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傷害別人的人永遠都不記得自己做了什么
- 再遇不到比你更愛我的人
- 憶汐汐汐
- 2639字
- 2020-03-22 21:49:38
下午放學時,林柔專門來了一趟,“那個,上學期我也說過了,今天班長也給你們發(fā)了吧,咱們學校這次非常重視專門請了幾個上幾屆的畢業(yè)生,然后這事咱也弄的晚了些,所以就一個晚上的時間,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咱班就是理,你們看是去是留。”
有男生開玩笑,“肯定都選理啊。”
說到這,林柔反而有些嚴肅,“咱們學校是不怎么優(yōu)秀,但是這方面是很尊重學生意見的,你們要想好,不能太隨意,也不要事事都聽別人的。要有主見。老師和家長給的都只是參考,我覺得學文學理都好,自己以后不后悔就好。”
林念晚背著書包,手里攥著一張分科表,她說讓陸遺選自己喜歡的,別跟著她。可她又何嘗不想跟著陸遺呢。“可我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追上你啊。”
一出校門,她就看見了向晚風,林念晚扭頭往左邊走,向晚風立馬沖上來,“小晚,怎么見我就跑?”
被抓住了,林念晚倒不跑了,“什么事?”
沒被林念晚給好臉色向晚風有點掛不住臉上的笑容,“小晚,學校怎么現(xiàn)在才分班啊?”
林念晚:“不是你老婆給我找的好學校啊,問我?”
向晚風聽見這話有點不開心:“艾,說什么呢,你哥哥就是在這上學的。可能這次學校有事吧。”
林念晚看著他因為自己說了何靈一句就不開心的面容,媽,你看見了嗎?這就是你傾盡所有愛的男人。
“小晚,你選理吧?”
林念晚:“當然是…文”
向晚風有些尷尬:“小晚,理科好找工作,而且你學文將來準備干什么啊?”
林念晚:“我要當律師。”
向晚風:“當律師干什么?”
林念晚也不回答他,盯的向晚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好了,你不用說了。”向晚風擺擺手,“反正,你必須學理,不然你這家長簽字我看你怎么辦。”
林念晚:“你放心,我會去墓地問我媽的。”
向晚風氣的直指著她,“你這是什么話,我不是你爸嗎?”
林念晚也不管校門口投來的各類眼光,“爸爸?這兩年來,你這是第二次找我。第一次是何靈的一句話,這一次是為了你那所謂的父親的名義來管管我?”“我不是林霖,我不會像個傻子一樣的相信你,誰知道我媽怎么死的,是不是何靈和你忍不了偷.情了,然后弄死她的。”“她傻,可我不傻。”
向晚風一巴掌上來,林念晚左臉直接顯了個紅紅的巴掌印,高高的腫起來,不長不短被扎起來的披肩發(fā)也散落了幾根在臉龐。
“遺哥,還不上去嗎?”左燁看著剛才那一場鬧劇,開口詢問邊上的陸遺。陸遺眼神一凌,松開緊握的拳頭正要抬腳上前,就看見林念晚被向長川緊緊的抱在懷里。
“艾艾,遺哥你怎么走了?”左燁在身后大喊,可陸遺卻連頭都沒有回。
林念晚聽見了左燁的叫聲,她沒辦法理會,她剛才是差點要發(fā)病的,只能讓向長川抱著她,不然她會忍不住傷害人的,她不想讓陸遺看見她這副樣子。
林念晚狠狠的閉著眼,覺得不再酸澀了才睜開,“你怎么來了。”
向長川:“我是被你們學校請來的。”
林念晚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向晚風真是好樣的,那巴掌估計用了全部力氣吧,打完就走,也不怕她死了。對啊,他怎么會怕,他巴不得她趕緊死了。
向長川正把林念晚往車里抱,就覺得懷里一重,林念晚暈過去了,所有的重量就都壓下來了。
……
“醫(yī)生,她怎么樣?”
“小姑娘意志挺堅強的,不過下次別讓再被打了,不說容易病發(fā)了。光說小姑娘這臉得一星期才不顯痕跡我看。”
向長川點頭應好,剛進病房就看見林念晚坐在窗臺上,腿滴流在外面,穿著校服的背影顯得單薄而又可憐。
“向兒,你先下來。”
“向長川,你知道我的病了吧。”
“嗯。”
“什么時候。”
“你第一次和我在醫(yī)院那次我。”
“哦,向長川,你知道我怎么得上這病的嗎?”林念晚雙手撐著窗臺上的塑膠,頭也不回。
“怎么得上的?”
“呵,向長川,你還真忘了我十五歲你在酒會上對我做的了?真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說到林念晚十五歲,向長川只記得自己那次辦了個慶功宴,然后很模糊的記憶,后來林念晚就特別討厭他,非要離家出走,還自殺過。
他以為是因為小時候的事,因為不想看見她看他的眼神所以他主動出去在外地工作,這次聽說她重新回到了林家,他以為她原諒他了,所以才敢回來找她。可她好像更恨他了。
沒聽見向長川的回答,林念晚扭過頭看他,“也是,傷害別人的人永遠都不會記得做過什么,當別人質(zhì)問時,他只會說他不記得了,他覺得那沒什么大不了的。可…可。”林念晚突然大聲喊著,“可是他不知道他的所謂一些開玩笑的舉動能把人弄死,弄成神經(jīng)病。說的好聽我是恐懼癥,不好聽我就是精神病,搞不好我要被關瘋?cè)嗽旱模f出去誰信啊?我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身上哪里都能找到個傷疤,那些都是我控制不住時自己傷的,你肯定覺得我很奇怪吧,為什么不吃藥。”“你知道嗎?你不知道,吃藥會有抗藥性的,會越來越?jīng)]用,需要更刺激的藥物,我不會依賴藥物,我這兩年都恢復的很好的,可你一回來,我吞了三次藥了。”她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
向長川一直緊盯著她的動作,怕她一不小心就掉下去。
向長川沙啞著嗓子,“向兒,那年到底怎么了?”
林念晚從窗戶臺上下來,“向長川,你當時做了什么呢,你可以去問何靈,她比誰都清楚。”
向長川等到林念晚睡著才走出病房去找何靈。可他不知道,他一走,病房里的人就睜開眼,眼又是腥紅色的。
自從重新回憶那些事之后,林念晚就忍不住了,她一聞見向長川的味道就忍不住的戰(zhàn)栗。林念晚緊捏著被單,頭上冷汗不停的出,漸漸的,她好像沒意識了。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想了什么。
陸遺接到電話時已經(jīng)是兩點了,正要發(fā)脾氣,看見是林念晚的電話,還是壓抑著脾氣,“怎么了?”
可電話那頭沒聲音,陸遺以為林念晚出事了,開始穿衣服,不停的問這,“念念,開口說話,你怎么了。”
林念晚聽見那熟悉的清冷嗓音此刻被有些刻意壓低著問她,好溫柔好溫柔。開口:“陸遺,我好想你。你能抱抱我嗎?我好像忍不住了。”
陸遺剛穿上褲子,正準備套上衣的動作一頓,“你說什么?什么?你在哪?”
可電話那頭再沒有了聲音。
陸遺開始有點懷疑了,林念晚不怎么會說這種話的,明顯是沒意識的。還有上次蘇珊珊嚇唬她,她那一雙猩紅的眼眸里面的絕望悲哀,那騙不了人。
陸遺打電話給了小六,“小六,上次讓你查的資料你是不是沒查完?”
小六立刻大喊冤枉,“不會的,爺,六子可是連那姑娘有精神病都查出來了。”
“什么精神病,你怎么知道?”陸遺手扣緊了手機殼。
“爺,我也不是故意看的,那姑娘實在太慘了些,沒忍住。就是我見那上面好像就寫著什么恐懼癥,好像之前潛伏期有四年半,然后病發(fā)確定到現(xiàn)在好像有兩年了。”
“我知道了。”陸遺掛斷了電話。
笑起來那么的甜美,還讓別人叫她小仙女,這樣的女孩怎么會的恐懼癥。
不過那資料他怎么沒看見?他想起賀晨那天說的那句你們走不到最后。
而且他的屋子一般是只有賀晨敢肆無忌憚的出入。
是賀晨!