雅,精神矍鑠的老中醫(yī),正是徐丹妮的外公溫若愚。溫老爺子看起來只有五十多歲的樣子,不過陸遠卻感覺到他的實際年齡至少有七十多歲了。
老爺子瞇起了雙眼打量著他,沒有說話。陸遠卻有一種被人看透了的感覺,雖然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里,不過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你確定這個藥真的是用來補身子的?”溫老爺子眼里透出一絲嘲笑,追問道。
陸遠從心里打了個激靈,難道他也是修行者?活了十幾年,可沒聽說過地球上還有修行者啊。就以現(xiàn)在的資訊發(fā)達程度,也不可能藏得住啊。陸遠望著老中醫(yī)的眼睛,發(fā)現(xiàn)雖然他目光明亮,卻決然沒有修行者那出塵的晶瑩光華。
陸遠仍保持著謙和,回答道:“這個,我也沒吃過,不過家里的長輩是這樣告訴我的!”
“那我能直接問問你說的家里的長輩嗎?”老爺子窮追不舍地問。
“這個恐怕還得過些年!”陸遠似乎有些感覺為難,猶豫地說道。
“為什么?”
“他已經(jīng)去世好幾年了,您暫時可能找不到他!”陸遠臉上似乎有些尷尬,心里卻滿是得意:這回你無話可說了把。
“........”老爺子似乎也沒想到這茬,不由得有些吃癟,心里暗罵道:這個臭小子,嘴還挺損。過幾年以后我也不想去問他,我還沒活夠呢。
徐丹妮雖然不知道為何外公要問這么多問題,不過眼前這兩人的醫(yī)患關(guān)系可越來越不河蟹,連忙插話道:“外公,您的意思是您知道這些藥材?”
“當然知道!而且咱們家店里就有!”老爺子肯定的回答道。
“啊,不可能,咱們家所有的藥材種類,我都能背得出,這幾種我怎么沒見過?”徐丹妮卻全然不信,撅嘴反駁道。
“呵呵,所以我告訴過你,盡信書不如無書!”老爺子顯然十分疼愛徐丹妮,笑呵呵地說道。
陸遠站在一旁插不上話,不過眼睛卻越來越亮了。
只聽老爺子繼續(xù)解釋道:“你拿著這個方子去其他店里問,估計十有八九都會告訴你沒有這些藥的。早些年咱們?yōu)榱送苿又嗅t(yī)發(fā)展,就將大多數(shù)的中藥藥材進行統(tǒng)一命名,并編入“華夏藥典名錄”中,以避免因地域差異導致的一藥多名。”
“而這個方子上的這些藥,多數(shù)都被錄入了名錄中,但是名字卻和你的方子上不一樣”正說著,提其筆刷刷又寫了一張便簽,上面列了四種藥材,然后讓徐丹妮出去按照便簽上的藥名抓藥。徐丹妮一看,頓時心里有些郁悶,按照這張便簽上的藥名,自己就算閉著眼睛都能找到放在哪里。
“你叫陸遠吧?”溫老爺子等徐丹妮出去后問道。
“是的,我叫陸遠!”
溫老爺子點了點頭,說道:“你不好奇為什么我剛才列給丹妮的藥方上少了兩味藥?”
“我猜想那兩種藥應(yīng)該不常見!”陸遠應(yīng)道。
“你很聰明,你說的也的確沒錯!”溫老爺子早看出來陸遠少年老成,卻沒想到竟然也如此聰明,點頭說道。
“你和丹妮是初中同學,對吧!”老爺子也沒等陸遠回答,繼續(xù)說道:“所以你看到丹妮現(xiàn)在身體的變化了吧?”
“這里面難道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嗎?”陸遠明白徐丹妮外公話中的意思,問道。
不過溫老爺子卻似乎不愿就這個話題繼續(xù)聊下去,話音一轉(zhuǎn),道:“那另外兩種藥,早年我曾在一部手抄的孤本上見到過,而且有幸的我前些年倒是真的收到了幾顆這兩種藥,可是我至今仍未弄清楚他們的藥性!”說完,就那樣眼睛盯著陸遠,似乎等著他把話接下去。
“這人什么毛病,怎么說個話也滿是套路?”陸遠見這老爺子剛引起他的好奇心又換了話題,心里頭就一陣無語。不過瞧他似乎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估計他從自己的藥方里看出了一點端倪。不過陸遠心里卻不在乎,因為他的藥方上多寫了兩種材料,不過藥性可能就完全變了。
陸遠故意嘆了口氣,道:“聽您這樣說,這個藥看來我是買不起了!”
“呵呵,年輕人,要沉的住氣啊!”溫老爺子笑呵呵的說道。
“丹妮初中時還不到90斤,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150斤了,而且身子卻越來越虛弱。尤其最近這半年,已經(jīng)昏了好幾回了。丹妮的媽媽也是醫(yī)生,我在醫(yī)術(shù)界也認識一些人,可是我們想盡了辦法,也沒有找到她變胖變虛弱原因!”他的聲音平和得就像在講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陸遠心想這老爺子真能釣人胃口,話怎么又說回到了徐丹妮身上?不過倒引起了陸遠的好奇,想知道倒底在徐丹妮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
“金鱗草和長生草我都可以給你,不過你得對應(yīng)我一件事!”溫老爺子話鋒一轉(zhuǎn),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