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那倩影擋在小乞丐身前,那幾個青年卻更加興奮,拳腳相加更為猛烈。
或許是打累了,那幾人竟是停下手來,而那護著小乞丐的倩影也緊緊浮出面容,只見一女子護著小乞丐。
女子鵝蛋俏臉,身姿玲瓏有致,烏黑長發盡是血跡雪白長腿上也盡是傷痕,黑白素裙將傷痕稍稍遮蓋,清水湖面般的美眸中盡是小乞丐安危,雖然面容上盡是污泥,但不難看出女子顏容極佳。
得到一會喘息后,幾人再度上前,嘴角掛著輕蔑笑意道:“你這女人骨頭挺硬的啊,不知道我全力一擊能不能打死你。“
轟!
粗獷男子運氣,混黃萬象之氣纏繞在其拳上,拳勁化作一頭兇悍黑熊向女子猛烈轟去。
“你們這種女人就應該乖乖在家呆著伺候著,出來晃一下不就死了,特別是你這種臭女人,還想保護別人,真是可笑。“粗獷男子一拳轟出,女子緊緊將小乞丐護在懷中,閉眼迎接那足以要了她命拳頭。
而小乞丐也泣不成聲,嘴中不斷喊著姐姐。
在旁經過的南宮東陽看到小乞丐卻心中觸動,南宮東陽想起當初南宮紫霄也是這么保護他的,幾乎所有的災難都是南宮紫霄幫他擋著,才有現在的他,否則怕是早就死在那個不知名的地方了。
空!
萬象之氣包裹著的拳勁如炮彈而來,在擊中目標后泛起滾滾沙塵,周圍的人都是被沙塵迷眼睛。
咚!
沙塵未散去,只見男子身形倒飛而出,整個人轟在石墻之上,將石墻都是轟碎,碎石砸落在粗獷男子身上,男子已是昏死在亂世中。
所有人都是驚疑眼前一幕,沙塵漸漸散去,只見得沙塵中有道挺拔身影舉著拳頭。
剛才就是這挺拔之影將男子轟飛而出。
“看來是個高手,竟然將蔣奎一拳打敗。“那手握紙扇,分度偏偏的書生青年道。
當沙塵散去,那挺拔身影浮現出來,書生青年抱拳道:“不知這位朋友來自何方,可否交個朋友。“
“我姐姐叫我不要跟禽獸交朋友。“一道剛勁有力聲音傳來,書生青年面色陰沉,不懷好意盯著那挺拔身影。
只見沙塵中站著一位身形挺拔的青年,青年身著黑衫,也算得上俊俏。
對方絲毫不客氣那書生青年也不再優雅紳士,道:“閣下未免太猖狂了,為了一個骯臟女人何必弄得大家不好看。“
那黑衫青年面露笑意,道:“我不是說了我姐姐不讓我和禽獸交朋友?“
“所以,滾!“黑衫青年絲毫不留情面,怒斥道。
這黑衫男子赫然是南宮東陽,先前見那蔣奎下殺手他心中有所觸動,才出手阻止,原因是那女子像極了南宮紫霄,同樣也是保護自己的弟弟,所以南宮東陽見到蔣奎出手才憤然出拳。
他對眼前這書生青年十分厭惡,表面裝的知書達理,內心如同野獸,方才對那素裙女子出手直接就是往對方弱處擊打,見到女子鮮血還更加來勁,若不是他及時出手救那女子一命,怕是這女子就要死在這幾人手中。
剛才那一拳的確震驚眾人,那書生青年也是領著嬌美少女等人匆匆離開,這些人都是來參加成人禮的少年才俊,他們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把事情鬧大,傳出不好名聲,不過那書生青年臨走時還看了一眼南宮東陽。
當所有人散開,那護著小乞丐的女子清湖眸子盯著那挺拔身軀,眼中有一絲異色閃過。
旋即南宮東陽將那小乞丐與素裙女子扶起來,對于從小跟乞丐交好南宮東陽來說倒不介意那小乞丐身上難聞異味,要是換做旁人只怕連靠近都不愿意。
素裙女子起身后連忙鞠躬致謝,紅唇啟齒道:“小女子青禾,多謝公子相救。”
“沒事,我只是看不慣那些人欺負人。”
南宮東陽啟齒微笑道,那名為青禾的素裙女子也附和著微笑,笑容如含苞欲放的花朵,清新脫俗。
而那小乞丐卻直接推走南宮東陽,怒吼道:“你走開,別靠近我姐姐,不然我殺了你。”
小乞丐才多大力氣,南宮東陽站在那不動也不是他能推動的。
看著護犢心切的小乞丐,南宮東陽似乎看到少時皇姐的身影,當即蹲下伸手摸了摸小乞丐污濁臉頰,道:“小朋友,就你這種實力是保護不了姐姐的反而要姐姐保護你。”
那小乞丐已有一脈行氣,估計也想成為氣運者,所以自顧自地運氣,也不知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還是運氣真的好,竟然被小乞丐無意間運氣成功。
“你騙人,我很厲害的,一拳就能打飛大人。”小乞丐將南宮東陽手拍開,十分自信道。
見小乞丐對南宮東陽的態度,青禾當即就教訓小乞丐,道:“不能這樣和別人說話,剛才人家幫了我們。”
小乞丐稚幼雙眼盯著南宮東陽,眼里有著一些別樣用意。
南宮東陽倒也不會跟一個小孩過不去,笑道:“是嗎?那剛才你不是被欺負了,你姐姐為了護你差點都喪命了。”
聽到這話,青禾也羞愧低下頭,因為南宮東陽說的都是事實,若不是南宮東陽出手,面對那蔣奎兇猛一拳,她真的只有用命來擋。
見青禾神情小乞丐也是銀牙緊咬,小拳頭緊緊握住,痛恨自己力量不夠,否則怎么會被別人欺負。
隨后南宮東陽就打算離開,可卻被青禾留下,硬是要報答今日相救之情,在青禾再三請求下,南宮東陽只得無奈答應。
小乞丐領路,青禾則是與南宮東陽并肩,共同去往他們住所。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幾人來到一處破廟中,那破廟中聚集了許多乞丐,男女混雜,衣不遮體,有些人就直接光著膀子,絲毫不忌諱。
那些乞丐看見穿著氣質如此出眾的青年來到,一個個眼睛都發亮,仿佛要把南宮東陽分而食之。
南宮東陽則是以更加兇狠的目光瞪回去,才將那些乞丐嚇退。
青禾帶著南宮東陽來到自己的領地,那周圍嘈雜聲議論紛紛,青禾則是拿起一些木柴,用破舊瓷罐做著普通菜湯。
那小乞丐則是一直盯著南宮東陽,防止他的一舉一動。
“你不用一直盯著我看,我如果真要對你做什么早就動手了。”一直被小乞丐盯著南宮東陽覺得渾身都不舒服,開口道。
小乞丐則是堅定不移,道:“就是這樣我才盯著你,萬一你想對姐姐圖謀不軌我好抓住你。”
正喝著菜湯的南宮東陽一口噴出來,心中苦笑道:“這小乞丐小小年紀,還懂圖謀不軌是什么?這小乞丐真的是小乞丐?”
正打著菜湯的青禾俏臉羞紅,巧手狠狠揪著小乞丐耳朵,那小乞丐在青禾淫威下連忙求饒,見小乞丐求饒,青禾才放過小乞丐。
隨后小乞丐捂著耳朵依舊如故的緊盯南宮東陽不放,而這時也有幾個乞丐過來南宮東陽這邊。
“東陽少爺,您怎么在這呀。”那幾個乞丐都是認識南宮東陽。
剛才南宮東陽進來時他們還不確信是南宮東陽,可有跟南宮東陽熟悉的乞丐認出來,才急忙來打招呼。
“哦,是你呀。”
南宮東陽稍稍頓了頓,終于想起眼前這乞丐不就是那個給他煉器術的乞丐。
見南宮東陽認出自己,那乞丐高興的將南宮東陽介紹,興高采烈的道:“大家都靜靜,這位是我城南廟的大貴人,經常賞賜我們陰陽石,這些年下來共計數百陰陽石,大家一起謝謝東陽少爺。”
那乞丐在這里就是頭頭,他一領頭所有乞丐都跟著一起。
不過在乞丐們為南宮東陽歡呼雀躍時廟宇外有粗啞聲音傳來,叫嚷道:“里面的乞丐聽著,都給我出來交房租費了。”
南宮東陽與乞丐頭頭出來一瞧,只見有一矮小男子領頭,那男子身穿紅衣,黑金短發如刀鋒,手中拿著長刀,身后跟著一群高大家丁。
只是南宮東陽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那紅衣男子而是那些家丁,不是南宮東陽瞧不起紅衣男子,而是實在看到。
“小孩,你不在家好好學習,跑出來學人家收房租。”南宮東陽面對矮小男子道。
那矮小男子跳起將插入地里的長刀拔出,指刀道:“什么小孩,你大爺我叫秦頂天,大爺這是濃縮的精華,你懂什么是精華嗎?真是凡夫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