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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連半個月,我像個傀儡似的躺在床上。

鋪天蓋地的回憶占滿我的大腦,有關我二十二年來所經歷過的所有。

上輩子我一定做過不少壞事吧……所以這輩子注定顛肺流離,凄苦一生。

八歲生母病死,被生父趕出家門,好不容易找到收養我的養父母,結果……他們為了救自己的外甥女,居然撒下彌天大謊,毫不留情的將我賣掉,只為了錢,為了富裕的生活。

而遇上傅司年,無疑是我最痛苦的事。

他給我榮華富貴,給我穿金戴銀,讓我一點點淪陷在他的溫柔鄉里,卻在我無可自拔之際,轉眼要娶我同父異母的妹妹為妻。

甚至,還親口說出保小的狠話。

所以我從始至終不過是他的生育工具而已,一個用壞了就可以隨意扔棄的垃圾罷了。

日子一點點的流逝過去,我的傷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就在我以為他快要把我忘了的時候——

那是一個暴雨如注的午夜,他披著一件灰黑色風衣,渾身酒氣的出現在病房門口。

我太熟悉他身上的味道了,加之習慣性失眠,所以當他一靠近,我便猛地清醒過來。

皮鞋叩擊地面的聲音如此清脆,我的心臟砰砰亂跳。

我拽緊被子,卻一動也不敢動。

“起來。”

他煩躁的低吼一聲。

我心下一顫,仍舊緊閉著雙眼,不敢有任何動作。

“呵,裝睡?”

“嘩啦”

他一把掀開我的被子,揉作一團扔到地上。

我忍無可忍的睜開雙眼。

那些積壓在心頭憋得住的、憋不住的憤怒情緒,終是到了爆發的臨界點。

“傅司年,你還想怎么樣?”

我坐起身,第一次用這么兇狠的眼神懟著他。

“我想怎么樣?呵。”

他冷冷的低笑一聲,接著猛然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砸在地上,發出劇烈的響聲。

濺起的玻璃渣,熙熙攘攘遍布房里的每一個角落。

“呵……怎么?傅總這是在正宮娘娘那里受了氣,跑我這里撒火來了?”

我已經做不到與他平心靜氣的交流。

他凝著我,雙手插兜挪步到落地窗前,視線移往那一片噬人的夜色,指尖煙若隱若現。

我恨他這樣的無視與冷漠。

又想起他至今不讓我見寶寶一眼的殘酷現實,我忍不住接連嘶吼:“傅司年,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憑什么不讓我見我兒子?你憑什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將我囚禁?我是孩子的母親,你無權剝奪我作為母親的權利……”

“你配么?”

可不等我說完,他便開口打斷我的話。

他的眸里翻滾起猩紅,像是努力在克制著什么。

卻終究是忍無可忍,他從褲兜里掏出一疊東西——

“啪!”

鋒利如刀刃的相片邊緣,狠狠割在我臉上。

絲絲血珠溢出來,疼,火辣辣的疼。

我捂著半邊臉,抬起頭不解的看著他,“你又發什么瘋?”

我恨極了他這般醉酒后的狀態。

他猛吸一口香煙,吐出渾濁的煙圈,低啞而沉悶的聲音砸響耳畔,“顧蔓依,我嫌你臟。”

我怔怔的望著他,低頭迅速看了一眼那灑落一地的照片。

只一眼,我渾身血液瞬間逆流——

這怎么可能……

“不!我沒有,我從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一定是這樣!”

我看著照片里的“我”與各種各樣男人曖昧、大尺度的模樣,心里的惡心感一陣高過一陣。

兢兢業業努力上了這么多年的學,我連唱吧都沒去過,又怎么可能混跡于各式各樣的夜店?

可是那照片,連一點P圖的痕跡都看不出,顯然是花了大價錢才偽造出來的,到底是誰,這么用心良苦的栽贓陷害我?

顯然,除了她顧嫣然之外,又能有誰對我如此煞費苦心。

“你當我瞎?你敢說照片上的人不是你?恩?沒猜錯的話,你開始爬男人的床了吧!最惡心的是,你特么還補膜……呵,現在裝作一副純潔烈女的樣子,給誰看?”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對我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來。

心口某個位置像是裂了一道疤痕,不斷擴大,不斷流血。

我掐著手臂,死命憋下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

他始終不會信我的。

哪怕此刻我真的好想好想開口為自己解釋,可只要一想到那天他為了顧嫣然打我的場景,我便硬生生咽下了到嘴邊的話。

她有意陷害,他樂意聽信,我百口難辯。

所以又何必在意。

“所以在你眼里,我臟得要死,就是個下劍的女表子,對吧。”

即使內心難過的要死,可我偏要笑的花枝招展,笑的滿臉春風。

從小如此,不會喊疼,不會辯解,只知道用虛偽的笑容來掩飾內心的潰不成軍。

“顧蔓依!”

也不知哪句話觸碰到了他的逆鱗,他忽然發瘋似的邁步過來,揮手扯掉我的病人服,不管不顧的壓了上來。

望著他弒血的眸底,我忽然覺得可笑,“傅司年你真的好奇怪哎,既然那么嫌棄我臟,現在這是在干嘛?怎么,顧嫣然滿足不了你么,還是你偏偏就喜歡我這幅放襠的身體?”

我討厭自己這幅嘴臉,可這一切,都是他逼我的。

可他根本不搭理我,甚至用紗布來堵住我的嘴,惡狠狠的咆哮道:“在我還沒玩膩你之前,你顧蔓依就永遠是我傅司年的情負,我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便死!”

聽聽,這就是他傅司年,令我遍體鱗傷卻依舊愛慘了的傅司年。

我不再言語。

“我厲害,還是你的恩客們厲害,嗯?”

我自然是不會回答他的,死也不會!!

“說話!”

他一掌狠狠甩在我臉上,像頭發狂的雄獅,喪失理智。

我頭被打到偏向一邊,恰好看見玻璃窗前的影子——

顧嫣然。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此刻我一定死了一千次一萬次了吧。

她緊緊攥著雙拳,分分鐘想要沖過來將我碎尸萬段。

可我偏偏享受極了她這幅咬牙切齒憤憤不平的模樣,于是主動摟上傅司年的脖頸,像只貓咪似的撓著他健碩的背部,壓低了聲音,“當然是阿年最厲害了”

一邊說,一邊向窗外那人揚起勝利者的笑容。

自然,也沒有錯過傅司年眸底那一閃即逝的得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整理好堪堪的衣物,便又要轉身離去。

我顧不及渾身的狼狽,連滾帶爬的下床拖住他的褲腳,哀求道:“阿年,可不可以讓我看看孩子?”

“不可能。”

他說的斬釘截鐵。

“為什么……阿年你對我仁慈一點好不好,我是真的好想寶寶啊!”

我緊緊卷住他的褲腿,他不松口,我就絕不松手。

“滾。”

可他向來刻薄而無情,甚至于毫不憐惜的將我一腳踢開,“我說了,你不配,你不過是個下劍的情負。”

毫不留情的走人,留給我冷漠疏離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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