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誘妻入局之總裁老公太心機
- 安心新
- 2268字
- 2020-03-22 00:00:00
他的眸底猩紅一片,緊擰的眉宇間寫滿憂愁。
可這一切,在他暢快淋漓的洗了一個澡后,又恢復正常模樣。
他摟著我,小心翼翼親吻我的額頭,“寶貝對不起,剛剛弄疼你了”
我擦掉眼淚,鼓起勇氣開口,“你…心情不好嗎?”
他幽深的眸色暗了暗,玫色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又抬手揉了揉我的腦袋,輕聲說:“依依,你要乖。”
那時,我并不太懂他話里的意思。
直到后來………
我木納的看著他,眼皮越來越重。
卻在半睡半醒間,仿佛又聽到他說,“只要你乖,我就讓你呆在我身邊一輩子”
再醒來時已是深夜兩點。
別墅很空,肚子很餓。
他應該離開很久了,也沒有再回來。
床頭有張卡,還有張紙條。
“我傅司年的女人,值得最好的”
女人,他說我是他女人。
心口一暖。
當然他給我的錢我一分也舍不得亂花,我得都存起來,給養母治病。
那天之后,他還是會每晚都過來。
發現懷孕那天,是某個下著暴雨的深夜。
可那晚我們完事后,他就走了。
緊接著,我就感受到小腹處一陣接一陣的絞痛,我掀開了被子。
在視線觸及身下潔白床單那一淌血紅時,我驚恐萬分。
哆嗦著雙手從床頭找過手機,將電話撥給傅司年。
接通的那一瞬間,我聽到一陣嬌滴滴的女聲。
顧…顧嫣然!!?
可轉即嘈雜的滋擾聲褪去,我聽到男人不悅的嗓音,“什么事。”
眼淚不知怎么就落了下來,我哭著大喊,“阿年,阿年你快點回來好不好,我肚子好疼,流了好多血………”
情緒有些失控,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一股股暗流在腹腔里涌動,疼得我死去活來。
可我盼啊盼,盼了好久,仍舊不見他的身影。
我蜷縮成一團,眼淚啪嗒啪嗒打濕枕頭。
迷迷糊糊的,我好像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特別可怕的夢,我居然,我居然夢到顧嫣然嫁給傅司年了!
“不…不要……”
我驚呼一聲從噩夢中醒來。
入眼一片刺目的白。
手心像是被人握在手里,暖暖的。
“依依醒了。”
我側頭,便看到一臉倦容靠在床邊的傅司年。
他對我笑,笑得很明媚。
“我……”
“你懷孕了。”
他打斷我,平靜的用四個字通知我這天大的消息。
我瞳孔一縮,下意識將雙手覆上肚子。
他寵溺一笑,在我額頭印下一吻,又拉著我的手一臉嚴肅的說:“不過醫生警告了,胎像不穩,不可再進行劇烈運動”
我臉紅到脖子根,羞澀的將視線挪開。
他似乎很開心,又過來將我整個摟緊,“真好,依依要乖,好好養胎,給我生個大胖兒子。”
我依偎在他懷里,細細品味著他這句話。
那…生完孩子之后呢?
我,何去何從。
一股酸澀泛在心窩,我輕輕嘆了一口氣。
“怎么了,寶貝”
他低頭來用鼻尖抵住我的鼻尖,甜蜜的樣子像極了熱戀中的小情侶。
我想那一刻我是沒有任何拘束的吧,像個傻子似的開口,“你,喜歡我嗎?”
他開懷大笑,眸底的幽深望不到盡頭,“我家依依這么可愛,又漂亮,我怎么可能不喜歡你呢。”
他說他喜歡我。
我幾乎是立刻立,馬上馬的選擇相信他。
我愛他,無法自拔。
以至于都不敢開口問他身上的女士香水味,以及那晚聽到的女聲。
甚至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不過是幻覺,幻覺罷了。
畢竟他說了,他喜歡我。
日子細水長流的過著,他對我很好,好到快要讓我忘記,我于他而言,不過是籠里的一只金絲雀。
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轉眼四個月過去了。
這天寧夏陪我去做孕檢。
冤家路窄的是,居然撞見了顧嫣然。
“哎喲!哪個不長眼的敢撞我啊!“
其實她早就看到了我,不過是故意上來找茬。
還好有寧夏護著,不然她這一撞,我可能都保不住孩子。
“喲,大家快來看快來看,潑婦又開始罵街了!”
寧夏從來不是忍氣吞聲的主。
顧嫣然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在看到有寧夏陪著我時,氣勢頓時被削了一半。
要知道,當年在大學里,為了替我出頭,寧夏可是把顧嫣然打哭了的。
不過她那不懷好意的目光還是看得我直發冷,我拉了拉寧夏,“算了,我們走吧。”
可顧嫣然并不打算放過我,她攔下我的去路,“哈哈哈哈顧蔓依,你是懷了野種嘛?幾個月不見,你這肚子都被野男人搞大了啊!”
我握緊了拳頭,心口燃起熊熊大火。
野狗,野種,野男人。
忍無可忍!
“啪!”
就在她笑的花枝亂顫雙手捧腹時,我將全部氣力聚集在手臂,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清脆而嘹亮的聲音回蕩在長廊,像是在為我終于喚醒沉睡雄獅而鼓掌。
那一刻,無與倫比的暢快感撲面而來,我暗暗發誓,從今天開始,我顧蔓依絕對不會再對她忍氣吞聲半分!
她被我打趴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捂著半邊臉睜著一雙人造大眼發出不可思議的驚呼:“你這只懷了野種的野狗居然敢打我!”
“啪!”
“打的就是你!”
我像是瘋了似的,朝她臉上又甩了一巴掌。
她怎么辱我都可以,但我的孩子,不行!
“顧蔓依你不要命了嗎!你知道我未婚夫是誰嗎!你打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她罵罵咧咧著就要過來伸爪子撓我,寧夏見她開始發瘋,一個挺身就將我護在身后,接著一把擰起她的頭發,用力一拉——
“嘶……”
“疼疼疼疼疼!你給我松手!”
“松手可以,但你得發誓以后見到蔓依都得繞道走!”
“呸!真把自己當東西了,老娘告訴你們,我未婚夫是司曜總裁傅司年,你……”
“誰!你說誰!”
寧夏的反應比我要大。
因為我在聽到那三個字時,整個人像是被釘在了原地,再也動彈不了半分。
怎么會,怎么可能。
雙腿忽然就有些發軟,腦袋也暈乎乎的,一片空白。
心口更像是被針扎一樣,一下一下都疼得要命。
后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渾渾噩噩的出了醫院。
寧夏一直在耳邊嗡嗡嗡的勸我,可我一句都聽不清。
我忍了好久好久的眼淚,卻還是在他電話撥通的一瞬間潰不成軍。
“喂……”
我顫著聲線,努力,很努力的克制著。
“依依,怎么了?”
他像尋常一樣,語氣依舊溫柔依舊耐心。
“沒…沒怎么,我,我就是想你了。”
編著自己都不信的謊言,卻還要企圖騙過精明的他。
“你有點兒不對勁。可我現在在忙,待會兒給你回電話。”
“嘟嘟嘟……”
他毫不留情的掛斷。
終是崩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