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找了一個背斜停車。

小灰一下車就忍不住切換第一人稱，準備大干一場。

“老大，這幾個落單的請放著我來就好了。”

戴運之：“嗯。”

老鬼：“你去吧，我們就在這看你表演。”

說歸說，兩人熟練的把人都打死了，人頭數也得到了。

拉槍線上去的小灰，看著地上的盒子。

“不是說好不動手嗎？”

“關于人頭這一塊，我們說話向來不算數”戴運之打另外一邊的人，一邊冷靜的回答。

老鬼輕笑表示附和。

小灰：“我再相信你們，我就…我就…”

“就什么？”老鬼問。

“卸載游戲！”

“行了，你近點來人了。”戴運之打斷兩人的談話。

柒蝶切換小灰的視角。

對面可能都是干拉戰神，直接莽，小灰用實力告訴他們，干拉是錯誤的。

倒了兩個，另外一個被戴運之打倒，對面也就剩最后一個了。

小灰補狀態，打開全部麥。

“喂喂喂，能聽到嗎？”

這次的敵人倒是很爽快，“能，能，能。”

“兄弟別補！”

“你們還有一個隊友呢？”小灰用槍口對著有個人。

“他在呢，兄弟組隊嗎？”

小灰想也沒想直接把人個補了，對面直接口吐芬芳：“臥槽！”

“非法組隊可是要被舉報的。”小灰還挺義正言辭的。

然后又對著另外一個倒的人問：“你們最后一個隊友呢？”

“為什么告訴你？”

小灰又合計著把人補掉，下一秒就被人打了一槍。

但是槍沒打中他，打到了旁邊的石頭上。

小灰快速把人補掉，躲到掩體后，就聽到對面那人氣急敗壞的罵。

“你這是什么槍法？這都能偏？還是一隊的替補隊員呢！什么垃圾。”

“替補終究就是替補，上不了臺的東西。”

“行了行了，人都有失誤的時候，再說了人家好歹也是一隊替補隊員，人家一隊的人都沒說什么，你瞎操什么心，”

“tm就是個廢物，架槍，架的什么槍？老子和三子都被補了。”

“……”

聽到這，小灰忍不住回懟對面，都是隊友，是隊友就要相信隊友，自己一死就怪隊友的人，真是沒什么格局。

“你們被補是你們菜，關他什么事？一群無腦莽夫，死了就怪隊友，也就只配是二隊了。”

“要你多嘴？”

“我就多嘴，兩個人莽我一個還被反殺，不是菜是什么？”

“你也只是僥幸罷了，就你這樣的，我能打十個。”

“哦喲喲，我好怕怕哦，連我怕一個都打不過，還想打十個，難道是用嘴打？槍厲不厲害不知道，看你這嘴挺厲害的嘛！”懟人這一塊，小灰還沒輸過誰。

那邊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那人突然就不說話了，反倒是另外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

一上來就給小灰整一聲。

“前輩。”

小灰當場沒反應過來，對面又開口了：“我是你的粉絲，灰灰前輩。”

小灰滿臉的疑惑，粉絲，咋就有粉絲了？

看樣子還是戰隊里的人，居然有他的粉絲。

小灰立馬端起自己的聲音，“你好。”

他自我感覺良好，實則在對面聽來就是很奶很奶，想太陽的那種。

傅洹一深呼吸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

太久了，他終于又見到他了，他以為，他再也沒機會見到他了。

他為了他了解這個游戲，為了他努力進戰隊，卻突然聽到SE解散的消息，他也逐漸淡出他的視線。

他以為他們不會再見，卻沒想到，會在一場低端局游戲里再次聽到他的聲音，他不敢確信，默默記下了他的ID。

直到他奶聲奶氣的維護自己，他確信了，這就是他要找的人。

明明就這么近，他卻不知道要說什么。

最后，剩下一句。

“歡迎回來。”

小灰一臉懵，這個粉絲，好像不是很高興得樣子，木訥的也回了一句：“嗯。”

“我們賽場上見。”傅洹一得到回答，內心松了一口氣，他會回到那個舞臺，他和他會在舞臺上相遇。

這就足夠了。

小灰看著自雷的粉絲，心大的說：“你這樣不好吧？”

而另一邊的戴運之，一陣沉默，老鬼也是內心復雜。

柒蝶察覺氣氛不對，也沒說什么，仔細回想了那人說的話。

看起來沒什么，可里面包含了很多情緒，有高興，有埋怨，還有說不清的曖昧。

柒蝶覺得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又好像沒捕捉到。

戴運之嘆了一口氣，“你怎么看？”

這話明顯對老鬼說的。

老鬼深呼一口氣，從未有過的沉重，還帶有一絲霸道：“生米煮成熟飯。”

戴運之沒說什么，柒蝶一頭霧水，小灰神經大條的問。

“老大，你們在說什么？什么熟飯，是要吃飯了嗎？”

戴運之沒好氣的開口：“吃吃吃，就知道吃，遲早變成豬，榆木腦袋不開竅。”

“老大你吃槍藥了？”

“閉嘴。”

“哦。”

游戲結束，小灰被戴運之無情的踢出房間，理由：早睡早起。

小灰被踢出去，戴運之對老鬼說了一句：“什么時候？”

“疫情結束吧。”

“嗯。”

說完老鬼就退了，柒蝶還是一臉懵。

這又是什么暗語？

想不通的柒學霸，選擇直接問。

“戴哥，老鬼是喜歡小灰嗎？”

“嗯。”

柒蝶愣了一下，“這樣啊。”

“你討厭嗎？”

“不。”柒蝶搖了搖頭，“喜歡就是喜歡，無關性別。”

“那你…”戴運之呼吸重了一下。

“什么？”柒蝶問。

“沒什么，晚安。”

“晚安。”

說完柒蝶就下線了，關掉手機，拉好被子，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而另一邊的戴運之，看著已掉線的柒蝶人物，眸色深沉如墨。

他從未想過，他有一天會對一個隔著網絡的女孩子動了惻隱之心。

喜歡這種事，只需要一秒，他卻是在她對他說謝謝的時候，腦海里描繪出了一個乖巧軟軟的女孩子模樣。

這在他過去的20年里是不會出現的事。

越是相處，他越是覺得自己越陷越沉，哪怕只是游戲上能一起聊天，他還是喜歡上了。

無時無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