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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前因

  • 仙路商途行
  • 裴松
  • 3334字
  • 2020-04-11 21:30:41

萬千世界、滾滾紅塵,總有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從生命中的某個犄角旮旯里蹦出來,給你帶來一份驚喜或是意外。

元嬰修士舉手投足間,瀟灑飄逸、自帶風流,仙風道骨、飄渺風姿。

云丹老祖一襲白衫、鶴發童顏,戰場歸來,不見沾染點滴暴戾,言語間,流露出的絲絲紅塵煙火氣息,帶著一股返璞歸真的神姿仙韻。

面對元嬰老祖刻意明顯的指派、以及脫口驚呼的燕紅羽,對裴山來說,都是意想不到的事情。

裴山對此也分不清是驚喜還是意外,但是自己顯然無法違抗云丹老道之命,既然這樣,還去管什么有的、沒得。

先不說一介煉氣修士,能否在妖獸狂潮中有所斬獲,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問題,既如此,總要討些好處才是正經。

遂說道,“能與宗門燕仙子一同抵御外侮、并肩斬殺妖獸,盡管小子囊中羞澀、無一護身法器,也僅是一介煉氣小修,修為淺薄、抵不得多大用處,也當盡心竭力、舍命相隨。”

云丹老道聽完,對其只差明說了的言語含義,仿若不知,“甚好,少年俊杰、理應如此,你且去……”

說到此處,剛要打發他下去,就見方才明明對著自己回話的裴山,此時眼神瞟向了燕紅羽。

裴山只聽云丹老道說了倆字,已然知道他要說什么,心中暗罵了一聲老狐貍。

隨即兩眼暗含悲涼,看向了燕紅羽。

只與她的眼光輕輕對視了一下,立即又轉而看回了云丹身上,眼神也隨之轉成了悲壯之色。

裴山也不說話,只是用轉變的眼神、在二人之間游移、轉換,各自看上那么一眼。

云丹老道見狀,翹著雪白的胡須、仰天大笑,“哈哈....無怪乎紅羽喊你無賴,果然憊懶得緊.......”

燕紅羽在一旁聞聽,見自家師祖果然偷聽自己與裴山說話,此時又叫破出來,當著一眾同門面前,羞然嬌嗔,“師祖,你.......”

裴山見狀,也隨云丹老道一般模樣,對這師長、弟子、二人的言語姿態,狀若不見,依然一副徑自慷慨悲壯之色。

云丹老道笑罷,隨手甩出一枚儲物戒,拋向裴山身前。

裴山看著疾射而來儲物戒,氣定神閑一般,身形不見任何動作,袍袖中,暗自屈指輕彈,瞬間,拋過來的儲物戒被他納入手中。

隨即又朗聲說道,“戰前分發之資,裴山定會妥善使用,用盡時再向宗門報備。”

云丹老道見狀,搖頭不語,啞然失笑中,衣衫輕擺、飄然而去。

丹山門下眾人驚異的觀看了半響,見自家老祖一走,也都隨之離去,只留下一堆訝異的目光,將燕紅羽定在了原地。

燕紅羽等眾人去的遠了,見裴山依舊一副大義凜然、慷慨赴義的神情。

不由打趣的問道,“元嬰師祖面前討要好處,竟會做得如此光明正大,理所當然一般,你竟然還想著以后再去討要,怎么?你現在還是這般模樣,莫非還想從我這里討些好處?”

“你家老祖急公好義、性情中人,我隨丹山宗門之召,不遠百萬里而來趕赴戰場,竟被紅羽說得如此不堪,難免令人心寒、心生灰冷,空有拳拳赤子之心,卻徒呼奈何啊!”

燕紅羽見他悲壯、悲涼、之意盡去,卻換了一番悲愴凄涼的言語出來,神情轉變之快、前所未見。

自己一時也難以分清裴山面對戰事,究竟是那般心態,心中卻是腦他浪蕩不羈、面對自己總是一副隨意、無賴、輕浮浪子般的模樣。

此時二人獨處,依舊不見裴山有個正行的樣子,不由說道,“巧言令色、沒個正經,何故背后編排我師........”

“天色將晚,還需紅羽為我安排一個去處啊!”

裴山見燕紅羽傻傻的還分不清狀況,連忙開口打斷,以免她出口惹來麻煩,邊說,邊對著云丹老道離去的方向搖頭示意,眼神還不住的使著眼色。

燕紅羽見狀,想起了師祖偷聽一節,嚇得捂住了嘴。

“哼.....”哼然一聲,隨即瞪著裴山說,“你去跟宗門中的師兄弟住在一起。”

說完,轉身就走,只走出去幾步,猶自不解氣一般,回頭又瞪了一眼隨之而行的裴山。

丹山宗門在大陣內分屬一環陣圖,固守一圈陰陽之形。

門下也不止云丹一名元嬰在此,余者金丹宗師、筑基修士等,以男女之別、分開居住。

月影低垂,夜色朦朦,裴山走進一間由營造傀儡建構的簡易木屋,總算是安頓了下來。

午后與云丹老道糾葛了一番,看似自己得了枚儲物戒,沒在元嬰修士面前跌了臉面。

但是云丹老道不經意間展現出來的威壓之勢,其間玄妙之處,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對自己的刻意安排,裴山不覺得云丹老道會別有用心,區區一個煉氣修士,還不值得元嬰老祖耗費如此心機。

但把自己指派到戰場之上,明顯有違常理,裴山冥思苦想到半夜,也是理不出絲毫頭緒。

丟給自己的儲物戒,除了些許丹藥、靈石,還有一枚五行靈劍,是恰合自己能用的一件法器。

如此契合自己的一眾物什,要說云丹老道此前沒做準備,只是隨意為之,總有些說不過去。

既然苦思不得,裴山也就不再折磨自己的腦筋,放棄了各種思慮。

左右無非就是斬殺妖獸罷了,隨一眾宗門弟子與妖獸廝殺,總好過自己孤身闖蕩妖界。

再者,身處界域之戰,在那里都是一樣的情形,瞬息萬變的戰爭境況,無論修為境界高低,誰又能獨善其身呢?

轉日一早,裴山吃過一些此前腌制好的獸肉,喝了半壺燒酒,起身去議事廳堂尋燕紅羽,看看今日會有怎樣的一個章程、安排。

議事廳堂之內,除卻身有守護之責的一干修士門人,各有去處,余者門人弟子都在此等候師長分派。

裴山隨意找了一個清靜些的角落,閑適的坐在一旁,觀看秘境宗門修士如何派兵遣將。

眼看著一位位金丹宗師,帶著一干弟子門人徑自離去,間或有人瞥眼對著裴山瞧上一眼,也只帶著意味不明的眼神觀看,不見有人搭話。

等廳內人去樓空,也沒見燕紅羽的身影出現,云丹老道更是未曾露面。

裴山對眾人的眼光視若無睹,此時見沒人來理會自己,甚感輕松,安之若素的起身就回轉木屋而去。

等他行至木屋近前,就見紅衣飄飄的燕紅羽,波瀾起伏的身姿、俏然挺立在門前。

裴山問道,“紅羽為何在這里........”

燕紅羽杏目微嗔,斷然說道,“師祖在屋內,你且去聽聽有何安排。”

裴山見她竟然學了一個乖,不敢再背后隨意說話,對她輕輕一笑,邁步走進木屋。

木屋內陳設很是簡陋,一榻、一桌、一椅,云丹老道似是也剛來到這里,站在小桌前,也沒落座,見裴山推門而進,抬手展開了一個小型結界,對著裴山一指木榻示意。

裴山不知老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裝作愣怔不已之狀,坐到木榻之上,舉目相視。

云丹坐下之后說道,“此時再無他人,你這個小狐貍也不必再裝模作樣,我有些事要交待與你去辦。”

裴山聞聽,心說,你家門人弟子眾多,有什么事交待不下去,如此私密謹慎的找我說話,能有什么好事照顧我。

擺著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說道,“上修有事盡管吩咐就是,小子量力而行。”

云丹見他神情依舊,也沒在意,隨口說道,“你得了云山身后遺物,與丹山秘境已有所牽連,吩咐你做些小事而已,別再惺惺作態,爽快些回話。”

云丹老道輕飄飄的幾句話,敲得裴山心頭一震,勉力維持住神情不變,心中暗罵,白毛老道故作深沉,既然早已曉得云山之事,早說出來就是了,何必轉彎抹角費一番周折才來敲打自己。

定了定神,恢復清明本色說道,“道長既如此說,想必內中詳情都已知曉,裴山在此也不做推脫,能力范圍之內,道長有何事盡可吩咐下來就是。”

云丹老祖神情亦是為之一變,元嬰風姿沉然盡顯,不復先前嬉笑怒罵之色。

雙眼神光閃爍,看著裴山說道,“云山之隕、與你無關,但其因果運道與你相連,即便我不找你,你也逃脫不開,你與紅羽之所以會有牽扯,便在這因果運道之內。”

裴山聞言心中凜然,因果一說玄然飄渺,凡與道之一字有所牽連,盡皆沾染難明。

正顏說道,“我既在因果之內,就請道長詳細言明,我境界低了些,難以理解道之所載,且依道長吩咐去做就是。”

“此前,紅羽道心不穩之下,得以突破筑基后期境界,這就是你帶來的果。”

云丹話說道一半,意味難明的看了裴山一眼,接著說道。

“二十歲的筑基后期修士,稱之為天之驕女也不為過,我丹山門下,千年以來,未出過如此天縱之姿,自然要謹慎對待。

然則,紅羽穩固修為之后,道心之內多了一道星痕,對其修為境界無害、無功,卻束縛了修途上進之路,怪異難辯,我亦未曾見過如此突兀之事顯現過。”

裴山見云丹說道此處,不再說下去,只看著自己,只得接口說道,“果是我帶來的,因也是我種下得,道長就說需要我做些什么,才能因果相得便是。”

云丹笑道,“哈哈,少年性情如此通透,卻總學老道一樣故作深沉。”對裴山打趣了一句,接著說。

“即是星痕,想必與星宿有關,丹山門內自有觀星之術,卜籌過后,紅羽道心顯現,星痕與北方妖族境內苔離雪域,有絲絲牽引之狀。

恰逢入侵妖族,便是以苔離雪域為主,借此時機,你與紅羽潛入妖境,一來探尋一下,此番妖族為何不顧一切開啟界域之戰,二來,解去紅羽修途之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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