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宗,你說我們是不是朋友?”
妘紜皇后循循善誘。
宗示道:“不是,同事上下級之間沒有真正的友誼。”
“既然不是朋友那我治你欺君罔上也沒什么負罪感了。本宮這就起草降罪書。”
可別,太嚇人了。
“何來的罪過。妘紜,皇后娘娘你別折騰我了,我老宗今天一天比一輩子說的謊話都多了,我已經深刻受到良心的譴責了……”
伴君如伴虎,皇后娘娘是母老虎。宗示心里哭。
“那就說實話。你跟我家相公串通了什么?”
“這哪是腦子不清楚。平常裝的吧。不清楚都能甩我老宗八條街。”
她清楚的時候八百條街也是有的。
妘紜假裝生氣:“少廢話。這不是什么高智商。不過是女人的直覺。上天把第六感只賦予給女人就是讓弱者來應付出軌渣男的。”
“啊?你都知道啦?”
“知道什么,我相公背著我在倒騰見不得人的事?少挑撥。宗宗你會出柜我都不信我家相公會出軌。”
“呵呵,咒哥出柜。有你哭的時候,哥對你好,讓你先高興一會兒,晚點再哭。”
“好吧,你不告訴我,那我自己找相公問去。”
宗示眼前的妘紜突然消失了,她的隱身術貼身靠已經走火入魔,不對是爐火純青了。
宗示慌了,媽呀,你去了還得了。不鬧出人命才怪。白澤呀,蘇小南蘇兄弟啊,你們這些大神都在哪啊?攔住妘紜這種事我肉體凡胎做不來啊。
“皇后娘娘,聽我句勸,好好坐在這里吃東西,要吃什么哥給你買。明天就能見到陛下了,乖乖的啊。”
“不要,沒有相公在我怎么睡得著。”
這時候了還被塞一嘴狗糧。
“我去!你三歲孩子嗎自己不敢睡覺覺。”
“不是,你單身狗不懂。”
“你不單身狗,你馬上就和我平起平坐了。”宗示跟妘紜一斗嘴就糊涂,這種話怎么能說出來,妘紜本來就傻憨憨中透著機靈邪氣,這下完了,傻憨憨要徹底覺醒了。
“宗示,你給我等著,你就有事瞞著我。我半天跟你和顏悅色的你真當我乖呢。”
妘紜把糧糧皮皮先支回荔枝島了,本來只想跟相公過二人世界一路走走看看,誰想到還會有這種事。
飛行坐騎不在只能兩條腿跑了。
“豹國皇宮?”等著。
妘紜腳程出奇的快,騰云駕霧一般下了山,一般人還真攆不上她。
宗示抽了自己嘴巴:“都怪你嘴欠。”
認識宗示這么多年,他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又如何套他的話,妘紜都了如指掌。
豹國皇宮是真的,明天回來也是真的,有事瞞著本宮也是真的。
妘紜下山就看到了塵圖安排在附近的護衛,找護衛頭領要了一匹快馬直奔皇宮飛去。
兩邊街景飛逝,消失。妘紜腦子里是空白的,她什么都不愿意想,什么都不愿意信,哪怕直覺告訴她了她還是選擇相信相公,塵圖對她的好不是假的,塵圖的情也是真的,一個分開十多年能為她守身如玉的正常男人可見潔癖是多么嚴重,他不會接受妘紜以外的女人,而且他不會腳踏兩條船一邊敷衍妘紜一邊另結新歡。
宮門外一個熟悉的身形長身玉立伸出手臂擋住了皇后娘娘的馬匹,這個人脊背挺直,常年習武讓他看上去魁梧自信。此人正是皇后娘娘二叔。
“上官,你讓開。”
“丫頭,今天你過不去。”
上官意志很堅定啊。
“為何啊看門老大爺?”妘皇后道。
“因為……插箭嶺接了這票單子。我大當家都親出馬了。”上官直言不諱。他是鷹國皇室客卿,又跟鷹國丞相何況私交不錯所以……
“所以你賣了親侄女婿?”
我管你出馬還是出驢,敢欺負我,親二叔一樣揍。
“別這么說,他也是別人的乘龍快婿。男人娶個平妻納個妾還不是很正常?”
“說什么?死上官。別以為你年紀大就可以胡說八道了。”我相公要當誰的乘龍快婿。你給本宮說清楚。
正午已到,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噼里啪啦的鞭炮聲中妘紜暫時收起憤怒捂上耳朵。
大一點的聲響還是有點怕怕的。水和黑也是怕的,所以寵妻狂魔塵圖不可能把妘紜獨自留下,除非有逼不得已的理由實在不能讓妘紜知道。
“還不明白嗎,今天皇宮要辦喜事。你沒有被邀請。”上官一張賤嘴真是絕了。
妘紜已經明白了,加緊馬腹向宮墻沖去,在馬要撞上墻面一瞬間隨著白馬抬頭嘶鳴咆哮,妘紜飛身起跳越上城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