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一出口，氣氛瞬間尷尬了起來。

我抬頭望向江總，他那張俊臉的臉龐上帶著絲不易察覺的陰郁，但是說話時的語氣還是極盡溫柔的：“這件事情既然令堂沒有開口，那我更不能說。”

我不知道江總指的是不是顧小小的事情，這件事情雖然我媽說是個意外，已經結案了，但是我感覺并沒有那么簡單，我沉默了會，方才開口繼續問：“令夫人在我家里發生的事情，雖然警方認定是意外，但是顧家并不那么，是不是？”

江總坐在背光的位置，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覺到他說話的時候肩膀明顯的僵住了：“顧老夫人從來沒有想過要報復。”

江總的回答讓我的心沉了下來，顧喬說過這件事情雖然是顧老夫人提出的，但是都是由江總一手操辦的：“那江總呢？”

“你是這么看我？”

江總眼中的詫異，讓我臉上一紅。

在我最低落最無助的時候，一直是江總在幫我，我最不愿意去猜側的人便是江總，但是我這些日子看到的很多事情讓我不得不去猜度：“我……可以認為寧易堯和藍心合開的公司，是江總授意的嗎？”

“是。”

江總已經垂下的眼簾慢慢的抬了起來，那雙眼里里平靜的看不出一絲波瀾；“他們說可以讓請的動你父親，他們想賺錢，我想要設計，我和他們各取所需罷了，有什么不對？”

沒有不對，可是：“江總看過最初的設計稿件嗎，那張被Cindy銷毀的稿子？”

“什么稿子？”江總的表情，除非他演技精湛到一定程度，不然應該是第一次聽說，給我的感覺他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沒什么。”Cindy那邊已經沒有證據，我把那件事情拿出來說事，沒有然和意義，我岔開話題道；“江總說和寧易堯他們是各取所需，那我呢，江總為什么要這么關照我？”

“……”他沉默了下，再開口的時候，聲音中透著些許沙啞；“因為你像她……”

連著幾天的大雪，雪停了以后，天氣也一直陰沉沉的，年關將至，氣溫卻跌倒了零下十幾度。

因為天冷，我回去的路上沒什么人。

我媽也因為下雪天沒有出門，看到我回來了從屋里走了出來：“你們公司什么工作要加班到現在，你怎么還穿禮服化妝了？”

“公司年會。”我心中其實很多疑問想問，但是我不敢和我媽說，我怕她身體受不了。

我媽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沒有看我：“我其實也猜到了一些，你還在江總的公司是吧？”

“……”

“我和你柳姨這兩天認識的一個阿姨，她的女兒叫艾麗，跟你一個公司。”

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喜歡跟別人誰家孩子好看，然后是比成績比學校比嫁的好壞，如今我離婚了她能比的就是我的工作了，她肯定和別人說我是建筑設計師，然后艾麗的媽媽說她女兒也是，最后肯定是艾麗媽媽和艾麗說了我的名字：“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