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皇殿可與萬古圣地,長生世家相媲美。
戰無雙更是東洲之上的教主巨頭,還是一千年前的蓋世天驕,一口青銅仙劍,殺得九天無光,日月暗淡。這小子竟然敢來戰皇殿大言不慚,他這腦子里是怎么想的?”
有人哭笑不得的講道。
“我看這小子純粹就是前來找死啊,像戰無雙那樣的蓋世天驕,教主巨頭,怎么會欠一個毛頭小子的東西?”
遼闊的平臺上,眾說紛紜,人聲鼎沸。
一雙雙看向顧長生的目光,透出的大多是一種鄙夷,憐憫。
現場沒有人覺得戰無雙會欠下顧長生什么東西,反倒是顧長生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出現在戰皇殿前,那是注定了有來無回,十死無生啊。
而在這時。
顧長生前方的兩個戰皇殿弟子,奉了那戰皇殿圣女的法旨,一左一右的撲向了顧長生本人。
氣機上,這兩個戰皇殿弟子如龍似虎,血氣磅礡,骨骼璀璨,一人開辟出了一百八十個人體秘藏,一人開辟出了一百九十三個人體秘藏。
顧長生眼皮微微抬起的笑了一聲,暗忖道:“古時代的大毅力者,可以專攻人體秘藏,把這一條道路演繹到與那無上神魔相提并論。
而今的人族修士,開辟出百余個人體秘藏,那就開始沖擊斬枷問道境。
有著天賦潛能的修士,才會沉下心來的開辟出更多的人體秘藏,這樣步入了斬枷問道境后,戰力也就越發可怕。
這戰皇殿果然是非同凡響,隨隨便便跳出來的兩個弟子,都是開辟出了接近兩百個人體秘藏的修為,這般資質,扔到云城那里,這就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驕人杰啊。”
顧長生能夠擁有三百個人體秘藏的道行,追其根本,還是因為仙王血脈。
沒有那小仙王“仙王血脈”,顧長生時至今日都還只是一個沒有修為,沒有天資的平庸之輩。
有了那仙王血脈的烙印滋養,顧長生方才擁有了三百個人體秘藏。
相比之下,這兩個撲向顧長生的戰皇殿弟子,年齡上與顧長生相差無幾,體內也沒有什么血脈波動,卻已經開辟出了接近兩百個人體秘藏的修為。
一葉知秋,從此就能見識到這戰皇殿的底蘊,那是燦若朝霞,耀如天日。
來戰皇殿前,顧長生其實也做過一切調查。
這戰皇殿最近幾萬年的發展,尤為迅猛。
一千年前的戰無雙,強勢崛起,敗盡東洲天驕,傲立九天之巔。
他手里的那一把青銅仙劍,也是給戰皇殿帶來了一件至高無上的大殺器,由此奠定了戰皇殿,能與萬古圣地,長生世家相匹敵的恐怖底蘊。
然而,那一口青銅仙劍,是從黑暗牢籠里借出去的,按照契約,戰無雙在三百年前,就該歸還青銅仙劍,連他本人,也要被接引到黑暗牢籠里去。
……
咔咔咔!
美妙的音律響起。
矗立在顧長生身后的血屠至尊,挪步前行。
包裹在他軀體外的冰冷甲胄,隨著他的身形移動,碰撞出的哪一種噼啪之聲,仿佛是從地獄深處飄出的一般。
血氣熏天,陰風刺骨!
血屠至尊的背后隱藏的那一對血色翅翼,忽然的暴露在了眾目睽睽下。
其上流淌著化不開的死亡氣息,血色符號。
收斂在血屠至尊體內的驚天神威,無上崢嶸,也是一點一點的露出了崢嶸。
虛空間,沒有什么金蓮綻放,紫氣瑞彩,誕生出的,是一方蒼莽無盡的洪荒大地。
滿目瘡痍,浮浮沉沉的洪荒大地上,萬族悲戚,眾生喋血,一尊生長著血色翅翼的雄偉身姿,宛如地獄中走出的神魔一般,沐浴著萬靈之血,腳踏著眾生尸骨。
突然的。
這擎天恐怖的身影,仰頭發出一聲咆哮!
一時間,陰陽逆亂,日月無光。
在這戰皇殿外的諸多人影,身臨其境,莫不駭然。
在場那些前來拜賀戰無雙接任戰皇殿殿主之位,還沒來得及踏入戰皇殿內的年輕修士,老一輩修士。
還有那寥寥無幾的大人物,聽到這上震九天,下震九幽,貫穿古今的怒吼長嘯聲,只覺得魂飛魄散,肝膽俱裂。
撲向顧長生的兩個戰皇殿弟子,就不用說了。
在血屠至尊復蘇走出,展露崢嶸的那一霎那,這兩個戰皇殿弟子,那就像是風中飄絮般的淪為了一團血色齏粉。
“美味~”
血屠至尊張開大口一吸,就把那兩個戰皇殿弟子留下來的血色霧氣,一縷不剩的吞噬到了體內。
在哪血霧內,殘留著那兩個戰皇殿弟子的生命精華。
眾所周知,血族為上古萬族之一,屬于洪荒萬族內的頂尖血脈,修煉的方式也是獨特,只要吞噬生靈鮮血,那就可以永無止境的蛻變成長。
到了這個時代,萬族退居幕后,血族也是成為了上古時代的產物,尋遍東洲大地,也很難找到一尊擁有著血族血脈的生靈。
血屠至尊,上古血族至尊!
毫無疑問的無敵強者!
在這個圣人難處的年代,教主級巨頭,近乎就是東洲之上難得一見的巔峰戰力了。
至尊強者,那可是凌駕于圣人之上的通天徹地者。
顧長生為什么敢有恃無恐的來這戰皇殿接引那戰無雙,不就是因為背后跟著血屠至尊嗎。
此刻的血屠至尊,還沒有完全的彰顯出那一身無邊恐怖,但就是冰山一角的氣焰,也是攪動的天昏地暗,鬼哭狼嚎。
在血屠至尊的體外,穿梭著一條條的大道神鏈,沒有半點神圣祥和的波動,如浴血池般猩紅刺目,環繞著血屠至尊龍飛鳳舞,一條飛出,那都能擊穿大地。
依稀還能看到一條條血色河流,漂浮著億萬骸骨,無量冤魂的呈現在血屠至尊的眼眸之內,幻滅不定,攝人心魄。
這就是至尊之威,一角的蔓延而出,足以亂天動地,壓垮乾坤。
“……你到底是什么人!”
先前還高高在上,立在虛空的戰皇殿圣女,這時臉蛋蒼白,軀體顫栗。
她不敢相信,這從顧長生背后走出的身影,會有這般經天緯地,無可描繪的兇威猙獰。
似乎連教主級別的巨頭,也沒有這般的禁忌氣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